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麟没再继续听小曲儿唱曲,在江君郎的吩咐下,他今夜有两件要事要做,第一件就是清理红巷,包括清理尸体、搜刮财物、安抚女妓,第二件就是召集江湖潮众人吞并残坝会。
当周三麟忙碌的时候,江君郎转身走向了红巷尽头的众女。
幽蓝心跳加快,心里默默期待着:“他来了,他要来牵我的手吗?”
奈何结果让幽蓝稍微有一点失望。
江君郎没有走到幽蓝面前牵起她的手,只是走近后对她招了招手。
幽蓝走向江君郎,默默跟着江君郎重新走进了史情的独立二层木楼,走回了二楼那间干净舒适的卧房,卧房中,幽蓝的琵琶静静放在床榻上,仿佛刚才红巷中的那场杀戮没有生过一样。
打了一架,杀了一场,江君郎有些累了,走进卧房后,将琵琶放到一旁,自己直接躺到了床榻上。
幽蓝愣住了,本以为这次跟着他走进卧房,他会急不可耐了,她知道,当一个男人在经历一场打杀过后会更想要女人,因为可以在女人身上泄心中的郁结。
江君郎望了眼愣住的幽蓝:“过来啊。”
“哦。”幽蓝走上前,犹豫了一会儿后,脸上带着一抹绯红,主动伸出手要脱江君郎的衣服。
江君郎一把抓住了幽蓝的手,幽蓝吓得一哆嗦:“公……公子。”
江君郎用了把力气,幽蓝“啊”的叫了一声,被他拉到了床榻上。
“公……公子,你温柔些。”幽蓝真的害怕了。
江君郎轻轻抱住了她,随即用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幽蓝以为接下来会生什么了,结果,半晌时间江君郎只是轻轻抱着她,没再做别的。
幽蓝忍不住开口:“公子,你不……不要我吗?”
江君郎道:“就这样睡吧。”
幽蓝再次愣了起来,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哦。”
幽蓝心里竟有点失望,她有点想睡江君郎,江君郎却没打算睡她。
当然,如果两个人就这么轻轻抱着躺在床上也叫“睡”的话,那她确实是被他给“睡”了。
江君郎今夜到红巷来接受幽蓝的接待,这个行为不单纯,但他的心思可谓单纯,他只是想抱一个女人好好睡一觉,孤独的他需要女人的身体给以温柔。
就这样,江君郎轻轻抱着幽蓝,两人一起躺在床榻上被子中。
四分之一个时辰后,江君郎便进入了睡梦。
幽蓝还没睡着,现江君郎真的睡着后,她心里既尴尬又好笑地想着:“他竟然真就这样睡着了?”
幽蓝在红巷做了两年女妓,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而这个客人很特别,既是她主子的主子的主子,又是在她今生以女妓的身份接待的最后一位客人。
幽蓝凝视着面前这个轻轻抱着自己的男人,确切的说,是很年轻的男子。
之前幽蓝刚见到江君郎时,就现了他很年轻,而眼下,当这个男人抱着她入眠,身体触碰之下,更是让她确定了这点。
幽蓝心生出强烈的好奇:“他为什么要戴一张铁面具呢?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很丑或是脸上有伤疤?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幽蓝突然心跳加快,情不自禁将一只手悄悄从被子中探了出来,伸向江君郎的脸颊。
趁他已经睡着,她想偷偷摘他的铁面具,只摘一下,只要看一眼他的面貌,她就满足了。
然而,幽蓝的手很快就收了回来,不是因为江君郎突然醒了,而是因为她有些敬畏他,有些害怕他,也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在不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自己擅自摘他的铁面具,很不礼貌。
幽蓝强行收住了这份悸动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后,幽蓝主动抱住了江君郎的身体,抱得紧紧,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舒服。
又过了一会儿,幽蓝进入了睡梦。
几个时辰后,天亮了,黎明时分幽蓝率先从睡梦中醒来,望着面前还在睡觉的江君郎,感到有些恍惚,因为昨夜这一觉她睡的很安稳很甜美。
她在红巷做了两年女妓,还是第一次睡这么安稳这么甜美,而她心里分明是有些敬畏和害怕他的,昨夜亲眼目睹了他杀人,为何还会在他身边睡的如此安稳如此甜美?
她不知道,她想:“如果我能早日遇到他,或许我就不会在今天离开红巷离开临海城了。”
抬头望了眼窗外,虽然才是黎明时分,窗外已经比较明亮,看来今天是个大晴天。
这样的天气,让幽蓝感到愉悦,晴天回家,总好过在风雨兼程中返乡。
这是一个适合异乡人返乡回家的日子,而幽蓝就是这样一个异乡人。
她在临海城红巷一待就是两年,虽然相比于其他女妓,两年时间并不算长,有的女妓甚至在红巷待了五年,但对幽蓝而言,两年已经很长很长了,她已经两年没回家了,她真的想家了。
只是当她重新回头凝视着身边的江君郎时,心情又变得有点儿失落。
在红巷两年,她接待了多位客人,但在她看来,那些客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讨厌。
唯独眼前这个戴着铁面具的年轻男子,让她情不自禁觉得有些可爱。
可是,为什么她刚刚遇人,她就要离开红巷了呢?在她想来,她今天的离开,很可能就意味着她从此跟他就不会再见面了。
幽蓝一边想着,一边情不自禁伸出手,触摸到了江君郎脸上的铁面具。
她没有想要偷偷揭开他的铁面具,她只是想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