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拦路虎,柿子肯定挑软的捏。
本来身为伯爵,兵力就不多。还分散布置,索尔克就是作大死了。
明知道马丁的大军就在后头,乌兰妮也没有任何的试探,直接就把精锐压上。
“为了氏族的明天!冲啊——”
没有什么比族长带头冲锋更能鼓舞士气的,何况乌兰妮还是氏族的第一勇士。
她那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引人注目。
高举着弯刀,乌兰妮第一个冲上去了。
“射!射死她!”城楼上的身为守备队长的杜隆特男爵有点慌了。
近百支箭瓢泼似的覆向乌兰妮,然而一阵白亮的刀光唰唰唰闪过,本应足以致命的箭雨竟然在一秒钟之内被砍个七零八落。
乌兰妮不光毫发无伤,居然还有本事左手夹着一根颀长的木杆继续冲锋。
这位蛮族女酋长向巴卡利亚人表演了什么是撑杆跳。
大幅度的步伐,配合仿佛可以无止境地提速的惊人速度,乌兰妮整个人化身为一头敏捷的猎豹,弓箭射程内的百米距离,仅仅六秒就给她跨越了。
城楼上的弓箭手还在从箭壶里抽箭的当儿,乌兰妮整个人业已腾云驾雾,利用木杆子,整个人飞上了五米高的城墙。
在落地的瞬间,一阵刀光爆开。
周遭七、八个士兵的脑袋一下子飞上了半空。
“拦住她!她只有一个人!”杜隆特男爵的惊叫声出卖了他的怯弱。
他显然忘记了‘对方只有一个人’这种话,可是弱者的宣言啊!
他的喊声,也彻底将他身为指挥官的身份暴露出来了。
在乌兰妮身后,因为乌兰妮吸引了所有弓箭射击的关系,更多的百夫长、千夫长以类似的手法窜上了城墙。
这些粗汉子没有乌兰妮这么灵活,他们是后面一群人抵着木棍,自己一手撑着木棍,双脚踩在城墙上,借助后面的支撑力,整个人垂直‘跑’上了城墙上。
乌兰妮开始了她的狂飙突进,往往一个错身,就是数名菲拉斯家族的士兵要害上飚出血箭。
不到半分钟,她就杀到了男爵的身边。
男爵鼓起勇气一剑砍了过去,可惜他用力太猛了。
错身之后,大家只看到男爵脑袋一偏,一条血线便出现在他的肩膀与颈项的连接之处。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定住了。
周遭每一个士兵还保持着惊骇的神色。
他们同时尖叫一声:“不!”
太晚了!
在漫天的血雾之中,包括攻上城头的血鸦战士在内,所有人都看到男爵的头颅忽然以一种不应当出现的可怕幅度扭了一圈,然后从肩膀上整个儿脱离了出来。
断口处喷泉似的飚出血浆来,带着回旋的血丝,飞着撞向不远处的城垛。
可惜飞到半路,紧绑着头盔的男爵头颅,就被一只修长健美的手一把抓住。
“你们的指挥官死了——”那是乌兰妮并不纯熟的通用语。她临急抱佛脚,就学了这么一句话。
显然非常有用!
所有菲拉斯将士都张大了嘴巴,随即士气一泄到底。
第一堵防线,仅仅十分钟就以守军全灭告破。防线上200人,仅有10人来得及投降,大多被没打算收手的血鸦战士给顺手砍了。
这只是开始,而非结束。
半天之内,乌兰妮带着精锐,一口气突破了所有七条防线,把弯刀架在了索尔克*菲拉斯的脖子上。
“我……我投降!”这个没骨气的伯爵,很没节操地向乌兰妮投降了。
“没时间庆祝了,赶快打造渡船,我们要赶在洛林大军赶到之前离开这里。”乌兰妮下令让归队的沙加拉和另外两个千夫长构筑阻击阵地。
谁知道,她当天下午就看到了让她绝望的一幕。
那是覆盖了半个海面的帆影。
当然不是全部都是战船,可即使是武装商船,依然装满了迫击炮。不知巴卡利亚人是怎么联系的。
连警告都没,船队直接开炮了。
标准的加农炮,混搭着迫击炮,雨点般的炮弹,在索尔克投降后不到一小时就落在了最外圈的城堡上。
不光如此,船队里驶来一批斯林格人的战船,上面载满了石头,当着血鸦氏族的面,自沉在沙滩对开的浅海里。
那是在封锁这个海港。
船队用最清晰的做法告诉血鸦氏族,此路不通。
让乌兰妮惊栗的是,沙加拉的部队仅仅离开后阵五公里,就遭到了巴卡利亚骑兵的突袭。
并不是试探,巴卡利亚人直接压上了所有的骑兵,一口气将沙加拉七千人的部队给击溃了。
没有肆意追杀,仅仅将沙加拉的人击溃,并赶回血鸦氏族的营地当中。
让乌兰妮崩溃的事还在后头,她一把揪住索尔克:“你说什么?你们居然没有粮食?”
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简直吓尿了:“没有!我们真没有多少粮食!我们是罪民,洛林公爵只给我的人三天的口粮。三天之后就靠船队补给。事实上,那些船一直在外海下了锚等着。”
绝境!绝地!
乌兰妮率领两万七千族人,除去折在韦恩那边的两千多,还有两万五。他们从山上下来跑了快三百公里,随行的粮食早已耗得七七八八。偏偏在这地方,既无法下海,后面又是大军压来。
更恶心的是,因为非常靠近海边的关系,唯一的水源只是一条两米宽的小溪。只要马丁愿意,随时可以截断这条小溪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