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军事历史>战隋>281.第281章 孤落魄如斯
就越深。他很难认同李风云的某些推演,亦无法理解李风云的某些想法,他甚至觉得李风云就是一个脱离时代的矛盾体,以正常思维根本无从解读。

杜伏威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虽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李风云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亲近和真诚,但双方悬殊太大,而且随着李风云的实力越来越强,甚至对地区局势的操纵都到了轻松自如的地步,他对李风云也愈发的畏惧,他甚至有一种不详预感,预感齐鲁将被李风云所控制,齐鲁各路豪雄都在李风云的算计之中无所逃遁。

九月十三日,圣主和中枢非常低调的返回了东都,既没有盛大的庆功典礼,也没有隆重的欢迎仪式,甚至连欢乐的气氛都没有,东都在极度压抑之中战战兢兢,所有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十四日,在尚书都省的政议上,主要议题是通报东征结果和国内局势。

东征失利影响巨大,当务之急是想方设法把不利影响降到最低,然后再追究失利罪责,并寻求拯救东征之策。

国内局势则主要集中在大河南北的叛乱上,尤其以白发贼李风云为首的鲁西南诸贼联盟,今夏肆虐中原,严重危及到了京畿安危和东征安全,虽然在地方官府和鹰扬府的努力下,在以齐王杨暕为首的戡乱大军的保护下,确保了通济渠的畅通,但这股反叛势力已成了“气候”,齐王杨暕至今未能予其以重创,双方还在菏、泗一线激烈对抗。而造成齐王杨暕戡乱不利的主要原因,不是兵力不够,也不是指挥失当,而是粮草武器供应不足。之所以军需供应不上,一方面是因为河南沿河郡县连续两年受灾,财赋锐减,仓廪空竭,地方官府无力给付,而一方面则因为东都要力保东征战场上的军需供给,不能敞开供应戡乱所需,导致齐王杨暕“难为无米之炊”,有心无力。

对于每况愈下、日益恶化的国内局势,留守重臣们当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圣主怒不可遏,把一帮留守重臣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家都是政坛上的资深“玩家”,不论是东征失利的背后秘密,还是国内局势恶化的真正原因,彼此都心知肚明,摊开了说没意思,该捂住的盖子一定要捂,该说的假话一定要说,该妥协让步的时候就一定要心有灵犀。

圣主勃然大怒厉声责叱,实际上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国内的事先放一放,背后的“猫腻”该怎么玩还怎么玩,但同样的,有关东征方面的事,你们该让步的就得让步,不要和我对着干。你若与我对着干,我就不是大事化小了,而是要追究罪责,要砍头杀人了。

经过一番讨论,圣主综合了中枢重臣们的意见,最后决策,河北戡乱由左翊卫将军段达负责,戡乱大军从涿郡抽调,而民部尚书樊子盖暂时兼任涿郡留守,在确保北疆尤其是幽燕、辽西边陲镇戍的同时,为段达的戡乱提供有力支援。

河南戡乱由齐王杨暕负责,齐鲁戡乱由水师副总管周法尚负责,徐州戡乱由虎贲郎将梁德重负责。

三地戡乱的最高统帅中,齐王杨暕的身份地位最高,而三地戡乱的首要目标都是白发贼李风云,现在李风云就在河南、齐鲁和徐州三地的交界处,正与齐王杨暕激烈交战,依照戡乱优先原则,理所当然应该任命齐王杨暕为三地戡乱最高统帅,并由他集中指挥三地军队围剿叛军。然而,不论是圣主还是大部分中枢重臣,都有意忽略了“戡乱优先”原则,直接无视了某些人的正确建议,在最需要集中军权的戡乱战场上却分开了军权,这其中所蕴含的风险可想而知。

没有人在意风险,也没有人在意戡乱的成败,叛贼李风云能否剿杀实际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最大程度的遏制齐王杨暕发展自身实力,以便把杨暕对东都政局的影响降到最低。

杨暕出京戡乱的目的大家都一清二楚,而杨暕之所以能带着军队出京,与某些政治势力的“帮助”密不可分,而这些政治势力的险恶用心,圣主同样一清二楚。既然如此,那就斗一斗,看看鹿死谁手。

齐王杨暕接到东都诏令的时候,李风云的联盟军队已经开始了大规模调动,这使得战场上的气氛骤然紧张。

韦保峦推断李风云要北上济水,李善衡判断李风云可能要南下徐州,但不论李风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战局都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而齐王杨暕则信心满满,对击败李风云之后能获得的政治利益充满了期待

然而,东都的诏令,给他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让他透心寒。圣主不待见他,这在齐王的预料之中,东都的政治对手蓄意打击他,这也很正常,但东都的政治盟友却未能给他谋取到最基本的利益,这就不正常了,这简直就是把他往绝路上逼。

“为什么?为什么孤没有拿到所需要的军权?”齐王愤怒之下,质问韦福嗣。

能否拿到三地戡乱军权,能否集中指挥三地戡乱军队,不但关系到了齐王能否把自己的势力迅速延伸至齐鲁和徐州两地,更关系到他能否在最短时间内把自身势力发展到一定规模。距离二次东征结束最多只有一年时间,如果齐王未能在这一年时间内发展起来,那么当圣主二次东征胜利归来后,齐王拿什么与其抗衡?

韦福嗣苦笑无语。他想起了李风云那头飘散而诡异的白发,想起了李风云那些不可思议的妖异之辞。

李风云曾说,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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