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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黛安冷漠地看着何溏,略带英气的眉目带着杀气:“你大可再说一遍。”
语气平板,唇角带着微笑。
竟是像极了某人,看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何溏呆愣在原地,头发凌乱不堪,唇角的血在月光下十分渗人。
回过神来,何溏像是疯狗一样拼命扑向何黛安。
何黛安一躲,何溏像是个乌龟一样四脚朝天,狼狈至极。
她一下子感觉淤积在心头的气终于消散云散,平日里她不计较,就把她当成是病猫了。
此刻她就只有一种扭曲的,果然还是快意恩仇来得痛快。
何黛安长年习武,身形在贵女中算是高挑,何溏的姨娘是个江南女子,江南女子娇小,自然何溏也高不到哪里去。
她站在何溏身爆以绝对身高优势碾压何溏,眸光如雪:“庶女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嫡母可不是你能编排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有压迫人的威严。
何溏恼羞成怒,反了,反了。何黛安竟敢骑到她的头上来了。
她挣扎起来,使劲吃奶的力道捶打何黛安。
何黛安沉声命令府里老人押着何溏,像个拎小鸡一样扔她出几尺外。
到底还是她姓何的将军府,不是姓越的,总归有忠心耿耿的老人在。
她英气的脸上勾起笑容,在月色下容貌增色不少:“何溏,你该记住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有他撑腰就可以翻天了,你要记得,将军府可是姓何的,不姓越!”
何溏浑身一颤,脑袋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某些重要的事来。
是啊,早些年,她问起姨娘,为什么她不是随着父亲姓越,而是姓何。
姨娘平时温柔的脸上满是阴冷,面容扭曲,却是一言不发。
等她长大些,从府里老人听到,父亲是入赘云峰将军府,面带不屑,嗤笑连连。
她听到了之后,只感觉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起来,平时英勇威猛的父亲怎么是寄人篱下。
她哭着去找父亲寻求事实真相,父亲勃然大怒,将那几个嚼舌根的老婆子打杀杖毙,扔到乱葬岗,骨头也被野狼吃得渣都不剩,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提起这茬。
那病秧子又是个不中用的,唯父亲是从,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快忘了这些陈年旧事,或者说她是从来没有摆在心上。
何溏理清思绪,现在父亲大权在握,又是十分宠爱她和姨娘,她还需要怕何黛安那个贱人吗。
她杵着脖子,阴冷地盯着何黛安,疯狂挣扎的恶毒模样竟和她姨娘如出一辙:“何黛安,你这个贱婢,你竟敢如此对我!父亲饶不了你!”
“掌嘴。”
轻飘飘一声令下。
“……”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云峰将军府。
“住手!”
随着低沉的一声怒吼,一个身躯凛凛,英勇威武的男子大步走来,神情阴沉,倒是十分紧张何溏。
何黛安抬眸,英气的眉毛一挑,嘴角不知是嘲讽或是苦涩的笑意,竟也不让粗使嬷嬷停手。
粗使嬷嬷是老将军留下的人,自然是唯老将军府的血脉是从。
越超这个外人算是什么狗东西,平时不中用,小不理事,她们这些老人可是十分憋气,今天总算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越超如刀削的脸庞满是阴霾,冷冷看着何黛安,战场上的血腥味十分浓厚,竟是这般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做什么?”
何黛安面无表情,毫不畏惧地回看越超,一样的气势逼人。
从他陷害母亲偷人的那一刻开始,她早就不认他是父亲了。
她从来顾忌着母亲,如今母亲伤透了心,她又何曾有什么束缚。
更何况她一支暗卫在手,外祖父早就看透了他的狼子野心,虎毒不食子,她的哥哥究竟怎么死的,难道他不知道?
幼弟嗷嗷待哺,他们也忍心下手?
越超冰削的硬朗脸庞线条分明,眸光锐利:“何黛安!”
何黛安笑了笑,眼睛里是无尽的嘲讽:“我在教训一个不知尊卑的庶女。”
何溏见靠山来了,哭得更加卖力了,实在是力道,哭得让人非常寒颤。
鼻涕泪水不断流,着实是粗使嬷嬷掌劲太大,她的嘴巴肿得像两条香肠一般,整个人面无全非。
越超看见何溏的惨状也是吓了一跳,随即心里一阵抽痛,这可是他与他真爱的爱情结晶。
他大步迈向何溏,抬脚狠狠一醅一个粗使嬷嬷应声倒下,飞出几尺外,痛苦地在地上。
余下的嬷嬷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愤恨地看着越超。
越超小心地捧起何溏,即便是何溏脸肿得像猪头一般,他也是一脸疼惜,看样子平日里真是把何溏疼到骨子里去。
何黛安倔强地抬起头,不让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将军好大的威风,我一个嫡女,教训一个小小的庶女,将军竟也要阻拦?”
她心如死灰,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她现在只觉得流着越超这个男人的血,也是厌恶。
越超棱角分明的脸冰冷得像是地狱下的鬼差,面无表情,眼里竟闪过一丝杀意。
小心地把何溏交给下人,高大的身躯凑近何黛安。
他庞大的身躯挡住了月光,何黛安黑影一片。
抬起熊掌,狠狠一挥,掌风凌厉,飕飕作响。
何黛安自然不是蠢的,敏捷一躲。
她站在远处笑了起来,放声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