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清晨,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
春日自昨日下山便一路惊魂,难得有如此静逸的一刻。她躺地草堆上望着天上蓝天白云,沿路并没有什么优美的风景,只是满山遍野的树。道路两旁杂乱无章的草丛,偶尔路过几辆马车卷了一地的灰尘。
一路上人烟旱迹,实在乏味得很,春日也无心留恋景物,只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轻轻举的手掌摊开,看着从那骨肉分明的指尖泻流下来的阳光,映在她纤长的双睫,虽然暖了她的双眸,却暖不了她此刻的心情。
太弱了,她呢喃着缓缓闭上眼睛,淡色的双唇直直的抿成一条线,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牢,这双手如果一直只是这种程度的力量的话,将什么都留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回过神来天色也已经接近黄昏日落了。春日举目一看。在不远处看到写着五谷镇牌匾的威风凛凛的城门,悄身从车上跳下来,任马车先行进城,而她则迈着温吞的步履接着前进
做了五年的守城卫兵,小六敢举天发誓他这么多年从来就没看过走路比人家爬行都还要费时的人,但--今儿个不知是何黄道吉日终于有幸让他是撞见了。
城门不远处一位身穿皱巴巴轻衫的少年步履缓慢,独身走在宽阔的道路上。
他估计走得快的话最多百来步就到,但不知她是不是吃饭没吃咋滴,接近快一刻钟还末有走近,真是让他恨不得在他身后放一把火,让他知道什么叫着急!
“喂,小子你到底要不要进城的,你再这么慢吞吞,天黑城门关上你可就进不了城了。”他忍了又忍,终于粗筋突起,在城楼上大声地喊了声,虽然看不惯她那龟速,但想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独自在城外待着却也不由得好心提醒一下。
觉得自已已经超速前进的春日闻言抬起脸,脸上带着温和尔雅的笑容对着守卫感激地点点头,开口道:“谢谢了,我会在关门前进城的。”随后又加了一句:“这已经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他们已经不想吐槽想直接就吐血算了,守卫们汗个集体黑线地看向她,实在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管她是不是能在关门前进入城门,就说她那让人无语的速度已经是她最快了,那如果是按平常那样走那不就在原地踏步?思及此他们一致认为这小姑娘不是在耍他们就是脑子有毛病。
另一位守卫看了看天色,对着小六儿道:“六儿,我看时辰差不多了,关城门吧!”
“这……”小六有点迟疑地看了看还在用“最快”速度前进的春日。
“六儿,别管她了,她自个儿不知好歹就算了。要是误了时辰,上面怪罪下来,咱们可有罪受了。”守卫顺着六儿的视线瞄了一眼,一副受不了的神情。
他这话可能有点托大,毕竟上面又不是真的天天吃撑了没事做,对每天关城门着重要求要时时精准不误地按时开关。守卫累了一天只是想早点关上城门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因误时进不了城的事也常有,小六儿见多了,虽对春日有点不忍心可见她不听劝说也没办法。
“好吧,大伙儿关城门。”小六儿一声刚落,大伙就动起手来拉动铁索,然后就听到城门一阵咯咯地慢慢关上。厚重的圆木城门缓缓对合,轰然巨响,腰粗的木栓落到了坚实的销口,五谷城宵禁。
“好罗,回家去了。”城门里听到一阵叫唤声,大家都一片愉快地准备回家,只有小六儿临走想了想又回望了一下城门外的人。
却意外地发现那位慢吞吞姑娘不见了,他惊讶地到处找寻,却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嘿!还真奇了怪了,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小六儿,在干嘛,快走啊!”一个守卫兄弟在底下叫道。
“哦,好!我马上就下来。”小六儿摸了摸脑袋,再看了两眼最终还是一头雾水地也下了城门。
其实在听到关城门时,春日明显感到林间那群危险的气息正在涌来,于是只得无奈地施展青烟从门缝间穿插而过,却因为速度太快,守卫里根本没有人能看得见,她就已经立于五谷城的街头。
这套轻功当今能与其左右的不出几人,春日当初在鸡蛋上无量山洞阅览群书,其中得知这套青烟轻功无需深厚内力便可发挥极至,便记下习成。
当她一进城,夕阳便沉落西山,整个城市一刹那灯火辉煌,春日漫步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看着熙熙攘攘之间,人们人手一只提着绘画灯笼穿梭地街道上,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走着,坐着,真是热闹非凡。原来这就是山下的生活啊,跟现代的夜生活有得一比。
春日就衔着一抹淡笑游走在人群之中,直到停在一间客栈门口,才又举步踏进一间名为永福客栈。
永福客栈没有富丽堂皇的装潢却布置地十分雅致大方,每一个餐桌前都会设有一个刺锦屏障来隔绝,满堂的食客,还真的热闹。角落四周也栽培了一些梅花,墙壁上挂着文人们留下的诗句绘画供人观赏,总得来说这间客栈挺让人舒心的。
“这么公子,请问您是要吃钣还是打尖呢?”跑堂的小二眼尖看见春日像是别的镇来的便窜过来招呼。
客栈小二训练有素,即使见春日一身简朴的装扮也没有斜眼看人。
“我要住宿,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春日拿出一两银子给小二柔声吩咐道:“如果有剩余的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