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与镇城神管、无敌临时工并称华夏三大最强战力的广场舞大妈,饶是灰衣巷小霸王秦狩也不敢与之争锋,只敢抱头鼠窜,一溜烟地逃出了八宝亭公园。
“胡小柴这孙子真不像话,居然捅出这么大个窟窿,七条人命危在旦夕……这人海茫茫叫我怎么找!”
秦狩气喘吁吁地叉着腰叫骂着,却见一并躺枪的贺老白扯了扯他的袖子,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笑道:“秦小友,这事需要老头子我帮忙吗?”
秦狩没好气地甩了甩胳膊,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不清楚这事么?咋,藏拙了?”
贺老白一捋长须,得意地笑道:“我之前是不知道,但不代表我没路子去查呀。走走走,咱换个地方细说。”
秦狩没招,只能踩上自行车,耐着性子,跟着得意洋洋的贺老白走街串巷,最后,晃晃悠悠地转了一条人流稀少的老街,来到了一间古玩典当铺前。
这间古玩典当铺门面狭小,装修简陋,设施老旧,就跟无数隐没于市井的老店一样,外观瞧着平淡无奇,内里也是腐朽破败,这种没啥人气的小铺子,基本上都属于赋闲老人打发时间的玩物。
这间铺子里,也的确坐着一位身材矮胖粗壮、气度和蔼可亲的半秃小老头,他穿着身蓝黑色的旧唐装,踩着双老北京布鞋,悠哉悠哉地坐在空荡荡的玻璃柜台后面,捧着只不入品的紫砂茶壶,滋溜溜地咀着茶水,两只浑浊的老眼半眯着,观赏着一台便携小电视上的相声节目,不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傻笑。
“龟有财,借你这地界谈个事儿啊。”贺老白笑呵呵地钻进了铺子,亲昵地拍了拍店主光溜溜的地中海脑袋,又拍着胸脯说道:“放心,不白借你地方用,我这笔生意还有你的一份呢。”
“哎哟,老朽还道是谁来咯?原来是灰衣巷的贵客到了!”龟有财没搭理贺老白,却是缓缓地站起身来,冲着门外臭着一张脸的秦狩拱拱手。
秦狩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拍拍自行车的皮坐垫,轻声说道:“小羽,自个儿到处玩玩就回家吧,不用等我,我们大人要谈生意了。”
蓝小羽“嗖”得一声化作人形,捂着屁股红着脸,一张小嘴气嘟嘟撅着都能挂上油瓶了,她一把从秦狩手里抓了几张碎票子,便风也似地冲向附近一家小卖铺里去了。
秦狩进了铺子,随意地摆摆手就当是打了招呼,还一脸揶揄地笑道:“哦,老乌龟,你个奸商还活着哪?我听说去年你倒腾假货都卖到龙虎山头上去了,结果被人识破逮了去吊着打,我当时还可惜你那身龟板糟蹋了,这得做多少龟苓膏啊。”
龟有财恶狠狠地剜了贺老白一眼,又笑着解释道:“呵,是贺老白那个老扒灰跟小爷您说的吧?别信他那张破
(本章未完,请翻页)嘴,老朽干这行都几朝几代了,老字号信誉杠杠的!龙虎山那次,是他们翻出了几件祖师爷的遗物,请老朽上门做一下鉴定而已。”
秦狩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没在掰扯,搬了只灰扑扑的板凳一坐,任由龟有财拖着老胳膊老腿端茶递水,这谱大得没边了,没有半点求人帮忙的样子。
不是秦狩不敬老,而是龟有财并非凡人老弱,却是一只寿命长得吓人的乌龟精,跟秦狩打过几次交道,不算陌生。
秦狩对他不假颜色,并不单纯是因为他是个妖怪,而是这只老乌龟老而不修,德行实在太差。别看他外貌忠厚,实则是奸商一个,没事就爱捣鼓点所谓的“无极升仙丹”、“轩辕大宝剑”之类的山寨假货出来坑人。
更让人瞧不起的是,龟有财经常说自己是截教龟灵圣母的遗腹子,又自称自己给人教南极仙翁当过坐骑,这瞎吹牛逼的毛病跟贺老白简直是臭味相投。
本地老一辈的妖魔鬼怪都知道,龟有财这个奸商二道贩子跟贺老白这个神棍情报贩子是狼狈为奸,一龟一鹤双贱合璧,不知蒙骗了多少涉世未深的小纯洁。
贺老白伸着手,等了半天也没见龟有财也给他倒杯水,苦笑一声,直接撅着屁股往柜台上一坐,又翘着二郎腿,奸笑着问道:“秦小友,大家虽然关系不错,但老头子也不能白帮忙,胡小柴愿意割肉做报酬,小友你吃肉,我怎么也得喝点汤吧?”
“咋回事咋回事,那个人参精改性子了?”龟有财本来刚刚坐回去,一听胡小柴的名字又惊得站了起来,厚着脸皮凑近了些,还给贺老白点了支中华烟,搓着双手两眼放光的说道:“有这好事,也让老朽分一杯羹呗。”
贺老白美美地抽了一口烟,简略地说了一下葫芦娃走失的事情,跟着一边冲着龟有财挤眉弄眼,一边对秦狩说道:“不要多,只要咱帮您找到一个葫芦娃,您就分咱三两千年人参须如何?这几个月下来,您手头应该攒了不少了吧?”
秦狩倒也没讨价还价,确实一脸怀疑地说道:“贺老白,老子有火眼金睛都不敢打包票说能找到,你这又是哪来的自信?”
“秦小友,你忘了咱的老本行啦?我会天机神算啊!”贺老白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又指了指龟有财笑道:“当然,找那七个潜入人体的葫芦娃,难度有点高,还得我这老伙计提供一件法宝,就是……就是……”
“哦,你是说我收藏的那件周文王传下的八卦图啊?如今法宝保养起来多难啊,用一次就少一次,我不能白借,得另外加报酬!”龟有财跟贺老白搭档多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