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外面的那些宾客,你都不打算见吗?”过年前,便从泉城返回来的郑奎,望着美滋滋品着茶的父亲,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自从昨晚上,泉城的消息传回来后,郑中铭便预料到了,自家只怕今天不会安生了,所以早晨起来,便交待了郑奎,以及老管家,对外称,自己重病在床,不方便见客。
作为庄林最早的盟友,也是唯一的盟友,早在之初的时候,郑中烟就曾先后提醒过他,要他在考虑郑家本身利益的时候,更要考虑庄林所处的位置。
也正是因为郑中烟的反复提醒,所以在庄林连番两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郑家毫不动摇,坚持的站在庄林的身后,为他摇旗呐喊,恰恰也正是如此,虽然连续收到波及,但是郑家在燕京的呼声和影响力,反倒是越来越大。
一个家族,能够在盟友最为难的时候,还能够不畏惧危险,不离不弃,这已经足够让人尊敬了。
可以预见到,当这场风波尘埃落定之后,郑家的地位,将会随着庄林,水涨船高,跻身进入,燕京真正的大家族行列,成为华夏有数的大家族之一。
只是此时,郑中铭虽然也想到了这些,但是他心里头,还是有些担忧的,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家族,还没有做好成为华夏大家族的准备,底蕴略显不足,这是他们郑家的硬伤。
“不过都只是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他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真当我不知道吗?”郑中铭放下了茶碗,看着郑奎,脸上浮出一抹的不屑之色来,冷声说道]
在昨天之前,他们郑家门口,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就算是那些原先跟他们交好的家族,也都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对他们家避而远之,似乎是生怕挨近郑家,而受到影响。
如今,庄林回来了,所有的危险都解决了,这些个人,又一个个的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像这类趋炎附势的人,他自然是不待见了。
可终究是生活在燕京这个圈子里,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身为一家之主,他自然不能够感情用事,恶了所有人,所以,他索性就装病,对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避而不见,只留下郑奎几个人接待。
“父亲,他们虽然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毕竟跟咱们郑家有着多年的交情,再者,以后在燕京的圈子里面共事,总不会,将他们全都恶了吧。”郑奎想了一下,略带踟蹰的说道。
听到郑奎的这番话,郑中铭的脸上,难得的浮出了一抹赞赏之色。
“你能够看到这一点,父亲很欣慰,但是,孩子,你还是看得不够甚远,我之所以不见他们,不是感情用事,而且考虑庄林如今的出境。”脸上的笑容收敛,郑中铭耐着性子给郑奎解释道。
听到父亲有提起庄林来,郑奎满心的不解,以他那有限的阅历来说,想不明白,父亲称病,又跟庄林的出境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的庄林,强势回归,以一己之力,战胜四位修士,其展现出来的恐怖个人实力,足以让华夏各个家族为止战栗,这个时候,庄林不是招惹旁人,那些个大家族就谢天谢地了,又有谁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他呢。
“哎,你啊,还是太年轻了,看问题,看的有些片面,看不到更深一层的东西。”看着郑奎脸上露出的不解,郑中铭忍不住的叹了一声,倒也不是失望。
只是,当他说起太年轻这几个字眼的时候,脑海里面,又浮出了庄林的身影来。
庄林似乎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小上几个月吧,同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是,放眼国内,又有哪一个人,哪一个家族,敢把他当做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郎来对待呢。
当初的秦家,后来的庄家,如今的江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因为小瞧庄林,最后浮出了惨痛的代价。
也正是跟这个年轻人的结盟,让他们郑家,从原先那个不算起眼的家族,一飞冲天,到如今,更是成为了整个燕京,乃至华夏炙手可热的大家族。
“庄林如今展现出来的个人实力,太过于强大,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在这片土地上,引起一场暴风骤雨,正所谓,过犹不及,他现在的处境,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很多事情方面,已经不好轻易出手。”郑中铭叹了一声,缓声说道。
“而这个时候,身为他最坚实的盟友,也是唯一的盟友,我们就应该承担起盟友的职责来,庄林不方便做的事情,我们来帮他做,与此同时,我们的一举一动,也要慎重再慎重,既不能张狂了,也不能示人以弱。”
“奎儿,你记住了,如今的郑家,已经不是当初的郑家了,我们要做好,成为华夏大家族一员的准备,而你,身为我的儿子,郑家的大少爷,你也应该以身作则,我不求你跟庄林相比,但是,最起码,在你跟江云岩这些年轻代的佼佼者站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弱了气势。”
很多话,郑中铭本来是不想亲口说出来的,想着让郑奎自己去慢慢领悟,可是他又感觉到,时间的匆忙,心里担心,郑奎没能在家族做好准备之前做好准备。
“父亲,您的意思是,我们郑家,以后要跟庄家江家周家竞争了?”慢慢的品味着父亲的这番话,片刻的功夫后,郑奎从中品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来,睁大了双眼,看着父亲,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错了,是江周两家,跟庄家,有必要去争吗?”郑中铭笑着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郑奎又是一愣,随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