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笼突然被放下,把百里涵媛从朦眬中惊醒。
一群毛人围着吊笼,嗨呀嗨呀地将吊笼抬了起来,并抬到石洞窟的最边角上放置着。
百里涵媛以为要将她换个地方关押,没有,把她和吊笼放下后,没人说句话,就散开去,留下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好在这里也能看到全场的举动,毛人全部有秩序地向刚才吊笼悬挂的方向涌去,密密麻麻的像迁徙中蚂蚁一样,刚看到这石洞窟时估计的没错,这石洞窟里真的住着几十万毛人。
有个毛人大概是过于好奇,就从毛人群里走出来,在吊笼旁边转了一圈,然后蹲下来看着百里涵媛。
“这么多人朝那边聚集这是要干什么?”
毛人没回答,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其实毛人的脸色变化再大也发现不了的。
“是每天都这样,还是每月或者每年才有一次这样的活动?”
毛人还是没有回答,身体也没有动一动,可能是个聋子或者哑巴,你问他,他听不到或者说不出来,白搭。
“这多人,也听不到噪杂的声音,好有秩序。”
“谁……谁……能讲……讲溜……口口?”
突然,眼前的毛人说话了,说的结结巴巴,一看他说话的样子更可笑,嘴角一边向上提一边又向下拉,整个歪斜着的,本来毛人就不怎么让人入眼,这下更是丑态百出了。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你这样,说话说不顺口的?”
“我……我算……算好……好的……的,其他……他人……人更……更不……顺当。”
不要说听着吃力,看着他说话更吃力,他每吐出一个字就要调动脸部所有肌肉来防止上拉下扯,可能他在你跟前说上三句话,你不结巴也……也会……会跟……跟着……着结巴起来,不信你就试试。
“你这样说话很吃力,大家都不愿意说话,是吧?”
“那……那是……是。”
“我帮你扎一针,治好你,但不许跟其他人说,不然,这么多人我忙不过来。”
“真……真的……的?”
“我骗你干嘛?你走近点。”
百里涵媛一挥手就在他左右脸颊上和后脑勺上的穴位中扎下了无数银针。
“你动动嘴,看轻松一点了没有?”
“好……好多了。”
百里涵媛看他说话也没刚才那么废劲,自己的判断也是正确的,长期在这地底严重缺乏紫外线照射,加上湿气异常严重,导致口嘴歪斜说话费劲。
百里涵媛收了银针,毛人说话已经不再口嘴正斜,长期结巴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谢谢女菩萨!谢谢女菩萨!”
毛人跪地叩头如捣蒜,千恩万谢。
“我说的话你可记住,不可以跟别人说是我治好的。”
“这点……点做不……不到……无以为人。”
“好,我相信你,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吗,我好饿。”
毛人听说后撒就跑,不一会儿就搬来一大篓各式各样的虫干,最多的就是蚯蚓干了。
百里涵媛后悔自己说什么肚子饿,看到这些东西恶心,更加饿得慌。
“算了,我不吃了,这些肯定是你吃的最好的东西,我吃不惯。”
“是我……们过节时才……才有的,你吃……吃点?”
“快拿走吧,等下给头看见了你要挨打的。”
这话毛人听进去了,左右瞧瞧没人一溜烟跑了。
返回时送来一碗水,百里涵媛正好口干舌燥,一仰头咕噜咕噜就喝完了。这地底下的水就是好喝,甘甜无比。
“这场活动快结束了吧?”
“还……还早,圣母……母还没显灵。”
“圣母?谁呀?”
“今天……天就是圣……圣母节,朝觐嫘……嫘祖圣母。”
“嫘祖?她会显灵?”
“会……会的。”
“她会显示什么?”
“这……这不……不知晓,要大王,二大王才知。”
“那,这么多人拥去干什么?”
“让圣……圣母知晓尚有我……我等子民效忠黄……黄帝。”
百里涵媛感觉到自己好像突然哪里短路了,思维跟不上趟一样,嫘祖在这里显灵告诉太叔陆吾和禺阳英招什么,还要查点效忠黄帝的子民。
这其中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吗?
到这地下洞窟来第一件事就是遇到外出行刺未果的人被杀。第二件事就是被当作疯女人关在大笼里吊半空,到现在为止还被关在笼子里。
这一切是不是偶然事件中有其必然性,就是要让我来揭开一个巨大阴谋的神秘面纱吗。
“你为何在此看疯女?”
禺阳英招突然出现在眼前,并大声喝斥送水给百里涵媛喝的毛人。
毛人不敢开口申辨就溜走了,或者是他怕一说话让禺阳英招听出来口吃的变化。
“有言天庭逃脱一女犯,不会是你吧?”
禺阳英招等毛人走了之后就这样说话。
百里涵媛这才注意到聚集的毛人已逐渐散去,大概是朝圣活动结束了,嫘祖显灵告诉了禺阳英招她百里涵媛从天庭石牢里逃出来的事,不然禺阳英招怎么会有这样一问呢。
禺阳英招这一问倒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不相信她会是从天庭石牢里逃出来的女犯,否则他还用来问上一句再动手,早就采取不惜一切手段将百里涵媛控制起来或直杀害。
“我就是啊,我就是天上下来的呀,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百里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