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躲哪里去了?”我见到老鸨的一瞬间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躲?徐轩你用词真他妈的不准,小爷我这叫蛰伏!待会和你解释,现在先想想怎么逃出去吧!”老鸨这时候都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也没工夫和他斗嘴,连忙拍拍灰站了起来。此时我们的前后两头已经围满了大概十来个的活尸,因为车厢的宽度比较的窄,所以我们几乎被堵得无路可走。
我道:“这下怎么办?”
老鸨前后看了一眼,从背后的包里又摸出一把青铜铲来,甩到我的手上,大大咧咧地叫骂道:“他娘的还能怎么办啊,杀出去啊!”
我看了看手里都生了锈的短短一截的青铜铲,后抬头看了看眼前挤得过道半点缝隙都没有的活尸群,一愣:“就靠手里这破锅铲?”
“不然呢?就现在这情况你还想要什么,方天画戟吗?”老鸨侃了我一句,就在这时候,他身后一只活尸已经逼近到快提到他的脊背了,老鸨眼疾手快一侧身躲过,随后抡起手来对准那个活尸的脑袋就是一铲子下去。说实话老鸨的力气还是蛮大的,这一下直接把那活尸打出去一米来远。
老鸨朝我招了下手,喊道:“往前头跑!打出条路来,那里有锅炉房,躲里头避避。”
说罢,老鸨抬起腿来朝着前面的活尸群用力一蹬,哗啦啦顺势倒了一片,露出了条狭窄的空挡来,随后一把抓住一个活尸来,顶着他的背当作盾牌,微弓着背朝着前面的一堆活尸顶去,撞开一条道来。
“愣着做什么?跟上!”老鸨朝着我喊了一嗓子,我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是跟了上去。
虽说撞出了条“道”来,但是四周围的活尸还是不断地往我们这里挤,那种感觉就像去县城里赶集的样子,身边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不断地挤着我卡着我,弄得自己晃来晃去的,脚都很难站稳。
老鸨敲见那些活尸涌了上来,又是举起手里的青铜铲,猛地甩胳膊四处砸。我也跟着效仿,抬起手来瞎挥舞。我们一面不断地打走靠近我们的活尸,一面不断地往前挪动。
这种场景是让我无法忘记的。因为活尸的脸都是被撕掉皮的,有的血肉还算是新鲜的还未凝固,我们一铲子一铲子的下去,大都是拍在他们的脸上,打得脸上面更加的血肉模糊,一坨坨的肉泥朝着四周飞溅,有时候太用力还会把上头粘着的眼珠子打飞,十分的恶心。
但很快,随着我们不断地往前,其他车厢里头“活”起来的活尸也尾随着我们,他们舞动着手臂,拉扯着我们的衣服,有的甚至抓住了我们的裤脚,让我和老鸨的行动变得更加缓慢。
“妈的,怎么越来越多了?这下是要我们俩绝户啊!”老鸨虽然有力气,但是毕竟一身赘肉,这么一折腾自然有些对付不过来。
“全车的,全车的乘客都变成这种怪物了,足足二十几个!”我说道。
老鸨听了直发牢骚:“真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这还没到郑州呢,搁火车上就遇到这门子邪乎事,小爷我的命怕是都要交代这里了都!”
这时候,锅炉房的舱门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了。按着老鸨说的,里头没有其他的人绝对的安全,我们可以躲在里面,暂时避下外头发疯了一般的活尸。但锅炉房是关着的,而且门还是铁打的很笨重,打开它需要费一段的时间,如果我们到了门前再打开舱门的话,那些活尸也会挤进去的。
好在老鸨已经考虑到了这点,他冲着我喊道:“我先拖着这群怪物,你过去把门打开,然后等我过来接应我。”
我没有异议,因为我这小身板如果去拖延的话自然被这群活尸啃得骨头渣都没有,所以我立马答应下来。但是我们四周围满了活尸,想要立马到达那里,一步一步走是不可能的。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翻过侧面的座位过去。
虽然整个车厢都被活尸挤得水泄不通,但是他们占领的地方只是中央的过道,两侧的座位都是空荡荡的,我可以翻过这些排座位直通锅炉房。
想到这里,我立马再次抡起青铜铲来朝着活尸堆又是猛地一阵敲打,然后跳起身来抓住顶上放行李的栏杆,一勾腿,再一荡,踩着活尸的背到了一侧的座位上。随后我用手撑着椅子,侧着一翻身,就翻了过去。就这样我不断的翻过一排排的座位,迅速地朝着锅炉房窜去。
有了老鸨的拖延,我后头没有跟来半个活尸,倒是老鸨自己陷入困境,身子一圈都围着活尸,他也不是哪吒也没有三头六臂,这四面八方的“围剿”自然是应付不过来的。
我半点时间都不敢耽误,不断地翻过座位,踉踉跄跄地往前跑去。身上的紧张感至始至终都没消减过,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尤其是脖子这地方,湿漉漉又黏乎乎的,像是趴了几条长虫在那里。
锅炉房实际上离我就十来步的距离,很快我就到达那里了,抬头一看,锅炉房的房还好没有上锁,但看起来沉甸甸,我也顾不上想什么,一手握住门把手就往后头拉,但是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上面都是一大片红色的铁锈,锈渣卡在了门缝里头,我起初拉了好几下都没有拉开。
“磨蹭什么啊!好了没有呀?我这都快被这群怪物包成粽子了都!”老鸨骂道。他还在不断地一面用青铜铲打着那些活尸,一面不断地往我这里移动。
“快了,快了。”我这时候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