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因为她的话而开心,宁父因为她的话而羞辱。
他眼睛充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脸绷的很紧。
等吃到一半,江父去洗手间时,他掏出准备好的匕首走向她。
说时迟那时快,宁母刚抬眼看到他,脖子处动脉就被强有力的割破了,她的眼睛徒然瞪大,多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口鼻被捂住,一声都发不出来。
“当初我为什么娶你,别人不知道你不清楚?为什么只生了宁愿你不清楚?这二十多年来我是怎么待你的?婚内出轨给我戴绿帽子,小杂种都怀上了,我让你贱!”他的刀扎在了她的肚子上。
看着宁母不甘的闭上了眼睛,气息全无,他才停手。
周围几桌没有人,早已做好赴死准备的宁父淡定的用纸巾擦了擦血迹。
随后把带血的外套脱下反盖住了宁母的上半身和脸。
服务人员看他有些怪异,多看了他两眼,见宁父直奔洗手间,以为他是尿急,也没多想。
直至江父捂着受伤的肚子呼喊救命的时候,恰逢有人发现宁母所在的位置桌下一滩鲜血,这才报了警。
碍于宁父手里拿了刀,没人敢上前制服他。
当餐厅外江父的保镖进来,宁父已经跑了。
他跑不是想活着,是因为他不想死在这。
边走边给小女儿打电话。
“小愿,我把你妈杀了。”
宁愿缄默了几秒后放声大哭了出来,“爸!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你妈她该死!爸也活不成了,以后你好好照顾自个儿。”
他也想给宁小野打电话,但她换了号码,他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因此宁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住处。
一个老式的小区。
租住的房子。
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他把它放在桌面上。
从枕头下摸出私藏的一把枪支,宁父低头看着这把枪摸了又摸,眼泪潸然。
“砰!”
……
宁小野睡梦中醒来,只见江御行在打电话。
他沉着脸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随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谁打来的?”
“予安。”他黑眸暗了下去,“你爸杀人了。”
宁小野太阳穴一跳,本能的脱口而出,“宁愿她妈?”
“嗯,在餐厅把人杀了,大哥被捅了一刀免遭一死,警方在出租屋找到了你爸的尸体,他吞枪自杀了,给你留了一封信。”
乍听到这个消息,她懵住了,反应过来心里更是五味杂平,“什么……信?”
“等会儿会送来。”江御行握住她的手,原本温热的手顷刻间冰凉,“小野……你还好吗?”
她摇摇头,声音低微,“我没事,他落得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我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他半点父爱,他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宁愿,把所有的呵护都给了宁愿她妈,不过是现世报罢了。”
十几分钟后,柳予安拿着宁父留下的信过来。
宁小野曾经在宁家见过他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