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鸳睡得很死,她自然是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有人进了她的房门,在她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不少的细汗,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一样,她不住的翻动着身子,看上去格外的没有安全感。
那人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紫色的衣袍落在青鸳的身边,来人正是玄玉,他犹豫了一下以后,伸手拂去了青鸢脸上的汗。
青鸢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她的身体一向不好,司空常年的药方都是滋养为主,她这次给自己下了猛药,药效让她很是难受,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生疼,浑身上下像是被人用针扎一般,她动也动不了,躲也躲不了,硬生生的疼着。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有人在为她盖被子,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那双手,薄唇轻启,道:“好疼。”
“哪里疼?”玄玉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附身轻轻的问道。
“好疼……”青鸢像是在梦呓,对玄玉的问话充耳不闻,她的手实在是握得紧,玄玉不敢乱动,只要一直坐在床沿,不时为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盖盖被她踢掉的被子。
他堂堂一个摄政王,传出去怕是要被人耻笑的吧?天知道他刚听说她病了的时候有多着急,这种着急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他几乎是不顾彦君的阻拦,一意孤行的冲进了青鸢的房门,只是来了,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仿佛除了这些守着她,他什么也做不了,玄玉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还记得,多年前,那鲜活的人儿就是这样,消失在他眼前,再也找不到的。
青鸢似乎很难受,不住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她的体温徒然身高,这是药效的刺激作用,等体温下去,就该没事了,她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道:“爹爹,好疼。”
爹爹?玄玉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据他所知,青鸢是公主,她应该称呼为父皇才对。
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秒,青鸢扭动身子的幅度徒然增大,她难受的抓紧了玄玉的手,道:“爹爹,媚儿疼。”
那一瞬间,玄玉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动弹不得,她说什么?媚儿?哪个媚儿?
玄玉恨不得立马摇醒她,问个清楚,她不是叫青鸢吗?那她口中的媚儿又是谁?她到底是谁!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答案充斥着他的脑海,他是觉得熟悉,觉得怀疑,可最多也就是怀疑了,他不敢去问,不敢去查,他害怕一切只是一场空,他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借尸还魂?这可能吗?玄玉的骨节被他握得泛白,他甚至不敢相信他刚刚所听到的。
玄玉不由扯起个讽刺的笑容,他输不起了,他再也输不起了。
他宁愿她只是青鸢,只是青鸢也没有关系。
可还没等他消化好,青鸢又给了他重磅一击,她捏住玄玉的手加大了力气。
紧接着,他听到她说:“玉哥哥,媚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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