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瑄很是敏感的察觉到在吃饭的时候,慕容玉姌的眼光总是若有似无的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是在探寻什么。
难道,自己的心意被她知道了吗?
可是他自认为一向隐藏的很好,若不是前两日与纳兰澈大吵一架,他的心思怕是无人会知晓的。
还是夜寒月已经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了?
可夜寒月明明都还没有找到这里来,所以她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
三人这边各怀心思,唯独澹台韵初很是平静的吃饭。
她很珍惜这种姐妹之间的情谊,当初也非常渴望这样的姐妹情深,所以能够与慕容玉姌和林雨菲吃住在一起,她觉得很温暖。
如今自己的母亲也在别院过的很好,虽然日子清闲,却过的踏实。
只要母亲过的好,她也别无所求了。
——
东郊小院里气氛和乐融融,水云轩的纳兰澈却是过着煎熬的日子。
刚刚宸王府的探子回来禀报,说是已经找到慕容玉姌落脚的地方。
他自然欣喜非常,准备前往东郊院子将慕容玉姌接回来。
谁知道他才高兴了几秒钟,那探子便说萧靖瑄竟然找到了那里。
呵。
真是好的很。
他派了这么多的人去查探她的下落,找了两天才找到她;萧靖瑄竟然在自己之前找到。
他的本事果然够大。
还是……慕容玉姌向萧靖瑄透露了自己的行踪?
想到宸王府的暗卫探子并非草包,萧靖瑄培养的暗卫虽然也是有些本事,却也还是比不得他宸王府的暗卫。
这么想来,萧靖瑄能够在他之前找到慕容玉姌,势必就是慕容玉姌透露的
“王爷……”那暗卫恭敬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谁知道纳兰澈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暴怒一声,“统统给本王滚下去。”
那暗卫哪里还敢耽搁?当下便一阵疾风似得消失在了阁楼上的书房。
夜寒月还未上阁楼便听到了纳兰澈的怒吼声,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这是第几次了?
夜寒月都数不清了。
如今宸王府里的暗卫婢女个个儿都是人人自危,过的那是心惊胆颤,深怕一个细微的举动便惹怒了王爷。
“为何又发这么大的火?”连夜寒月都有点害怕来水云轩了,不是怕被迁怒,而是害怕看到纳兰澈那颓废的样子。
他何时见过他这般不修边幅的样子?
人前人后,他总是那么的干净整洁,清冷如玉,纵然浑身散发着足以冰封万里的气息,却依旧高贵如谪仙。
可现在……瞧瞧都成什么样了。
纳兰澈冷冷的瞥了夜寒月一眼。
只那么一眼,便将他的愤怒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如此,夜寒月也还是要劝慰一二,能任由他这样消沉下去。“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趁早将玉姌接回来,何必让折磨自己。”
纳兰澈一张阴沉的脸很是可怕。
深邃幽深的眼底蕴藏着翻天的巨浪,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卷入海底吞噬的尸骨无存。
夜寒月总归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对于这样的纳兰澈多少有些畏惧,却也不能任由他这样作践自己。
“墨卿,你到底是怎么了?”夜寒月声音不由提高了些许,走到纳兰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纳兰澈。
“滚出去。”纳兰澈咬牙。
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玉姌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看看因为一点小事,你们都闹成什么样子了?让人看笑话。”平日里他总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发起怒来也有几分气势。
“外面那些对玉姌不利的流言蜚语你也不管,任由那些人恶意中伤,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再不制止,迟早传到皇宫。”
那些谣言多难听,夜寒月压根听过一遍就不想再听第二遍。
纳兰澈依旧阴沉着一张脸,双唇紧紧抿着,那双深邃的眸子闪着嗜血的光芒,可怖到几乎将人的血液抽干一般。
见纳兰澈这个无动于衷的样子,夜寒月长袖一拂,冷冷瞥了纳兰澈一眼,说道:“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若说此前纳兰澈此番模样是因为找不到慕容玉姌而着急所致。
而如今,他却是因为萧靖瑄比之前更早的找到了慕容玉姌而愤怒。
任何人比他先找到慕容玉姌他都不会如此气愤难当,偏偏此人是萧靖瑄,
那个为了慕容玉姌,不惜与自己翻脸,不惜将掌管了十几年的山海阁丢给了自己。
他竟然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呵,简直可笑。
“来人。”
“王爷。”
“伺候本王更衣。”
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跟萧靖瑄单独相处,给萧靖瑄趁虚而入的机会。
他越是想要趁机打动姌姌的心,他却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半个时辰之后。
他原本垂散凌乱的乌黑发亮的头发,用白玉冠束起。浓密好看的双眉微微蹙起,一双眼眸深邃幽深如浩海的大海,望不到边。
高挺笔直的鼻子下是一双轻微抿起的性感薄唇。
纳兰澈冷峻的脸庞仍旧完美如精工巧匠雕刻打造一般。
他换上一件白色对劲绣墨竹的锦绣长袍,腰间的玉带将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展现的淋漓尽致,更加翩然卓绝,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