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镇定自若的反问,“老三,你想说什么?宁愿跟朋友一起去聚会了,我去司年那边回来路上碰见了她,她喝了不少酒,回来的路上睡着了,下车的时候我喊她没喊醒,我一个继父,总不能把她抱下来吧?那成何体统了?我就把车窗稍微打开了些,让她在车上睡,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没什么问题,你车上的行车记录仪里面的影像跟声音为什么删了?”江御行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行车记录仪前几天就坏了,还没拿去重新安装。”江父微怒,“我回来的时候碰见千寻在散步,还跟她打招呼让她走路小心,毕竟大着肚子,难道因为这你要怀疑我?我是她亲大伯,作为娘家人,我疼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你怀疑我也要有依据吧?”
江御行嘴角噙着冷笑,“我可没说怀疑你,只觉得有些地方疑惑需要你的解答,予安,传我的话,千寻醒之前除了二哥二嫂与我,不许任何人探望,但凡进去的护士跟医生需验明身份,二十四小时轮班值守,如有一点差错,我拿你是问。”
“少爷放心,绝对不会有差错。”
江父沉着脸回到房间,宁愿局促不安的站起来问,“怎么样了?”
“我看老三已经怀疑我了,若是千寻醒来说了不该说的,那么就等于坐实了,现在医院对她保护的很好,没法再下手了。”
宁愿忧心忡忡,“那可怎么办啊。”
“你不用管了,我善后。”江父交代,“你别给我露出什么马脚来,老三不单独审问你也就罢了,如果单独审问你了,你就按照我说的那些回答他。”
宁愿听话的点头,“我知道了。”
——
江千寻昏迷了整整五天才醒来,彻底脱离了危险,从重症监护室转vvip病房。
这五天,江二叔江二婶夫妻俩日夜不离的守在医院,见她醒来的时候,夫妻俩哭的不行。
“爸,妈……”她声音轻微,眼睛淌着泪。
“宝贝,爸爸妈妈都在呢。”江二叔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别怕,你没生命危险,在医院好好疗养就会好的,宝宝剖腹的生出来了,就是你的小翻版,好看着呢,特别白净,因为是早产,只有四斤,医生说别的七月早产儿普遍都是两三斤,咱家宝宝好多了,qi-官都已经长成,现在暖箱里呢,你放心。”
江千寻揪紧的心松懈开来,“那就好。”
她问起两位保镖的情况,江二婶告诉她当场就去世了后,江千寻泪流不止。
“当时他们在我身后,替我挡了一下,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我一定活不成。”
“你爸给他们的家人各送了五百万赔偿款,我和你爸也非常感谢他们两个,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现在唯有把凶手抓出来才能让他们安息,千寻,你知不知道是谁要害你?”
她闭上眼又睁开,声音纤弱,“我知道。”
“是谁,告诉爸妈。”
“是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