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瞬间僵持了下来。
没人敢喘气。
宫离卿的脸色无比的难看。
“我让她来给你道歉。”
“我要她走。”孙静好丝毫不退让，“这样目中无人的下人必须开除。”
“我若不肯，你要怎样？”
孙静好闻言，更加觉得俩人有一腿，她深呼吸一口气，“既然你不答应，那好，让她出来给我下跪磕头，三十个，我就既往不咎。”
宫离卿知道她的面子下不来台，这事儿不可能轻易就过去。
“小a，去把人喊来。”
小a起身去找宁小野，他的双腿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敲开门后，小a的目光落在坐在床边的宁小野上。
“阿妆，你今晚咋回事呀，夫人问你话，你就回一句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怎么那么倔呢？夫人非要赶你走，祭司大人不同意，夫人便说让你磕三十个头就算过去了。”
“磕三十个头？”
“嗯，在等你呢。”
“我若不去，会有什么后果？”她头也不抬。
小a迟疑，“祭司大人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快跟我出去吧。”
宁小野面不改色的出声，“你对宫先生说，说我愿意离开。”
小a睁大眼睛，“阿妆，你离开能去哪儿啊？不是我吓唬你，就你今晚的行为，夫人一定咽不下这口气的，后面指不定要怎么对你呢，你待在祭司大人身边，她就算要为难你，也不会明目张胆，别傻了，不就是磕头吗？眼睛一闭咣咣咣磕了就是，咱们做下人的，就这命。”
如果她依旧选择隐忍潜伏这里，她一定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宁小野不是不明白。
但现在她打算离开了，何必再让对方踩自己一头。
“小a，我真的打算离开这里了。”
小a叹了口气，“那我把你的话转达给祭司大人。”
“嗯。”
小a刚走不久，宫离卿便进来了，面色阴沉，“你要走？”
宁小野站起身，“是。”
“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宁小野回答，“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外面很危险。”
“我不是温室的花朵。”宁小野望着他，“我有生存的能力。”
“磕头的事儿就算了，下不为例，静好的脾气的确不好，但她不是坏人，我并不是经常待在家里，明日便会去别处，你一起跟着。”
他刚转身就被宁小野喊住，“宫先生。”
宫离卿身形顿住，回过头来，“阿妆，我知道你每天也很辛苦，忙这忙那的，所以我给你加工资，一个月两万，你看怎么样？”
宁小野微蹙眉头，更加坚定要走的决心。
“不用了。”
见她油盐不进，宫离卿沉声道，“再给你一晚上考虑的时间，如果明早你坚持要走，我不拦你。”
有他这句话，宁小野就放心了。
“谢谢宫先生。”
……
宫离卿心口闷着一口气，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儿对她不好了。
今晚孙静好询问她，她回答一句便没事了，却坚持不吭声。
孙静好见他铁青着脸出来，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要说上一句，“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佣人比主子架子都大。”
宫离卿没理会她，径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