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土地种什么花,明天种白菜!”白苒说道,目光望向渐渐走过来的男子,顿时一愣,有几分手足无措。
对于墨世子来说,一整天的日子如果没能做出一两件人神共愤的事情的话,那么他的人生是悲剧的,是不完美的,坐在圣宫里的皇帝是不安心的。
而白苒?她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很低调的,就比如拆墙,他仅仅只让工匠放了三个火雷而已。
“世子啊,您怎么来了?”好好地漂亮小妾院里不去,跑老子这里来找抽?
墨卿望向白苒。
白苒一身白色纱裙,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随意的垂落,淡雅出尘。徐风吹过,如蝶儿翩翩。
“这园子里的花不好吗?”全是名贵的品种,而且还是主院,还是皇帝御花园那些花种嫁接过来的品种。
“种白菜不好吗?既可以吃,又可以观赏。”女子扬眉,眉角滑过一丝不经意的笑意,那双眸子望向墨卿时,墨卿顿时有种恍惚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她脸上那块斑,她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才对,可是偏偏她又长得如此丑陋,脾气又是如此的古怪,有时候都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些什么?
“如果娘子喜欢的话,种什么都可以!”墨卿咬牙,忍痛看着那帮粗鲁工匠挖掉了那株名贵的芍药。
白苒心里冷笑,你就装吧,她朝墨卿嫣然一笑,说道:“世子,这棵树挡着我房前大片阳光了,我让人把砍了。”
“可以。”不就是一棵树吗?
“轰隆!”大树轰然而倒,压倒了西院的大片墙垣。
白苒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那帮工匠吼道:“让你们砍树,又不是让你们拆墙,赔墙脚的钱全在今天的工钱里扣了!”
工匠一愣,干脆把那只推倒一半的墙,全部推倒,这才走到白苒的面前回道:“世子妃,幸不辱命!”
果然是把墙全弄倒了,墨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不是荣夫人的小院吗?仅仅只隔着一道墙,这会儿站在对面的荣夫人一身华丽的织锦绣袍,身后跟着一群的奴婢。
“这是怎么回事?!”
白苒坐在藤椅上摇晃着双腿,目光望向墨卿。
墨卿上前,说道:“乳娘。我们在拆墙。”
荣夫人语气冷冽,说道:“才入府第二天,就闹出如此鸡飞狗跳,成何提统?!”
白苒从藤椅上跳了下来,走到荣夫人面前,微微行礼道:“见过乳娘,阿苒嫁入府来,除了拜堂之时见过乳娘一面,至今还未过来给您老请安,实在是阿苒不懂得礼数,今天正巧撞见您老,就当给您老请安了,阿苒如今才仔细看看乳娘,仍是风韵尤存。人说女人三十一朵花,四十豆腐渣,想不到您老四十多岁了还保养得这么好,哦……对了,您老天天吃斋念佛,心如止水,当然也从不会生气,这脸上连皱纹也看不到……哎您老别这么瞪着我……感觉让人好怕怕。”
吧啦吧啦……
墨卿咋舌,她说些什么,越说越是离谱。
“住口!”荣夫人郁闷了,白苒这么一句您老您老的,女人嘛,最恨有人说她老了,而白苒偏偏是往人家的痛处使劲的掐。
白苒一怔,皱眉:“老夫人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了,怎么口气这么大?”
墨卿上前恭敬道:“请乳娘放心,我一定将这墙修好,不打扰您老静修,还有上回您老无意中毒害阿苒之事,卿也查清了,您老也是无心之举,所以就没让下边的人上奏应天府了。”
“哎呀,世子,你可别胡说了,老夫人是念佛之人,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来呢,一定是有人陷害。”白苒赶紧摇了摇头。
“阿苒,说得确实是有道理,不过卿实在也是弄不明白,乳娘是念佛之后,对下人又是心平气和,又怎么会有仇家呢,而且还故意陷害她老人家。”
荣夫人见这两人一唱一喝的,顿时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狠意,那双眸子剜向白苒时,恨不得将她剜出无数个洞来。
------题外话------
要领养的亲,赶紧留言领养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