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唐海棠的说法是打算原路返回的,毕竟我们现在有了足够的物资也具备了枪械自然不怕和佛手会的特务正面交锋。但是东西收拾完正要离去的时候,老鸨这家伙突然叫住我们,说是又发现了什么东西。
老鸨把我们带到了土洞的拐角处,在那里我们看到拐角处的墙面上赫然露出了一个被挖空的洞。老鸨指着洞说他刚才来这里解手,突然就发现这面墙的下面是镂空的,用脚轻轻踢了几下就坍塌许多土下来,然后就发现这面墙被挖了一个洞。
我走上前。眼前的那个洞大概只有蹴鞠那般的大小,洞口四周围的泥土呈现一种湿漉漉的深色,甭说,那定是老鸨的尿滋出来的。
唐海棠也是看着这个洞口,注视了几秒后,就用铁伞朝着沿边的泥土戳,这下就更多的土掉落下来,随着泥土不断的“坍塌”,洞口的大小在不断的扩张,慢慢的,这个洞口真正的宽度就显现了出来,乍一看竟然有廊柱那般宽,而且深不见底不知道有多长。
我看着说道:“看起来像是被挖出来的。”
老鸨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也道:“应该是那个鲶鱼妖挖出来的,那种鱼我在池塘里见过,浑身黏糊糊的总爱在泥土里蹭来蹭去的,这洞估摸着就是它蹭出来的。”
“但这个洞是通往哪里的呢?”
“随知道?洞口被泥土给糊起来了,看来这鲶鱼妖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个洞的存在。”
老鸨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里,些许后,他提议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接着他继续道:“如果我们原路回到水塘处,那里有很多的穴道口,我们也没法判断对方向,虽说咱们现在物资充沛,但是佛手会的特务对这里的情况也是了解的,他可以利用复杂的地形对我们进行袭击,就像打埋伏战那样,我们到时候很很容易乱了手脚的。还不如顺着这个洞口往里走,在没有熟悉这里的时候尽量避免和特务碰面。”
唐海棠想了会儿,表态:“也是,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鲶鱼妖挖这个洞自然有它的道理,我们就进去看个究竟,说不定能摸索挑条路来。”
我和柏叔没什么意见,于是大家伙就准备进入洞里了。老鸨把搜索到的煤油灯用火柴点着,然后提着煤油伸进了那个洞里面,脑袋瓜凑在外头试探着看了番,见没有什么大碍,就弯下腰进了洞里。
我们剩下的三人岁尾其后。我刚进洞口就闻到老鸨留下的那股尿骚味,不得捏着鼻子想老鸨这家伙最近是吃了啥,尿的味道这么馊。再往前,我就不得不弯下腰来走,虽然洞口的宽度比较宽敞,但是高度还是比较矮短的,我们四人都不得不弓背前行。
煤油灯的灯光照亮了前方的路,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洞穴是很长的,一眼看下去还是一片黑望着不见底。借光线我们可以看到两侧的墙壁上有些很明显的一道道泥痕,很是粗糙,看来的确是那只鲶鱼妖不断地挖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作怪,每当我处于这种幽闭的环境里都会莫名感到一种不安稳,即使脑袋闷热的是躁动的,但是骨头还是会隐约感到一丝丝寒冷。
煤油灯随着老鸨的走动不断的晃动着,散发出来的光线也是摇摇曳曳的,时不时晃亮我的眼睛,更使得整个气氛变得有些扑朔迷离。
桀桀桀!
就在这个时候,洞穴里突然传来了阵瘆人的笑声,着实吓了我们众人一跳!
在最前头的老鸨顿时停止住了脚步,愣在原地,满脸诧异的扭过头来:“你们,你们都听到了吗?”
我们三人点头。
那是一阵婴孩的笑声,奶声奶气的调子在这个幽幽的洞穴里响起显得尤为的突兀和诡异!虽然这笑声刚响起几秒就戛然而止,但我们确定这不是幻听。
“妈的,怎么会有娃娃的声音?”老鸨皱巴着五官,此时此刻他也是不敢轻易往前继续走了,待在原地移动着手里的煤油灯提防着四周围。
唐海棠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铁伞,看了下周围的情况,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我们众人此时都是十分警惕的,不清楚这个笑声到底是什么来源,毕竟妖冢这种地方本来就邪门,邪乎的事都是接踵而至叫人始料未及的。
就在我们的神经紧绷的时候,那笑声忽然又再次响起:
桀桀桀!
婴孩的笑声再次在洞穴里响起,然后在这个空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使得那声音充斥着我们身旁的空气,感觉就像是四周围都站满了吃人的小鬼对着我们诡谲得笑。
“你们看那里,有个人影!”柏叔这时候突然叫了起来,手指着洞穴的尽头处,神色有些紧张。
我们纷纷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那里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身宽头大的,两臂出奇的粗壮,垂在肩前。由于离我们有些距离,我们看的不是很清楚。
当老鸨慌慌忙忙得把煤油灯的光对准了那个人影的时候,我们才看清楚它的脸庞:那家伙肥头大耳的,脸庞很大,就像是一面大盘子一样挂着,它两个大耳也很大,如同两面蒲扇一样。奇怪的是这张脸很是稚嫩,五官也尤为小巧,脸颊两侧涂有像是粉底拍出来的圆圆的红晕,而且头顶上还扎着两个圆鼓鼓的如同丸子一样的发髻,如同婴孩一般。但是这怪物的脸色却很是苍白,脸边缘还勾勒着五颜六色的油彩,眼睛笑眯眯的,瞳孔赤红,嘴角咧起,嘴唇惨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