在宋辞的深度解离症里,这种叫做阮江西的病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秦江突然有点担忧了,正深思时,听到宋辞对阮江西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他是我的助手,不过他拦着我去找你,我打算解雇他。”
算了,就算宋老板病情再怎么严重,意识再怎么消退,武力值也不会半分消减,他丝毫不怀疑,只要阮江西一不在,宋辞立马能恢复平常那个狠辣果决的东宫太子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分分钟的事情。
秦江磨牙:“宋少,等你意识清醒了,我再来和你说辞职的事。”
宋辞都懒得看秦江,满眼都是阮江西,有点不知餍足的贪恋。
阮江西有些无奈:“你不要欺负秦特助,他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秦江感动得想哭,老板娘真是太善良太走心了。
宋辞漠不关心地回了三个字:“他太笨。”
嫌弃!好纯粹好果断的嫌弃。归根结底,还是怪秦江不该拦着宋老板去找老板娘,
秦江已经懒得自我辩解了,总之一点,千万不要试图将所有心思理智都栽在阮江西身上的宋少拉回正轨,因为不仅会徒劳无功,更会惹怒圣意。
这个话题被终止,再聊下去也是宋辞绕着阮江西而表达他对除她之外的所有不满。
阮江西问宋辞:“吃饭了吗?”
宋辞摇头:“我记得你早上说会回来给我做饭。”
所以他一直在等,这么固执又偏执,阮江西忽然觉得有些酸涩:“嗯,我给你熬汤。”对秦江客气礼貌地问,“秦特助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宋辞丢了冰寒的余光过去,秦江立刻回:“不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我这就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好的,谢谢。”
阮江西的礼仪非常好,反观宋辞,一副‘你赶紧滚’的表情。秦江忍住火气:“宋少,你的药我放在了客房床头柜的第三格里,记得吃药!”说完走人,把门摔得很响。
多管闲事,脾气很大,还拦着他去找他的女人,宋辞对这个特助非常不满,十分想解雇他。
然后宋辞跟着阮江西去了厨房,几乎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宋辞帮我拿几颗红枣,记得放在哪了吗?”
阮江西家的厨房,宋辞不止一次跟着她进来打转,他理所当然:“当然。”俯身,在最里面的柜子里拿出红枣递给阮江西,“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不过你说过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忘记。”
语气,有些讨好,有些得意,宋辞似乎很开心。
阮江西却隐隐担忧:“我说过很多话,会不会让你记得很累?”
“没有。”
怎么会累,那是他的全部,他唯一的意识与情绪,这是阮江西,是他的女人,他视为生命的人,怎么会累呢?
“怎么会累,不需要刻意去记住,我不用留心,”宋辞深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模样清晰,他说,“我什么都不用做,记得你是本能反应。”
人为意识会偏向于自我保护,医学上,称这种自我防御为本能,是每个人与生俱来最基本的防护与意识,可是宋辞,将所有的本能反应,关联了阮江西,丢了自我,他选择了阮江西。
阮江西轻轻浅笑,眼眶有些微微的红,拿着盘子的手垂在了身侧,轻颤着:“其实也不需要都记得,记得你是我的宋辞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会告诉你。”
宋辞立刻摇头:“那怎么够,我记得你的狗也叫宋辞,我记得你是演员,你的经纪人叫陆千羊。”宋辞扬起唇角,视线密密麻麻地缠绕着阮江西,“记得你吻我,感觉很好。”他俯身低头,将脸凑近阮江西,与她平视,“现在你要不要吻我?”
他刻意讨好,想与她亲近。
阮江西稍稍踮脚,亲了亲宋辞唇角,他却不满足这种点到即止的浅尝辄止,揽住阮江西的腰,探出舌尖与她亲热。
他记得的,他亲吻过她,心尖会那样激烈又悸动。
正是缠绵时——
“汪汪汪!”
原来是在阳台睡觉的宋胖狗被冻醒了,跑厨房找吃的,一见着阮江西,便异常兴奋了:“汪汪汪!”
宋胖一个猛扎,扒住了阮江西的小腿:“汪……汪……汪……”小胖爪挠啊挠,胖少用一身肥肉去蹭阮江西,它撒欢,可劲儿撒欢。
然后,阮江西松开了搂在宋辞脖子上的手,俯身将宋胖抱起来了,顺了顺它的毛:“你也饿了吗?”
“汪汪汪!”饿饿饿!宋胖用脑袋去拱阮江西胸前,嗨到不能自已。
“你很喜欢它?”
嗓音凉凉,宋辞突然问了一句。
宋胖下意识抖了抖一身肥肉,往阮江西怀里钻,不敢吭声了,同样,没有吭声的还有阮江西。
一人一狗,都乖得不像话。
“我记得它叫宋辞。”
嗯,宋少记得很清楚,脸,寒了一层霜。
“我记得它喜欢火腿和培根。”不喜不怒的语气,宋辞平铺直叙地说,“我记得你很喜欢它。”
似乎与宋胖相关的事件。宋辞记得特别清楚。
宋辞侧脸,又寒了一层霜,他,动怒了,声音压抑着的低沉嘶哑,他说:“而我,很讨厌它。”
不止动怒了,他好像吃醋了,每每扯上狗狗,宋辞都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