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闪烁,一轮皎洁的弯月悬挂于浩瀚苍穹,银白色的光芒如轻纱般撒向大地,为其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芒。
吃过晚饭,慕容玉姌沐浴梳洗了一番,卸掉了白日里装丑的脂粉,如今呈现眼前的乃是一副绝色脱俗的美丽脸庞。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杏眼清澈如秋水,鼻梁小巧且挺直,两道秀眉如弯月,不画而翠。一头青丝犹如墨色绸缎一般倾泻至腰间,她身上着了一条白色的薄纱对襟撒花百褶裙,外披一件淡蓝色斗篷;平日里那张蜡黄无光的小脸此刻却是欺霜赛雪,俨然与白日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此刻慕容玉姌正优雅的端坐在院里的白玉石凳上轻酌小酒,心情看起来颇为高兴的,许是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那张白皙的脸蛋此刻微微透着淡淡的绯红,让那有些娇柔病弱的模样看起来面若桃花,更是增添了几分娇媚之色。
纳兰澈和清风隐在暗夜之中,此刻却也将慕容玉姌脱俗的容颜瞧了个真切。这就是传闻中丑陋的慕容三小姐?若此等容貌是丑陋的,那么这世间还是美人可言吗?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的清风,清风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白天见到的慕容三小姐。
却听赵嬷嬷的声音陡然响起。“小姐,夜晚天凉,又有寒风,您喝了些小酒,可仔细些别着凉了。”
慕容玉姌看着赵嬷嬷,轻柔的勾起唇角,眼眸含笑,笑靥如花,“没事。今日我高兴。”她朝白雪使了个眼色,白雪立刻去院外仔细扫视了一圈,见院中的丫头大多都休息了,白雪这才将今日白天在桃花谷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赵嬷嬷这才恍然大悟。“真是难为小姐了。”
“都是值得的。不过,慕容玉姝进宫的事情,应该不会就因为这点事情而有变数。我今日这么做,一来是想毁掉慕容玉姝辛苦建立的名声,让众人知道慕容玉姝的真实一面。二来嘛,她肯定会将今日陷害她之事怀疑的对象指向长乐公主。这么一来,她还未进宫便将长乐公主当成敌人,进了宫肯定会想办法报复长乐公主,而皇后又岂会让她得逞呢?”原本宫里的路就不好走,慕容玉姝再跟长乐公主为敌,那她以后的日子势必也不会好过。
“小姐又怎会知道大小姐会怀疑长乐公主?”白雪有些不解。
慕容玉姌再次展开了一抹惊为天人的笑容,悠悠说道:“那种场合之下,谁还有那个本事陷害她呢?且我瞧长乐公主一直对她有着敌意,听说她又是会些武艺的,慕容玉姝自然不会去怀疑别人。更何况,谁有那个胆子在国公府大小姐的后面使绊子?”
“可……奴婢到现在也不清楚,小姐你是怎么让大小姐摔倒的?”大小姐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她实在不知道自家小姐是什么时候下的手,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慕容玉姌就知道她会这么问。顿时笑的像只小狐狸,再颇为神秘的自袖中拿出一枚小小的绣花针,在月光下闪着点点光芒。
赵嬷嬷和白雪面面相觑。“这……”绣花针?
见两人疑惑不解,慕容玉姌说道:“在众人都在惊叹的望着她优美的舞姿时,谁会注意到一个我?在大家都看的痴呆的时候,我便将这个绣花针打在她的脚踝间,她一吃痛,自然会摔倒。而我趁去扶她的时候将这绣花针快速拾起,这一切都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那么大小姐的脚踝处不会留下伤疤吗?”若是被发现大小姐是被人暗中这样谋害,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将怀疑的目光转移到她家小姐身上呢。小姐也真是……太胆大了。
慕容玉姌戳了戳白雪的脑袋:“你傻呀。我用的是穿线的针尾,且力道把握好,又怎么会留下伤疤和破绽?”
赵嬷嬷却是对自家小姐的变化再次重新审视了起来。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学会使用飞针了?“小姐,请恕奴婢多嘴,问句不该问的。您……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用绣花针伤人了。”
慕容玉姌一时语塞。她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哄骗她们,因为慕容玉姌基本就没有出过国公府,而且国公府里除了慕容青山,没有人会武功。那么……她怎么说都是会引起赵嬷嬷怀疑的。还不如实话告诉她们。可……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嬷嬷,玉姌只问你一句,你可信我?”
赵嬷嬷见慕容玉姌有些严肃,却也毫不犹豫的点头。“奴婢是看着小姐长大的,您是什么样的性子,奴婢再清楚不过。自然是信的过你的。”
慕容玉姌轻柔一笑,平静的说道:“如此就好。嬷嬷你只需要知道我做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自保,都是为了我们能有个活路,为了以后不再受人欺负,过那凄惨的日子。对于那些无辜的人,我不会去伤害她们,因为我知道被人伤害的感觉。但是……伤害了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这些所谓的亲人。我一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我跳池醒来后,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她们更过分的欺辱。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事情,可为何她们却是不放过我?我是她们的妹妹啊,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液……可她们是如何对我的?一次次的拳打脚踢,一次次的满口污言秽语的辱骂,一次次变着法的折磨我,不给我饭吃,日此过的连董氏养的那只狗都不如。从前我忍着,更是将希望寄托在瑞王的身上,想着待我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