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街,李富翎的府邸里,被打成重伤的李富翎,刚刚接受完医生的治疗,此时躺在卧房的床榻上,脸上和身上都缠着白色绷带,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贼眉鼠眼的李管敲门走了进来:“老爷。”
李富翎忍痛问道:“那臭小子怎么样了?老头子有没有帮我报仇?”
李富翎对江君郎真是恨之入骨,连重伤了也不忘关注江君郎的动静。
李管尴尬一笑:“老太爷并未报仇,反而……反而请那小子吃了饭,还将府上的马夫老马送了他。”
“什么?”李富翎从床上猛地坐起,随即“啊”的叫了一声,弄疼了身上的伤口。
李管赶忙走上前,扶着李富翎重新躺下:“老爷,你可要保重身子啊。”
“怎么会这样?”李富翎极为不满,“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那臭小子到我们李家街来把我打成了这样,他不仅不报仇,还如此讨好那臭小子?该死的,我……”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冷哼的声音:“哼,你在骂谁呢?”
“啊,爹。”李富翎惊得从床榻上坐起,看见李长平从门口走了进来。
李富翎悄悄瞪了眼李管,责怪李管刚才进来没把门给关上,李管尴尬地低下了头,既不敢对视李富翎,也不敢去打量神色严肃走进来的李长平。
李长平走到床榻边,近距离瞪着李富翎:“你说我老糊涂了?说我该死?”
李富翎惊慌失措:“爹,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长平沉肃地问:“你对我的行为感到不满?”
李富翎不知如何回应了,神色显得越惊慌。
望着这样的李富翎,李长平忍不住骂了一句:“你除了是个通元初期的武修算一个优点,其他方面简直都是废物,还给我生了个废物的孙子。”
“爹,你怎可如此说我。”李富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李长平懒得跟他废话:“我是来警告你的,以后别去招惹江君郎那个小子。”
“爹,他都把我打成这样,如此奇耻大辱我怎能不报?”李富翎面露委屈之色。
李长平沉声道:“别废话,说了别去招惹,那小子很不简单,不然到时你就会跟贵福一样的下场。”
想到自己儿子李贵福当初惨死的样子,李富翎心里既痛恨又畏惧。
江君郎身边有李箭客、周三麟这样的手下,江君郎有一个储物袋,江君郎一下子拿出了一百根血角……综合起来让李长平怀疑江君郎很可能是大人物的私生子,有着很强大的后台,需要慎重对待。
李长平的本质是个商人,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一个格外惜命的商人。
报复江君郎,目前在李长平看来,是很不符合利益很冒险的行为。
李富翎道:“可就算我不去报复他,他也会来招惹我的,爹,那小子已经是个通元后期的武修了。”
李长平面露惊愕之色:“通元后期?你确定?”
李富翎道:“确定。”
此前江君郎踹了李富翎三脚,动用的都是通元后期的真元,李富翎就是凭这点看出来的。
李长平对江君郎更加惊奇了,他本来就知道江君郎也厉害,不过根据他的了解,本来以为江君郎的修为顶多就是通元中期而已,没想到竟然达到了通元后期。
李长平心里惊叹:“那小子应该没到十六岁吧?一个还没正式成年的少年,就是一个通元后期的武修了?”饶是李长平这辈子见过了很多惊才艳艳之人,江君郎这样的也是凤毛麟角。
李长平对江君郎更加忌惮了,对李富翎骂道:“都是你这个废物和你那废物儿子惹的祸。”
在李长平看来,当初李家跟江君郎结仇,起因是因为李贵福,后来是因为李富翎的报复。
李富翎紧张地问:“爹,那臭小子不会来杀我吧?”
李长平骂道:“没用的废物,以后你给我别出门了,就待在你府里,那小子虽然胆大放肆,但也不至于跑到我们李家的府邸里杀你。”
李富翎面如土色,心里委屈:“不出门?让我一直待在府里,岂不像是在坐牢一样?”
只是这话他不敢直接说出来了,他已经看出李长平现在很恼火,他可不想再被李长平扇一巴掌。
李长平心里则默默打算着,要扩张一下李家的武力了,以防备江君郎。
……
三天后的这天上午,江君郎来到临海马市。
经过三天的筹备,临海马市的马场后面已经开辟出了一块地方,作为郎骑军的训练场。
此时,训练场上有二十几个人骑着二十几匹马正在接受郎骑军领将马忠的训练。
之前重伤的郭飞旌,今天也来到了训练场,他的伤势还没恢复,不过听说江君郎组建了一支郎骑军,任命他做副领将,郭飞旌忍不住兴奋,今天跑来了。
虽然才过去三天,郎骑军就已经有二十几个骑兵了,其中二十人都是从江湖潮里挑选出来的,还有几个人是这三天里最新招募到的。
骑兵招募的条件遵循着江君郎的三点要求:一是要忠诚,二是骑术好,三是好武斗。
二十几个骑兵正在训练场中接受马忠的训练,副领将郭飞旌在旁学习。
江君郎、李箭客、周三麟则站在训练场的入口处,认真观察着训练的情形。
一番观察过后,江君郎问周三麟:“你觉得怎样?”
周三麟道贺:“恭喜门主,得到了一员大将。”
周三麟的哥哥周二麟是东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