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飞上城墙之上,一只脚尖已经点了城墙上的边沿,但他的后继之力已经用完,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整个人朝后抑倒而去,原本沾在城墙壁上的双脚也失去了落点,眼看着就要往下掉去。
众人一声惊呼,眼珠子瞪得比刚才还要大,就差没掉到地上。
半空中,我看见花无迭面色憋得铁青,他原本只是想证明一下,他不比我差,结果反而自讨苦吃,这要是掉了下去,命他自是还保得住,可这脸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本想袖手旁观,让他自作自受,可又一想他若不是之前在大森林呕吐了那么久,伤了元气,也不至于半步之遥失身而过,这次他并非自不量力。
身子一旋身上轻薄的披纱脱下,捏在手里猛的一个抖动,整条薄纱顿时被内力聚缩成一条长蝇,有如一条灵动的长蛇挽上了花无迭的腰,然后用力一收,花无迭整个身子被拉回到了城墙之上,只是由于我并没有伸手稳住他的身形,结果他很没形象的摔了个灰头土脸四脚仰天。
城墙上一秒的沉寂,随即那些守将们憋都憋不住的笑出了声。
花无迭一身狼狈不堪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怒气冲天的瞪着我,那愤愤的模样那恶狠狠的眼神,好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眉头蹙起,双手抱肩,“花大侠,貌视我又救了你哦,这一次该说谢谢了吧?”
花无迭一脸愤然的冷哼一声,随即转身走向了城墙楼梯,他那近50家仆也立即跟了上去。
我自然也不能落后,如今已经到了荆州,任务已经在开始!
本以为花无迭会将我带到荆州刺史的府衙上,也本以为可以一见荆州刺史萧智昭的真容一面,却不想,花无迭直接将我带到了一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驿站。
一见他的到来,一个中年侍卫立即迎了上来,两人一翻交头接耳,那中年侍卫便交,然后退回了驿站。
那人一走,花丢给了我,冷酷的说:“这是你进宫的书文,好好记住里面的名字与出生及其相关事件,入了宫以后你这是这个身份。”
我打一看,文书上女子名唤项琳儿,17岁,出生小富商之家,还未看完,我突然抬头望向花是真的?”
“是!”花无迭脸色有些难看。
我心下一跳,“那这名唤项琳儿的女子……”我有点不想说下去。
“应该死了吧,为免万无一失,这种低级错误,传闻以精明著称的荆州刺史是不会犯的。”花无迭皱了皱眉。
我突然觉得手里这份薄薄的文书骤的变得沉重起来,一个17岁的生命就这样因为它莫明其妙的消失在这个世界,我甚至能够想像的出这名少女的家人在将她送出家门时的笑颜,女儿有可能成为万人之上的皇上的女人,这是多么崇尚的光荣啊,却不知,当他们将自己的女人送出家门口时,就已经将她推进了死亡地狱,心骤然变得沉闷起来。
“话我就说到这,该做的我已经都做了,这一批的秀女全部集在这个驿站,大概一个时辰后就会起启去建康,你到时就与她们一起出发,明天这个时候应该就可以进入皇宫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花无迭牵过驿站的一匹马,翻身坐了上去,马蹄迈出几步,他突然转过身来,望着我,眼神难得的少了几分冰冷,说:“谢谢你路上两次出手相救,我花无迭铭记在心,你……你自己保重!”说完,一掉头,猛一甩鞭,脚下的马儿顿时如箭射了出去。
我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缓缓的勾起,我说过,他迟早会明白我,果真这一天来的不是很晚,虽然那两次出手相救都将他迫使的狼狈不堪。
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我突然想起石头。
他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呢?
他现在在牢狱里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
-----------------------------------------------------------------------
一个时候后,十辆华丽美观的马车,带着近百名年轻貌美的秀女,奔向了都城建康。
可在进入马车前,我突然往外的一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痛恨的不能再痛恨的红色背影,那一身似血的红袍,诡异飘扬,虽只是一闪而逝,我却能够真真切切的肯定,是他,那个十年如一日,妖美如花的魔鬼——罗鹫妖!
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的心猛的一颤,却怎么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可以聪明的猜透所有人的心机与意图,可却偏偏猜不透他。
这个妖美如花的男子,他的心就如他那十年不变的邪魅诡笑,诡秘的让任何都看不透看不穿。
马车很宽敞很舒适,十人待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拥挤,我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最里面的位子,没有任何兴趣跟其她的九名秀女聊天八卦。
她们都很年轻,个个容貌出众,明艳美丽,年龄大多15到18岁之间。
她们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兴奋,唧唧喳喳的讨论着皇宫讨论着皇上,那跃跃欲试的小模样,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不知世间险恶,皇宫更险恶。
这些女子,都是处在温室里的花朵,她们大多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千金,从小被自己的父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都没有真正意义的见过世面。
我突然有些想笑,我与她们的年龄其实差不多,可相比她们天真烂漫的幻想、跃跃欲试的蠢动,我已经山山水水走过一遭,那么多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