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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眉间仍有疑虑,楚云轻低头思虑片刻,“你相信吗?我一岁的时候已经可以记事了?”
“嗯?”
萧澈眸间已经出现了一丝淡薄笑意,可是转而想到了在她身上发生的其他事,便又不得不相信了,他点点头,“继续。”
楚云轻心中一叹,并非是对他隐瞒,而是她本就要将前世遗忘干净,不说也罢,她容色一正,“所以那夜楚天齐杀李家一族又救我的事情我自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我生母,却是楚慕非告诉我的。”
萧澈的眸色一变,楚云轻继续道,“就在我被封为郡主之后,楚天齐差点要杀了我,之后经楚慕非开口楚天齐才手下留情,之后,我去你王府找你,回去的时候被楚慕非发现,却没想到他告诉我我还有一位生母。”
萧澈的眸光之中闪过一寒厉,“他们竟——”
楚云轻摇头,“现在没事了,在尚书府这么许久,我只觉得楚家父子和楚家母女之间,实在诡异的很。”
萧澈眸中一沉,继而看着楚云轻缓缓道,“不要去管他们,最好,不要和楚家扯上任何的关系。”
见楚云轻眸中生了疑问,萧澈换了话头问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萧澈眸子里的沉重楚云轻看的出来,她往绯云楼里一看,一叹,“他,不过垂垂暮矣,更何况,早已经有人帮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萧澈不解,只听楚云轻又道,“这一次皇上的病,太医院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脏腑之内出了状况才导致了味觉失常晕厥失眠的毛病,然而我发现皇上味觉消失的同时,在他身边伺候的福全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我再给福生诊了脉,他也有同样的问题,只是还不到发作期。”
萧澈一听便明白了大概,他眸子一沉,“是毒?”
楚云轻点头,“是,马钱子的毒性便可以使人味觉消失,但是它的毒性极强,而这下毒之人只采取了微量的马钱子,只有用的时间久了才会中毒,并且还是让太医都诊不出来的毒,只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下毒的人用的是什么法子。”
萧澈眉峰紧锁,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问题,楚云轻一叹,“而关于我所谓的生母,是不是真的确有其事,只有一个人能帮我解答。”
萧澈眸光深重的看着她,楚云轻徐徐道出四字,“丽妃娘娘。”
萧澈看楚云轻眸光笃定便知她已有打算,他俯身将楚云轻锁在怀中,轻声道,“我只觉得,你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尚书府都不安全。”
楚云轻扬眉,“不知王爷以为何处好些?”
萧澈倾身在楚云轻耳边,徐徐道出三字,“睿王府。”
——
翌日清晨,路嬷嬷刚打开落霞宫门便看见一人站在门外,此时时辰尚早,路嬷嬷没有想到有人等在这里。
许是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那人,待她转过身来,路嬷嬷一怔。
“老奴拜见郡主!”
等在宫门之外的正是楚云轻,她俯身行过一礼,“敢问嬷嬷,五殿下可在宫中?”
路嬷嬷闻言歉意的摇摇头,“五殿下昨个去青玉洞看贤王去了,一夜未归,也没说什么时辰回来,郡主您——”
楚云轻敛敛眸,她何尝不知道萧淩不在宫里,只见她眼角带上一丝笑意,“丽妃娘娘可好,几日没来,不如我进去看看?”
路嬷嬷自然欢喜的很,急忙让了道,“郡主快请进,娘娘这个点儿正起来了,见到您自然高兴得很。”
楚云轻跟在路嬷嬷身后,一路往丽妃的寝殿而去,还未进殿,楚云轻便听到一阵依依呀呀呀之声,依稀还是当日她将她藏起来之时唱给皇帝的歌谣。
“云彩依依,柳絮飞飞,为哪般望穿秋水不见君来——”
“云彩依依,柳絮飞飞,为哪般倾城之色不见君顾——”
楚云轻站在门口,殿中的丽妃正穿着一件素白衣裳,长长的水袖婉转收在腕间,前前后后一舞,便划出流云般的弧线。
她边唱边舞,轻盈的步子忽而一顿转头看向了门口,见是楚云轻来了,她眸中泛出丝丝喜意,却又好像糊涂了一般不甚在意,反倒是继续唱起自己的歌来。
一旁的路嬷嬷连忙道,“郡主莫在意,娘娘有时候是认不得人的。”
楚云轻挥挥手,“无碍,你们先退下吧,我在这里陪娘娘一会儿。”
路嬷嬷带着下人应声退下,楚云轻嘴唇一勾抬步进门,“这支曲调是江南扬州的水乡小曲儿,娘娘生在盛京,如何将这曲子唱的这般好听?”
丽妃娘娘依旧自顾自的哼唱着,楚云轻也不恼,她只站在旁里看着丽妃窈窕的身段,“娘娘唱的这般好,想来一定有一位高明的师父。”
丽妃微微一愣,不唱曲儿了,却是揪着袖子依依呀呀的坐在了塌边,那摸样真正是一个失心疯女子。
楚云轻眸光微凝,走近一些低低道,“娘娘,十七年前的扬州首富李家全族一夜之间被大火烧死一事娘娘可知道?”
丽妃面上依旧无多少表情,楚云轻一叹,“那夜本是李家小姐的周岁宴,要说那李老爷已经年过半百,却忽然多出了一个女儿,外间传言的小妾,府中人却都没有见过。”
丽妃哼哼的声音小了些,楚云轻继续道,“这些都不说,世人都以为李家都被大火烧死,却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来了许多刺客,他们手起刀落,便要了所有人的命。”
丽妃的身子微微一颤,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