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的嘴角也微微上扬着,她以为姬放那家伙不是大红就是粉红,已经够闷骚了,现在才发现,这薛彦与她比起来,可谓是不相上下。十二个抬着的大轿子,通体火红不说,那轿子上的帘幕竟然用金线绣着活灵活现的凤凰,这就不难怪洛夭怀疑它是花轿了。
其实这还真是一顶花轿,原本是准备给薛彦娶妻用的花轿,只是如今薛彦的身体非常虚弱,受不得半点颠簸,所以来火焰帮时,想到薛彦不能乘坐马车,他的母亲就想到了这一个花轿,于是,才有了这一幕。
此时,薛彦的父母和薛厝几人也听到了洛夭等人的谈论,个个脸黑得不能再黑,平日里在自由域里说一不二的人,如今竟被一帮小辈嘲笑,不用说也能才想到他们的怒火涨得有多高。
这不,洛夭几人这才没笑几声,一道武王的威压就笼罩在了他们的身上。笑声夏然而止,洛夭等人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座大山,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起来。
“薛老帮主,收起您的威压,不然,我该不高兴了。”景曦淡淡的声音响起,她覆手于腰后,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一身清冷,让这炎热的天气都清爽了许多。
薛厝那阴翳的双眼锁住景曦,一道细微的杀意快速的闪过,接着,武王的威压就如潮水一般,从洛夭等人的头顶上退去。
“你想杀了我?”景曦淡淡道,那样子就像再问你今日吃了什么一样。
薛厝老脸出现了瞬间的僵硬,但毕竟是经历了不少世事的人,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端出一副老者的慈祥模样,笑得和蔼可亲,“景小姐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和你无冤无仇,今日又有求于你,怎么会杀了你呢。”
景曦气道:“你不必装出这副和善的姿态,我师兄跟我提过他和你们青莽帮的仇恨,顺便提到了你的本性,并嘱咐我别被你的外表蒙蔽了。所以,把你的那些虚情假意收起来,我们直接开门见山吧。”
薛厝嘴角猛抽,这女孩看着柔柔弱弱的,还没有武道之力,可怎么性子却比她那冥医公子师兄还要令人厌恶?
“景小姐不愧是个爽快之人。”薛厝笑得有些谄媚,“我们今日登门的目的是为了替我孙儿求医,不知景小姐方便与否。”
“我说不方便你们就会回去?”景曦反问。
薛厝的嘴角又是一抽,“自然是不会回去的。我把我孙儿也带到了火焰帮,足见我们求医的意志有多坚定,若是景小姐今天不方便,我们便在火焰帮住下,等人明日。若明日景小姐还是不方便,我们就等大明日,一直等到景小姐方便的那一日起。”
景曦蹙眉,“你可还真是够无耻的。”
一再被打击,薛厝的老脸也豁出去了,“无耻就无耻吧,只要景小姐救我孙儿一命就行。”
景曦不由诧异,看来,这薛厝对薛彦可真是疼爱到了骨子里,为了薛彦,他的老脸都不要了。若她不救薛彦,想必她们一行人就算安全出了自由域,一路上也逃不过青莽帮的追杀。
哎,终究是实力不济,所以,不管是太叔熠、姬放,还是现在的薛厝,她一直都是被压迫,被威胁的那一个,这种感觉,还真是郁闷得令她发狂啊!
“救他可以,先交三十万两黄金。”既然不可以拒绝,那就趁机压榨一笔吧。
三十万两黄金一出,在场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薛厝,脸色这一刻也变了,她还真敢开口啊!
见到薛厝脸上的挣扎之色,景曦嗤笑,“上一次为了自己的弟子,佣兵盟可是给了我师兄二十万两黄金,怎么,难道青莽帮的帮助竟然没有佣兵盟的那几个弟子值钱么?”
看着景曦似笑非笑的脸,薛厝一咬牙,“来人,回去把三十万两黄金抬过来。”
“既然如此,那便把病人放下来吧。”
火红的大轿子稳稳落地,轿子的帘幕被往两边拉开,里面的薛彦就显露了出来。若不是知道薛厝不会那他孙子开玩笑,景曦都不敢相信里面的人是薛彦。
这才半个多月过去,薛彦便由粗犷,高大,俊朗的青年人,变成了现在这副骨瘦如柴,死气沉沉了“垂暮之人”。怪不得薛厝今日找上门来,答应条件的时候这么爽快,原来薛彦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随手都可能撒手人寰。
“景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拜托。”薛彦母亲双眼通红,美艳的脸憔悴不堪。
景曦瞥了她一眼,不管她与青莽帮的恩怨如何,对于眼前作为母亲的女子,她却不忍去为难,她的语气依旧清冷,但却没有面对薛厝时的嘲笑、奚落之意,“我要看过了才知道。”
这一次把脉,景曦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我会给他施针,打通他身上几处封闭的筋脉和气穴,之后,再为他准备药浴,这药浴每天一个时辰,预计要泡上五天。一会我就把药浴需要的药材写下来,对了,药材也有你们来准备。”
“这个没问题。”薛厝急忙应道,只是药材,他们还出得起。
不得不说,薛彦的情况极为严重,景曦再次从天亮忙到了天黑。
翌日,景曦一醒来后就去了药房,为薛彦炼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