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平静的说道,“怎么,不想看上我了?”
“不敢不敢,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侍卫头子快哭出来了,只好不停的向后缩着,许诺本来柔美的面容因为许言冰冷的气息凉了三分,侍卫是一点儿歪心思也不敢动,有人刚要跑出去叫人,就被许言转身拉了回来,对着他说道,“怎么,我也就是一个住在冷宫里的嫔……”
“许嫔娘娘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的,”几个侍卫跪在地上,这些天皇帝病倒了,整个皇宫都乱了,皇帝的女人还不是被他们这一群人打着各种名义揩够了油,从来没遇见一个反抗的,包括哪些妃子,没想到在这算得上是冷宫的芳草殿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嫔教训了。
许言懒得理他们是不是有意的,这群侍卫在皇宫里都是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所有人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蛀虫,便冷声道,“滚,再敢过来本宫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奴才马上滚,马上滚……”几个侍卫磕了头,连滚带爬的泡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只怕再被揍一顿。
“白瞎了把人藏起来,”许言教训了侍卫,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皇帝,无语的站在院子里嘟囔。
凤零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似乎是在笑,说道,“你也不怕他们乱说。”
“就这群人,”许言瞥了他们离开的方向一眼,几个人出了门就又盛气凌人的准备去下一个宫殿欺负人,许言不屑的说道,“欺软怕硬,他们根本就不敢说。”
凤零道,”“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不值得,”许言走进房间,看着那床还是无奈,他手下是有人的,不过他不想别人看出他和许诺的区别,这些年大部分时间是许诺,他也就让他的人撤离他身边,除非有什么大事才会叫人,以至于如今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这等小事也不至于再用信号叫人来做。
凤零好像看出了他的无语,非常善解人意的摆手,示意手下的人将皇帝从暗道里弄出来,对许言说道,“既然凤逸都能接受凤殿,你也不必和凤殿分的那么清。”
许言将暗道关好,说道,“也不算很清,我还是属于凤殿不是?”
凤零失笑,果然整个凤殿,只有许言是不一样的,无论是凤逸还是凤零都是这么觉得,他不算是服从,但也从来不去作对,明明有棱有角,却处事圆滑让人抓不到错处,他倒也不愧是凤殿位列第一的绝顶高手,更是除了凤零或者凤逸之外凤殿地位最高的人,即使他从来没管过凤殿。
凤零不再去说这件事,看了一眼皇帝,说道,“把他送到白慕诗的房间,本帝再给白慕诗一次机会,把解药给白慕诗。”
“你要白慕诗救驾受宠?”许言也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他们谁都不能出面,只有白慕诗可以,凤零却说道,“本来这个机会本帝可是想给你的,是你不要。”
许言又想起来凤零刚来时说道什么以色侍君,恨不得扇他两巴掌,说道,“既然没事了就请凤帝离开吧。”
“怎么会没事呢?”凤零像是赖上了这芳草殿,说道,“丞相真是两头跑,这边皇帝丢了,那边灾民也该出事了。”
许言一惊,果然出事了吗,凤浅渊时间不算太多了,尤其是皇帝失踪,要想置仁厚的凤锦修于死地,只有灾民最好下手,可凤零身份使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于灾民中的,而且灾民这种群体很是奇怪,你对他未雨绸缪,他只会埋怨你杞人忧天心怀不轨,你对他好他当做理所应当,你一会儿没那么好他们就会觉得像是你欠他们的一样。
凤零已经收到了消息,自然是不会错的,劫法场之后,丞相立刻派人去抓劫法场的人,那些人虽然纨绔,但武功也就是花架子,要说真正动武,他们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等丞相派的侍卫一到,不过一会儿他们几个就都被制住。
不过纨绔子弟到底是纨绔,他们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一个人趁着侍卫有些松懈,直接从袖子里扔出一把碎银和银票,这侍卫还没来得及抓着他的手,那边看闹剧的百姓已经把四周围了起来,一下子把人挤开,到处去捡钱,几个纨绔子弟互相看了一眼,吹着口哨就跑。
侍卫没见过这群不要脸的,立刻拔腿就追,丞相要抓活的,这群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匕首,只要侍卫一靠近,立刻就匕首架在脖子上,搞得侍卫只能后退,生怕这群爷出了什么事,看着他们跑的比兔子还欢快,法场上乱成一锅粥,被杀的人和监斩官一起藏在桌子底下,刽子手拿着大刀被踹到地上,反而是半天起不来,整个五陵街像是一碗沸腾的油,只要一点儿火星就能炸起来。
在这沸腾的水中,偏偏就有人要扔进去火星儿。
人人都在疯抢银子和银票,五陵街人声鼎沸,天下第一酒楼却因为楼下的人声鼎沸变得空旷许多,那些人就算是捡了钱,也绝不敢进天下第一酒楼来花,只要他们不想立刻把剑的钱用完。
而在顶层雅间,茶香袅袅,凤浅渊依旧坐在同样的位置,当他看着楼下疯狂的百姓的时候,眸子里似乎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悲天悯人的情绪,手边的热茶一直没有动,不知道他想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