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龙玉佩上雕刻的是九龙腾飞,上面还写着如朕亲临。
白苒傻眼了,捏了捏早上那偷偷摸入她院里那小贼身上的玉才一条龙而已。
李陵见此,也是傻眼了,世子这小祖宗可真是受宠。
“怎么样?李将军是不识字,还是弱智?看不懂爷手里这东西?”墨世子的目光望向李陵,一片嚣张之气。
李陵一怔,小心翼翼地说道:“臣不敢!”
道:“你来得正好,将这刁民给爷就地正法!”
白苒脸色一白,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就地正法!世子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只手遮天!
“你敢!”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求生勇气,白苒突然恶狠狠地指着墨卿,眼睛里有三分惊惶,七分怒叱!
南宫辰也是一愣,虽然李阀的军人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动声色,却在白苒对世子那一句吼给吓到了!命都握在别人的手里了,还如此大言不惭!
墨卿冷冷一笑,说道:“你大胆,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无法无天!”
当然无法无天的可是他墨世子自己,李陵不敢说,虽然那目光望向墨卿时,有着几分讥讽,却还是恭敬地说道:“世子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你一个小小的刁民竟然如此气焰……”
白苒想,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这架在脖子上的刀,让她觉得这脖子冷冷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无法无天的是你!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
顿了顿,她的目光望向李陵,说道:“阁下可是李府的大公子?”
李陵点头默认。
白苒说道:“大公子可否过来说话。我身上也有一件东西,但是只能给大公子一个人看!”
墨卿笑道:“什么东西还不能让爷看到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陵,你还不叫人赶紧动手,这刁民狡猾得很,小心被他阴了。”
白苒不理会墨卿,接着说道:“事关重大,反正我也在你的手里,再怎么样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李大公子看看又如何?”
南宫辰那张温润的眸子泛过一丝诡谲的光芒,说道:“李将军不如看看,免得后悔!”
李陵的目光望向南宫辰,四目相视,眸光另有着深意,点了点头,走向白苒说道:“是什么东西?”
白苒指了指脖子上的刀,说道:“可不可以先让他放下来。”
墨卿哈哈而笑:“自然不可以!这人狡猾得不行,李陵你若真放了好大可试试?”
李陵走近白苒,近在咫尺的丑容,让他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如罗刹般其丑无比的脸庞,不禁让他心里有几分惊惧感。
白苒瞪了墨卿一眼,说道:“不放便不放。”说罢,从身上掏出一块古玉佩递给了李陵。
李陵见那玉,脸色一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苒,慢慢地吐出两字:“放人!”
墨卿怒道:“你敢!”
李陵无视墨卿,将玉还到了白苒的手里,说道:“我们走!”
说罢,无视墨卿带着一帮军队离开。
天边第一丝晨曦破云而出,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白苒的目光望向阳光下的废墟,心疼得不行,明月楼就这么毁了,太不心甘了。
墨卿朝李陵那背影吼道:“爷马上进宫,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不过那明月楼的老大到底是拿了个什么东西?难道比皇帝赐给他的玉牌更厉害吗?
大片大片的阳光逐渐铺满了大街,白苒突然脸色一变,拔脚便跑!
好不容易从后院的狗洞里钻回了自己的院子,摸出怀中的古玉佩,抹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啊,一个三皇子的随身玉佩,竟然比皇上身上的玉还厉害。”
她也就是一赌,天大地大,皇帝也大啊,命悬一线的时候,死马当成活马医,还真救了自己的命,看来这三皇子有潜力,以后也得好好巴结,她突然改变主意了。
癞皮狗欢快地摇着尾巴围着她转着圈儿,一只绿色的花孔雀展开尾巴,羽毛映着初晨的阳光,一片光彩夺目。院里杂乱的草丛里,几朵小花傲然独立。
脚步声响起,丫环端着一只青花玉盆路过小院,朝院里叫道:“大小姐,你起了没?”
白苒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起来个毛线,老子还没睡呢?随手将被子盖在了头上。
丫环没听到里面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吼道:“白苒,你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厨房里的活儿都没人干呢,今天的饭不想吃了是不是?”
一只灰色的青蛤突然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正好跳在了丫环端着的玉盆里,青蛤爬动着钻进了水盆里面毛巾下面。
白苒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地走出了院子,嚷道:“这不是起来了吗?”二娘身边的大丫头,狗仗大狗势的主!
丫环冷哼,说道:“不叫你就偷懒,要不是今天是选妃,我才懒得跑过来叫你。对了,二小姐都已经梳洗好,坐在轿子里在门口等着了。”
白苒抬眸,扒拉了散落在脸上的黑发,说道:“还有轿子坐。”
丫环没好气地说道:“速度点!”
白苒匆匆地跑回房间,打开房间里旧旧的衣柜,扔掉窝在她衣服上睡觉的小蛇,拿出二娘给她做的所谓新衣裳,跑去了后院的小河沟子里。
清澈的湖水映着明媚的阳光,岸边是初秋,黄中带红的秋叶,徐风吹过,湖面微波粼粼,闪烁着碎碎银光。
白苒双手捧过清水洗着脸上的妆容,脸角的红斑也渐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