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摆了摆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了,那个家伙嘴贱,我就是听了觉得不爽就揍他了,对了,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大汉说道:“这是我们西沼国的韩良太子,刚才那位是定国的三王爷罗峰。”
“哦?来头还不小嘛,一个是太子,一位是王爷。”任意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们还是很明智的,没有一来就对我动手,太子王爷也没什么了不起,惹火了我,就算是定国皇帝的脑袋我也要把他摘下来当球踢。”
任意这话说得太狂了,但他确实是有狂的资本。依他以前的性子,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在铁国年纪轻轻就手握重权,可以定人生死,但他一直是规规矩矩,从不擅用职权,仗势欺人。就算他武道修为高深,也不会轻易滥杀无辜。
自从他来到西部大陆,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的心性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觉得世界上有很多事情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拳头大才是道理。
韩良听了深感诧异,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敢如此狂妄?居然将一国太子与一国的王爷视若无物。
韩良此时有些骑虎难下,如果不把这个人抓住,就无法向定国交待,想要动手吧,又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的深浅,他更怕这个人是卫国里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西沼国本来夹在卫国和定国两个大国之间已经是十分难受,现在要是惹恼了定国,再得罪卫国,西沼国还能瓦全?
任意看出了韩良的心思,笑道:“别担心,有什么事让他们冲我来。”
任意站起来走到韩良身边,拍拍韩良的肩膀,小声说道:“想不受他人摆布?唯有自己强大起来,蚂蚁也可搬大象。”说完扬长而去。
韩良呆了一呆,心想,说得好听,道理谁都懂,但面对着卫国和定国这两头大象,西沼国这只小蚂蚁能搬得动么?
韩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猛然想起,连这家伙是什么身份还没有弄清楚,一拍脑袋急忙追了出去,但早已不见任意踪影。
韩良站在盛沧楼门口沉默良久,一咬牙,对身边的一个随从说道:“马上去通知张将军,全城戒严,然后带人全城搜索,务必要找到这个人的下落,一有消息马上来报。”说完之后就匆匆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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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沼国皇宫御医馆里,两名太医正在为罗峰治疗,他们对罗峰的伤势感到暗暗心惊又觉得好笑。
罗峰满嘴的牙齿被打掉还不算太严重,最要命的是,罗峰下身的两只鸟蛋被踢爆,连那话儿也差点找不着了,估计以后是无法人道了。
两名约四十来岁的锦服中年人正阴沉着脸站在一旁,他们是罗峰身边的随从。
罗峰来到西沼国,西沼国皇帝本来是打算在宫里摆宴款待,但罗峰本来就是想来寻欢作乐的,就以嫌在宫里吃得不自在为由,要到外面去吃,西沼国皇帝只好让韩良带着他去了盛沧楼。
罗峰认为自己堂堂定国王爷,来到西沼国还有谁敢对他不敬?自己出去寻乐,带着随从也不好看,就干脆连随从也不让跟着,随着韩良出去了,他那里想到,祸从口出,突然遇上了任意这个灾星?打掉他满口的牙齿不说,连他的人道也废了。
韩良刚刚回到御医馆,罗峰的两个随从就阴着脸迎上来,其中的一个问道:“太子殿下,我们王爷跟你出去一趟就弄成重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国之后你让我们如何向我们皇上交待?”
韩良一听,心中暗叹,到底是弱国无尊严啊,自己堂堂一国太子,连两个狗奴才也敢在自己面前显摆作势!
韩良强忍着自己心中的不快,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并说已经命全城戒严正在搜捕。
罗峰的两个随从对看了一眼,说道:“走!一定要把那个家伙抓住。”说完也不理韩良,往外就走。
韩良急忙上前拦住,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并劝他们不要去惹那个人,要从长计议,但罗峰的两个手下根本不理会韩良的劝说,出门而去。
韩良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了想,跟着走了出去,刚刚出了御医馆,韩良的侍卫队长匆匆来报,说是人已经找到,就在一家客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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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从酒楼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去了沧水河码头边上的一家车马行,装做想租车远行的样子,与人东拉西扯了半天,其实是想打听有关极致宫的些许消息,没听出什么道道来,就以价钱不合适为由推了,气得车马行掌柜连翻了几个白眼。
任意打了个哈哈,赶快溜之大吉,回到客栈,三毛嘎嘎笑道:“公子,要不咱们也趁此机会赶快溜吧,要不估计会有人来找麻烦。”
“有人找麻烦好啊,我正想找人麻烦呢。”任意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说道。
没过多久,任意所住的客栈被军队围了个水泄不通,客栈老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正自惶恐,又听到是太子爷驾临,战战兢兢跑过来跪接。
韩良问了任意所住的房间位置,怀着些忐忑而又矛盾的心情,带着罗峰的两个手下往任意的房间走去。
任意早就知道外面的动静,他打开房门,站在窗边正等着韩良的到来,见到韩良回身笑道:“太子爷,又见面了啊,难道太子爷是有什么心事未解?”
出手重伤了定国的一位王爷,不但没跑,还若无其事地回客栈睡觉,这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本事高强或大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