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事,这些怎么办?”张太玄指着摔死的仙鹤问道。
“这些银背仙鹤都是异种,从小喂着各种灵丹,吃着精贵细肉长大,一下死了三头,唉,真是可惜,我的心都在疼!”周通一脸痛惜,如丧子一般,许久后才一挥手道:“抬回去,不要浪费了,晚上吃顿烤鹤肉。”
说罢,施施然转身背着手走了,留下一脸愕然的张太玄。
···
晚风清凉,经过一整天忙碌,张太玄已大致记住百兽园豢养的灵兽和习性,事实上这个园子属于梁剑秋私人产业,面向玉华宗众弟子开放,光今天就看到不下二十拨人来租借灵兽,所收入的灵石以千计,财富来源之快,令人咋舌。
在食用过一顿烧鹤美味之后,张太玄返回所分配的屋子,乃是一间砖瓦房,房间里除过一张床和桌椅,再无多物,看上去十分寒酸,张太玄打小过惯苦日子,倒也不在意。
坐在椅子上,从怀里取出一本簿册,眸子里一抹火热闪烁,这是梁剑秋让人送来的一部功法,名叫小周天引气决,这本功法在玉华宗流传很少,并不是因为珍贵,而是太过平常,一般当做功绩赐给奴仆、下人,玉华宗真正的弟子修炼的是大周天功,比小周天功可要高明多了。
身为下人,自然没有选择的权利,而小周天引气决在张太玄看来无异于一件旷世珍宝,这可是修行的法门,放在世俗是不可想象的。
挑开烛火,翻动功法册子,凝心去读。
“修我法门即入我门下,一日为徒,终生不变,汝当恪守宗规,护我山门,如有违逆,必遭断经废脉之刑!”
落款是玉华真人。
开篇第一句话,让张太玄有些吸凉气,短短一行字却是透出了一股冷血无情,这玉华真人看起来并非是善良之辈。
张太玄回想所见的人,不论是漠然如水的梁剑秋,还是傲慢的谢苗,连那些十几岁的少年都是嚣张跋扈,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哪一个跟善良沾边?
“不愧是一脉传承!”
张太玄暗想。
“天地万物,无论人虫鸟鱼,生而浑浊,混沌不开,是谓后天···”
至深夜,张太玄才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合上书册,揉着微微有些发痛的额头,对小周天引气决已大致了解,此篇功法并不甚难,能看出编纂者具有极深的素养,用浅显易懂的话描述了如何引导天地元气进入身体来修行,倒是方便了初学者,不至于一片盲目。
按照小周天引气决所讲,凡人初生下来,身体充满浊气,为天地排斥,只有不间断的洗涤自我,才能回本溯源,为天地接纳,这一过程即是后天境,细致分划为十二个小层次。
在后天的时候丹田凝而不实,灵力虚散,一旦灵力凝结为一颗实丹,便能迈入先天之境,增寿一元,一元即两甲子,一百二十年。
看到这里的时候,张太玄怦然心动,呼吸随之一紧,好家伙一下子多活一百二十年,谁能不为之疯狂?
“我要是能够修行,重建伏龙观,便不是一个梦想了!”张太玄呐呐,想起被烧成一片废墟的道观,双目中渐渐出现一抹异样的神采,并越来越坚定。
“若突破先天境界,便能多活一百二十年,我就不信这么多时间,我不能重建伏龙观?不,我要建起一座大大的道观,比玉华宗还要大!”
张太玄激动之下一巴掌拍到桌面上,手皮立马红了,传来一丝痛,让他回归现实,他突然想到自己灵根微弱,被梁剑秋断言不适合修行,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即便他们下了结论,可不试试怎么知道?灵根微弱也是有灵根的,只要有灵根,就能修行!”张太玄将梁剑秋等人通通扫出脑海,为自己打气,他打开小包袱,准备将书册保管好,却是看到一物。
说起来,包袱是族长临走时候给他的,还没来得及看过,不知道装的什么,以为是吃的,打开之后却是一卷泛黄竹简。
他好奇拿出,发现竹简下压着一封信,只看到信封上所写的“太玄亲启”四个字,就知道是族长的笔迹。
“族长爷爷···”张太玄把竹简放在桌面上,取出信打开来看,这只是一封普通的信,所言皆是一个长辈对后辈远行不放心的嘱托,并要求在合适时机回家看看,让他眼前似乎浮现出族长慈祥的笑脸,眼睛微微泛红。
只是在最了稍微提了一句他父母临死之前,托放了一册竹简,现在长大应该归还了。
张太玄深吸几口气,平缓思乡之情,将信仔细收好放回原处,这才展开竹简,随着一股清香气味,一个个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出现在眼前,一册竹简铺完,上面所记的都是这种鬼画符文字,不禁纳闷无语,这些字他一个也不认识,看了半响,没看出什么名堂,反倒看的眼花缭乱,索性收起来放进包袱里,只当做一件追思之物。
将包袱藏到床下,张太玄并未休息,而是盘膝坐在床上,舌低下颚,缓慢呼吸,时而长时而短,几个时辰之后,竟变的绵绵不绝,气出如蛇,极有韵律,心头渐渐一片空明,按照小周天引气决所教导的呼吸之法,去感悟天地间元气。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张太玄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张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眸,闪烁出一丝疑惑,按照小周天引气决所说,心灵进入空明之境,便会感应到天地间游离的元气,可他什么也没感应到。
如果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