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青这才回神,连忙应了,忙去拦齐崇建,不让他靠近蕾儿。
齐崇建哪里肯就此罢休,便与碧青推搡起来。
蕾儿见状拧着眉,生怕齐崇建发疯跑过来抓自己一把,那自己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说真的,照齐崇建这疯癫的模样,什么事儿干不出开?
故而她沉吟了一瞬,再也顾不得了,直接提起裙子,飞快跑了出去。
才跑开来,却见齐崇光迎面而来,见她这样吃了一惊,连忙迎上来询问。
蕾儿松了一口气,忙让他派人去帮碧青。
齐崇光应了,朝身侧的人挥手示意,携着蕾儿道:“方才见你离席,我想出来瞧一瞧,到底怎么了?”
蕾儿平复了一下心情,将他带到一旁,这才将自己出来散心,却被齐崇建疯言疯语调戏了一番的事情讲了。
齐崇光一听脸色铁青,怒声道:“这该死的畜生,我直接杀了他!”
蕾儿连忙将他紧紧拉住,软语劝解道:“崇光哥哥,我知道你生气,但今日是父皇的好日子,你不能不顾全大局。再者,他到底是父皇的儿子,得父皇亲自处置。”
摩挲着齐崇光的手,转而又道:“崇光哥哥,你是极出色的太子,没必要为了个人渣,玷污了自己的名声。你听我的,咱们好好的将宴席应付过去,等到了晚上,他定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齐崇光被她温言细语安慰着,心中虽仍旧充满了怒火,但还是慢慢平静了些,叹息道:“你说的是,少不得熬到晚上,再让那畜生遭报应。”
蕾儿见他肯听进去,抿着唇道:“崇光哥哥,你肯听我的,我真的很欢喜。”
见她眉眼弯弯,齐崇光扬唇,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两人商议定了,正要携手回归宴席,碧青已经在齐崇光侍从的陪伴下过来了,低声回道:“二皇子已经被弄晕了。”
齐崇光淡淡道:“如此甚好,免得他丢人现眼。让人将他守好,等晚上再处置他。”嘱咐了一声,这才带着蕾儿,如无事人一般进了宴客之所。
回去之后,齐逸峥已经提前离席,齐崇光自然要主持大局。
等挨到宴席散了,齐崇光连忙来寻蕾儿。
两人一起走到勤政殿门口,蕾儿便道:“到底那是你弟弟,且我才是当事人,我自己进去就成了。”
齐崇光淡淡道:“什么弟弟?在我心目中,那不过是个qín_shòu罢了。”
他看着蕾儿,目露温意,旋即道:“蕾儿,我知道你不愿让我卷进来,但你我夫妻一体,我岂能置身事外,让你独自承担?”
蕾儿听了心中感动,正要答话时,已经有内侍过来道:“太子、太子妃,皇上请你们进去。”
两人听了,互看一眼,便并肩走了进去。
等进去行了礼,齐逸峥搁下批折子的御笔,抬手道:“起来吧。”
不等蕾儿开口,他便将目光落在蕾儿身上,皱着眉道:“刚才安婕妤过来,说瞧见你与老二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单独待了很长时间,还说你的侍女跟老二拉拉扯扯,到底怎么回事?”
安婕妤乃后宫一众女人中,资历比较老的,孕育了三皇子。蕾儿面色变了一变,仰头看着齐逸峥,这才道:“此事,儿臣正要来求父皇做主。”
她正色将齐崇建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含着一抹冷笑道:“二皇子之所以有这一番话,用意是什么,想必父皇是猜得到的。虽说不该单凭言辞定罪,但二皇子其心可诛,父皇又向来英明神武,蕾儿相信,父皇定然会给蕾儿一个交代。”言罢跪了下来,叩首不再言语。
齐逸峥自是没料到齐崇建的胆子竟然大成这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陷入怔忪中,齐崇光却皱起眉,不满他让蕾儿久跪,便出声道:“父皇,蕾儿的品行,你自然是清楚的。若不是真有其事,蕾儿绝不会捅到父皇跟前来。且她被齐崇建拦着,听了一番疯话,心底自然是十分气愤的,却肯顾全大局,隐忍不发,事事都想周全,有担当,有风度。”
他扬唇冷笑,转而道:“蕾儿一直冰清玉洁,一言一行,从未辜负太子妃的名头。即便今日,她的表现也是上佳,偏偏前有齐崇建其心可诛,后有安婕妤居心叵测。事情的经过父皇已经知道了,望父皇公正处事,做出决断才好。”
齐崇光恨极齐崇建,再不肯以二皇弟呼之。
齐逸峥闭一闭眼,才开口道:“蕾儿,起来吧,今天的事情,有错的不是你。”
看向齐崇光,叹气道:“你放心,此事朕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齐崇光闻言缓和了脸色,伸手将蕾儿扶起,轻声道:“既如此,儿臣与蕾儿先告退,父皇处置便是。”
两人相携着,一起出了勤政殿,一起坐车回东宫。
上轿前,蕾儿回眸看了一眼金瓦朱墙的皇宫。
阳光下,这皇宫仿佛集合了全天下的富贵景象,但只有走进来的人才知道,在这繁华背后,有多少魑魅魍魉的伎俩。
很多时候,即便自己想安生,也会被人拖进风波中,全不由自主。
她打了个寒颤,心中生出寒意来。
齐崇光一直握着她的手,察觉到她的手渐渐冰冷,携着她上了车,斟了茶喂她喝了几口,这才问道:“蕾儿,你没事吧?”
蕾儿靠在他身上,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难过罢了。崇光哥哥,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