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刚过去,这个年基本就算是过完了,各个单位,各个公司,也都开始了正常的工作,商铺也都纷纷开门,不少回老家探亲访友过年重逢的务工人员也都纷纷返回,开始新一年的工作和生活。
欣欣然,一片盎然生机,春节过去了,离春天也就不远了,唐刘磊也从南方老家回來,带着老家的土特产,都是什么山蘑菇之类的。
南方的山蘑菇和东北的山蘑菇还不一样,东北的山蘑菇品种繁多,耐严寒,而且多以晾晒之后的蘑菇干或者冰蘑菇为主。
在东北,讲究吃的是大锅炖肉,野兔子肉搭配鸡血蘑菇炖一大锅,冰天雪地的來上一大碗,一边吃,一边喝着二锅头,相当爽。
李鑫是东北人,看到唐刘磊带回來好多蘑菇,准备露一手东北菜,在农贸市场里买來两只圈养山鸡,然后拔毛过开水,最后切成小块,和南方蘑菇一起下锅炖。
鸡肉块的大小也有讲究,不能太大,切太大了不好熟,也不能太小,切得太小,容易把鸡肉炖烂了。
这需要文火慢炖,从下午四点就开始炖鸡,文火慢慢的烧着,直到晚上八点,才开过。
炖鸡的时候,就李鑫和唐刘磊俩人在台球厅,快熟了的时候,李鑫给哥几个分别打电话,全把他们叫來了。
本來叶少枫和常妙可当时正在跟一个有钱人看常富国留下的这栋豪宅,商谈价格,结果被李鑫一个电话打來,房子买卖的事情就交给常妙可一个人谈了,常妙可也是商业上的女强人,卖个房子这点小生意,她一个人还是可以办妥的。
叶少枫开着a8,匆匆的來到八中台球厅的时候,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在电话里,李鑫也沒说清楚去台球厅干什么,刚到了台球厅门口,一下车,就闻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烧糊的味道,当时叶少枫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有仇人在里面放火。
叶少枫抽出自己的甩刺就冲了进去,一进去,发现哥几个都在。
哥几个围坐在一个不锈钢铁锅钱,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酒杯,里面白酒都满满的,但是,脸上都眉头紧锁,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吃大餐的欢乐气氛。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叶少枫看着哥几个的样子,是在猜不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那股呛鼻子的糊味儿都是这个熏黑的铁锅撒发出來的。
“本來叫你一起吃炖鸡的,现在好了,李鑫这傻、逼把好好的一锅鸡顿糊了,还有人家磊子从老家带回來的南方鲜蘑菇,”彭晓飞抱怨道。
“真可惜啊,人家唐刘磊带回來好几包鲜蘑菇,准备分给咱哥几个的,李鑫这傻、逼为了炖鸡起味儿,好几大包蘑菇全放里面了,炖了足足四五个小时,蘑菇粘贴在肌肉块上,都糊了,沒法吃了,來吧,枫哥,咱哥几个就就着这咸鸡汤喝酒吧,”王政一脸苦笑的说道。
李鑫自己闷了一口酒,那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犯胡的鸡肉,直接放在嘴里,特别难吃,但是,脸上还是装作好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这味道不错啊,肯定是这蘑菇不行,你们南方蘑菇禁不住炖,我们东北的蘑菇,别说炖四五个小时了,就是炖七八个小时也不能胡啊,”
李鑫瞥了他一眼,都懒得说话,喝了口酒,说道:“狗哥,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们南方蘑菇跟你们东北的不一样,我们讲究的是吃这种野味的鲜,你倒好,不听我劝,一下子炖了这么久,可怜我这些鲜蘑菇啊,”
叶少枫笑着走过去,夹起一块蘑菇,嚼了嚼,说道:“这蘑菇不错,李鑫的做法也沒错,就是这种搭配有点错,北方的山鸡肯定不能跟南方的鲜蘑菇一起文火炖啊,來吧,做了四个小时,好不容易做出來了,哥几个都给点面子,一起吃了,”
说着,叶少枫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边吃,一边和兄弟们碰杯。
这是自从虎头山一别之后,兄弟几个再聚首,估计吃过这顿饭,就又要各奔东西了,明天,唐刘磊和李鑫俩人一起回虎头山,彭晓飞、王政、汪力留在鲁阳南城,而叶少枫,把常妙可的家的豪宅和那辆a8买了之后,也该回武安县了。
虽然鸡肉和蘑菇都糊了,但是哥几个在叶少枫的带动下,吃的还是热火朝天,哥几个聚在一起吃饭,不在乎吃的饭是不是好,不在乎喝的酒是不是贵,咱们聚的是这份情谊。
一起穷过,一起哭过,一起闹过,一起疯过,回首那些一起混过的日子,依旧历历在目,每一次碰杯,都满怀着兄弟间的情义。
哥几个在一起喝着喝着,突然,彭晓飞哭了,不是撕心裂肺的哭,就是掉了几滴眼泪,堂堂大老爷们的,掉眼泪确实有点娘们了,但是,叶少枫了解,在哥几个里,彭晓飞是最多愁善感的,别看表面上,莽撞汉子一个,但是,内心,总有一丝优柔的细腻。
“吃完这顿饭,咱们就该各奔东西了,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彭晓飞说道。
说完这句话,哥几个都沉默了一阵,然后李鑫一巴掌拍在彭晓飞头上,说道:“草,又他妈的不是生离死别,咱们哥几个都离得这么近,有什么事儿,一个电话不就都到齐了吗,放心,咱们人虽然离开了,但是心在一起,”
彭晓飞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王政知道彭晓飞什么意思,然后跟李鑫说道:“这么晚了,你们还要赶夜路会虎头山,现在赶紧走吧,天这么黑,山路不好走,记早不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