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起来喝口水再睡,听说!”他的声音带着哄,温柔带着痛爱。
南川璟臣离开不一会儿,门又被打开,沈沫转身一看是南川璟臣,便不想理他,转身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眼泪随着心里的委屈落在枕头上,吸了吸鼻子,沈沫自己捂着暖宝宝翻了个身,不想去想南川璟臣。
这种话就算是爸爸她也不好意思说,她为了让他不要怪她,这种话她都说出来了,他居然还这样。
沈沫抿了抿唇,看着他离开,心里委屈得不行。
南川璟臣眉头紧锁,默默拿起放在沈沫肚子上的手离开。
沈沫头上的冷汗还没有完全散去,说的话依旧沙哑。
“叔叔,女孩子有每个月都要来的姨妈,有的会痛经,很不幸我就是痛经的那一个还有,我今天不是发脾气,是姨妈来了,不知道,所以脏了车椅我才不好意思下车的,你还怪我。”
才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每个月都这样是什么意思?”她那么怕痛,怎么可以每个月承受?
南川璟臣拿了暖宝宝贴在她的肚子上,大掌再压在上面,看到她渐渐松开的眉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以前并不会这么严重,那时阿姨记住她的时间,前几个天就会煮红糖水和补血红枣给她吃,这个月她自己忘了时间没有注意。
“不用去,帮我拿一个暖宝宝就好了,我每个月都会这样。”
“我去叫言洛,你等等!”南川璟臣说完起身,衣领却被沈沫拉住。
“嗯,肚子痛!”沈沫的声音有些沙哑,看起来已经痛了很久了。
“哪里痛?肚子吗?”南川璟臣想碰她又不敢碰她,脸上流露出来的焦急和紧张,是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的情绪。
“痛!”她的眸子没有睁开,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南川璟臣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捂在肚子上。
“沫沫,怎么了?”他眼里浮出紧张,打开台灯,看到她小脸苍白,唇瓣被牙齿咬着渗出丝丝的血迹,心里就像被一只手抓住发闷,发痛。
走到她床边,借着她没有关的窗照进来微弱的光,看到她微闭的眸子,在不安地颤抖。
犹豫片刻,他推门进去,床上的人儿似乎极度不安,小小的身子也在扭来扭去。
想进去给她一个晚安吻,让他自己一夜满足。
想知道那个小东西是否还在生气。
他只想看到她。
现在……
他不知道,如此的不舍是为了什么,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在她房门外又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多的耐心可以任她挥霍。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自己心里不舍压了下去。
不要将她留在身边,为自己添堵。
站在门口,他想到她今天的小脾气,他本该烦躁的,或许他可以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去,叫几个人照顾她。
谢澈离开之后,南川璟臣才上了楼,第一想到的就是沈沫的房间。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除了臣服不敢也不必有过多的语言,他的一切,必自有他的安排。
“是!”
这个女人,是这么多年来谢澈看到爷用心的女人,可是身为男人的他,却看不出她那里特别,虽娇俏可爱,但如果愿意,世界上这种人比比皆是,不必非是她。
“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让穆舒来我这里,你去沈沫那里。”
但是他还是敬重他,全心全意臣服他……
他谢澈是手下,他南川璟臣是王者,他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因为他身边有的是比他更强也愿意呆在他身边的人,他南川璟臣可以随意决定他的生死。
一个人有多风光,他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压力就有多大,这些又有谁知道?
但是每在这样的黑夜,又有几个人可以看到他比夜还要寂寥,还要阴郁难明的心?
这个男人主宰着世界,主宰着他们的命运,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只手遮天,万人之上。
谢澈跟在他身后,跟着他或大或小的脚步,看着他宽大却寂寞的背影,不驯的嘴角勾起苦涩。
南川璟臣晚上回来时,灯火全关,脚步踩在地板那么响亮,那么清晰,而他眸子的寂色也是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