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景曦说了实话。
“父皇,我就说了这传言不可信,你看吧,她根本治不好皇祖母。”一衣着华丽的女子语气里充满的轻蔑之色。
“闭嘴。”曳戈皇怒道。
华衣女子不甘地撇撇嘴,看向景曦的视线变得怨毒起来。
景曦心里一汗,她和这女子没见过面吧,怎么看着她一副恨不得活剥了自己的模样?
景曦瞥了女子一眼,打开了自己的药箱,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景曦从里面抽出一瓶,打开瓶塞,到处一个圆润药丸,就要给皇太后喂下。
“你给皇祖母喂的是什么东西?”那华衣女子又出声了。
景曦动作一滞,眉间带上了不悦,清冷的声音从她红唇里传出,“大夫喂给病人吃的,除了药,还有什么?”
被景曦呛声,女子怒意更盛,“谁知道是不是毒药。”
景曦这下也怒了,转头看向曳戈皇,“您也这么认为?”
曳戈警告地看了一眼女子,这才对景曦道,“是朕教导无方,还请景小姐不要怪罪。”
“让他们全都出去吧,我给人看病习惯安静。”景曦并不买账,开口赶人。
“凭什么?我们刚才可没有吵。”另一女子这时出声了。
景曦抿唇不语,静坐在床边。
曳戈皇皱眉,摆摆手,“都到外面候着。”
一众皇子妃子,不甘心地看了景曦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没有了碍事的人,景曦便给皇太后喂了药丸。其实这皇太后的病看似严重,对她来说却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过是她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当初没有治好,后来又操劳过度,这才造成了这副油尽灯枯的地步。
“掀开被子,把皇太后的身体反过来,我要给她施针。”景曦吩咐到,走到一旁,拿出自己的银针,给它们消毒。
站在一旁的两位宫女听到景曦的话后,看向曳戈皇,得到曳戈皇的应允,这才走向床边,按照景曦的话,把皇太后翻了过来。
景曦的银针一共一百零八根,全部都扎进了皇太后的身体内。
“景小姐,朕母后的病?”曳戈皇见景曦停下来,忍不住问道。
景曦走到一旁的水盆洗手,漫不经心道:“有我在,自然没有问题。”
她慢条斯理地擦干手指,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我先睡一觉,半个时辰后叫醒我。”
话落,她就真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日以继夜地赶路,她早就累坏了,刚刚又耗费心神,替人施针,她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于是,闭上眼睛的瞬间,景曦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曳戈皇还沉浸在景曦的那句“有我在,自然没问题”中,喜悦之情从他心里发散出来,等他回过神时,却听到景曦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该说着她太信任他,还是说她的防备心太弱?
要是景曦知道曳戈皇的想法,估计会给她一记白眼,您老人家想多了,她只是太累了。
半个时辰后,景曦被叫醒。她洗了脸,感觉精神好了不少之后,把皇太后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之后叫人拿来笔墨和纸,洋洋洒洒写了几百种药材名称,让曳戈皇派人去准备,然后便开口要了房间去休息。
曳戈皇倒也没有留她,让人带她下去。
景曦一出门,就被外面的皇子公主和妃子们拦了下来。
景曦脸一沉,“谁要惹我不怪,我便不医了。”
众人听了她的话,皆是一愣。随即为难她的那华衣女子又开口了,“我看你不是不医,而是医不好吧。”
“曳戈皇,让你家的公主给我让路!”景曦怒吼。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敢打扰她睡觉,那便是与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初来乍到,她本来不想惹麻烦,但这个女的不知死活凑上来,她便不客气了。
众人听了景曦的话,皆是一惊。这女人竟敢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和皇上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女人心中窃喜,笑着等景曦的悲惨下场,男人们心有不忍,欲出口为景曦向曳戈皇求情时,屋内的曳戈皇发话了,语气里充满了怒火,“拓跋慧,你若再对景小姐口无遮拦,杖责一百。”
什么?
众人愣在了原地,皇上不但没有生气,竟然还要处罚惠公主,他们没有听错吧?
景曦懒得去理会这帮吃饱没事干的人,错过他们,继续跟着宫女走向自己休息的地方。
众人呆呆看着景曦的背影消失,半响后才回过神,不由面面相觑,皇上为什么对她这么客气?该不会是她把皇太后医好了吧?
景曦离去后,那些皇子公主和妃子们再次挤进了皇太后的房内,随他们一起进去的,还有几分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几位御医。
“你们快过来看看太后的情况如何了?”曳戈皇急切道,虽然景曦说了会治好,但他心中却依旧又疑虑,一方面是因为景曦是元丰的人,一方面则是景曦太过年轻,而整个治疗的过程曳戈皇都看在眼里,并无出彩的地方,所以,未免稳妥,他决定还是让太医院的人过来看看。
以为须发斑白的御医,听了曳戈皇的话之后,依次坐到床前,给太后诊脉。只是当他们触碰到太后的脉搏时,面色就是一变,随即凝神查探之后,更是惊骇不已。
看到他们脸上的神色,曳戈皇更着急了,“太后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一御医忍不住赞叹,“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