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接着到第二室中,只见解文豹和温仁厚二人手中各执一柄木剑,拆几招,辩一阵,又指着石壁上文字,各持己见,互指对方的谬误。
解文豹解了几句。温仁厚插口道:“错了,错了!你文学在我之上,但我在此间已有十年,难道这十年功夫都是白费的?总有些你没领会到的心得罢?”
解文豹道:“武学犹如佛家的禅宗,十年苦参,说不定还不及一夕顿悟。我以为这一句的意思是这样……”
温仁厚连连摇头,道:“大谬不然。”
这两人忽然发现张辰也在旁边看石壁上的内容。那解文豹觉得张辰是在听他们的解说,回头跟温仁厚走得远了一些,似乎是不想让张辰听到。
张辰也懒得理他们。自己看那上面的内容。
石壁上的字,像二十四柄剑形,发觉长剑的方位指向,与体内经脉暗合,这第一图中却只一个青年书生,并无其他图形。
看了片刻,觉得图中人右袖挥出之势甚是飘逸好看,不禁多看了一会,突然间只觉得右胁下“渊腋穴”上一动,一道热线沿着“足少阳胆经”,向着“日月”、“京门”二穴行去。
他心中一喜,再细看图形,见构成图中人身上衣褶、面容、扇子的线条,一笔笔均有贯串之意,当下顺着气势一路观将下来,果然自己体内的内息也依照线路运行。
练完第二石室中的。觉得腹中饥饿,见石室四角几上摆满面点茶水,便过去吃喝一阵,到外边厕所中小解了。回来后遇到了石破天。
他对于这里的学习似乎兴趣不是太大。他此时文学,学得不多。所以对于石壁上的东西,已经很受干扰。“大哥,我觉得我可能太笨了,根本学不会这里的武功呀。”
张辰此时时间紧迫,也没有时间多去指教他,所以说道,“如果实在学不了。就练以前我教你的武功就是了。”
石破天点了点头。
接着张辰到第三室中去。
一眼便见解文豹和一位童颜鹤发的老道斗剑。旁边是温仁厚观看。
这几人在这里都算是翘首。所以不太跟旁边的人交流。
在这些研究《侠客行》的人群中,俨然已经有各自的等级。此时解文豹等三人在此,旁边已经有不少其它武林人物幕名而来,想在一旁得些好处。都在一边观看。
那交手的两人剑法似乎都甚钝拙,但双剑上发出嗤嗤声响,乃是各以上乘内力注入了剑招之中。只听得呼一声大响,解文豹手中木剑脱手飞出。
那老道微微一笑。
解文豹道:“愚茶道长,你剑法比我高明,我是佩服的。但这是你武当派世传的武学,却不是石壁上剑法的本意。”
愚茶道人敛起笑容,点了点头,道:“依你说却是如何?”
解文豹道:“这一句‘吴钩霜雪明’这个‘明’字,大有道理……”
张辰完全不理他。直接站到中间去学图形的内容。旁边诸人都很吃惊。
那三人则脸色有些发沉。但愚荼道长修养尚好,温仁厚也不是个火爆的人。所以拉走了解文豹。
张辰自观那壁上的画。这次的笔法与世上书画大不相同,笔划顺逆颇异常法,
与书画笔意往往截然相反,拗拙非凡。张辰知道这是武功写作者故意为这。所以并不以为意。照样习练。
图中笔画上下倒顺,共有八十一笔。他练了两个时辰。完全练会。
石室内已空无一人。
他信步走到第四座石室之中。
一踏进石室,便觉风声劲急,却是三个劲装老者展开轻功,正在迅速异常的奔行。这三人奔得快极,只带得满室生话,而语气甚是平静,足见内功修为都是甚高,竟不因疾驰而令呼吸急促。
解文豹他们这一次倒不在这个石室中。
张辰只听第一个老者道:这句‘银鞍照白马’,若是离开了李白的诗意,便不可索解。”
第一个老者道:“是啊。不但如此,我以为还得和第四室中那句‘飒沓如流星’连在一起,方为正解。解释诗文固不可断章取义,咱们研讨武学,也不能断章取义才是。
只听那第二个老者道:“你既自负于这两句诗所悟比我为多,为何用到轻功之上,却也不过尔尔,始终追我不上?”
第一个老者笑道:“难道你又追得我上了?”只见三人越奔越急,衣襟带风,连成了一个圆圈,但三人相互间距离始终不变,显是三人功力相若,谁也不能稍有超越。
张辰进去后也不理这些二蛋。自顾自的看。那壁上所刻图形,是一匹骏马,昂首奔行,脚下云气瀰漫,便如是在天空飞行一般。
看得片刻,内息翻涌,不由自主的拔足便奔。他绕了一个圈子,向石壁上的云气瞧了一眼,内息推动,又绕了一个圈,
这样的绕法脚步踉跄,姿式歪歪斜斜的十分拙劣,奔行又远不如那三个老者迅速。三个老者每绕七八个圈子,他才绕了一个圈子。
耳边厢隐隐听得三个老者出言讥嘲:“哪里来的后生,竟也来学咱们一般奔跑?哈哈,这算甚么样子?”
“这般的轻功,居然也想来钻研石壁上的武功?嘿嘿!”
“人家醉八仙的醉步,那也是自有规范的高明武功,这个小兄弟的醉九仙,可太也滑稽了。”
张辰不理他们。但向石壁看了一会,不由自主的又奔跑起来。转了**个圈子之后,全神贯注的记忆壁上云气,那三个老者的讥笑已一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