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复一年,四年一晃而过。
崖仙崖上。雾皑中,两条身影翩翩舞动,偶尔掀起的强波劲风,带起一片凌利。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踏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红蔻儿,看招——”
银发少年黑袍翻飞,手执玄铁长剑,招式凌利,一套太玄心经的剑法已然舞的如幻如影,那身姿翩若惊鸿,目露凌利,与红衣少年交手之际,口中还吟颂了这首诗诀。
红衣少年一张小脸晶莹可爱,较之四年前,去了那份稚嫩,多了少年的英姿。
红衫翩飞,少年沉喝一声,“你可要小心了——”红衣少年手中红色软鞭,若有了生命般缠上银发少年的长剑,几个招式往来,将那银发少年逼退半步,口中接着银发少年所呤,道,“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铿锵顿锉,煞是好听。
银发少年再次逼近,出手如电,接道,“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刷刷’地风声滑动,只听得,“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红衣少年的软鞭不退不让,直逼银发少年。
一旁,一双白色雕儿懒懒爬在地上,洁白的羽翼旁,正懒懒的卧着的一名白衣女子。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凤尧天,此时的她笑容可亲,静静的凝望着两个正在交手的人儿,眼中也荡着她融融暖意。
红衣少年软鞭贯注内力,化为利剑,“呯——”的一声与银发少年的玄铁长剑相撞,火花飞溅,彼时,那红衣少年不依不让,又呤,“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突然,几个纵身交错,红衣少年,鞭身恢复柔韧,银发少年见状,身形后退,旋身之际,挽起朵朵剑花,剑招幻化出下,白首太玄经——”经字一落,那玄铁长剑已架在红衣少年脖子上。
这首《侠客行》是凤尧天教于银与红蔻儿的,此时,他们吟来到是颇为好听。
“你耍诈!”
两少年身形落地,红衣少年嘴巴一瘪,不服气的瞪向的银发少年。
银发少年挑挑眉,得意道,“正所谓,兵不厌诈!”
“哼!”红衣少年闷哼。
银发少年带着胜利的得意,收起长剑,朝白衣女子走去。
忽然,银发少年神色一变,直觉得身后颈风逼来,躲闪不及,软鞭已经缠在他优美的颈子上,只要软鞭的主人稍一用力,那漂亮的颈子就算是废了。
“你、红蔻儿,你偷袭!”
银发少年气怒呲牙。
“嘿嘿,你说的,兵不厌诈!”红衣少年做了个鬼脸,回了一句,笑嘻嘻的收起软鞭,纵身掠起,转眼间,已落在凤尧天身边。
“玉,蔻儿赢了!”
“呵呵!”凤尧天一声轻笑,“不错,有奖励!明天带蔻儿到镇上去玩!”
“真的?太好了!”红蔻儿立时欢呼。
“我也要去。”银接道。
凤尧天淡笑不语,四年之间,她受够了那毒物侵蚀之苦,便是,有失便有得,她的一身医术毒术更是使的精纯之极,半年前,她的身体基本恢复之后,利用闲时,便在芙蓉镇里的医馆‘玉春堂’中坐诊行医。医风品德之好人人称颂,也算得上是悬壶济世了。
也因此,芙蓉镇的玉春堂也仅在半年之内便享誉周围,而那坐诊的大夫,更是美名远播,久而久之,‘神医如玉’之名便同时随着玉春堂之名传了开来。
“玉,今天晚上要泡药池吗?”红蔻儿坐下来,窝进凤尧天怀中,问道。
凤尧天顺手将他搂住,一手轻轻抚弄蔻儿头发,“今天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以后,都再不用了。”
半年以前,她便对那些毒物免疫了,洞中的那些毒物咬上她一口,毒性普通的反而要被她的血液反噬毒死,如此,亦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从每一根发丝,每一寸皮肤,哪怕一点指甲,都是剧毒,更莫说其他部位,血液之中,说是百毒不侵,事实上,她本身便更是毒人一个,又何以惧毒?四年前的噬心草之毒较之现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那从身体各处都无不散发而出的药香,入了骨髓,由如先天般源源散发而出的淡淡药香,更是成了永远的体香。不过,现在虽毒,不但于己身无害,还造成了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四年药池之苦,总是没有百挨!
“真的吗?”红蔻儿喜形于色,“终于不用泡药池了?玉,呜呜——”说时,红蔻儿便哭了起来,精致的脸庞上挂满泪痕,到是让凤尧天想到了四年前的红蔻儿,不由调侃道,“蔻儿,这样大了还哭,一点儿也不害臊呀!”
“呜呜——人家是高兴嘛!”红蔻儿噘噘嘴,一脸的无辜。
“切!”银轻斥一声,满脸的不屑轻蔑之色,“丢人!”斥了红蔻儿一句,又道,“她根本就是一个怪物,不,是比怪物还毒的毒物。”
“呵,真没口德,好歹,我也是你师傅!”凤尧天回了银一句,原本对于这银的恶毒嘴巴她本是不予理会的,但是日久相处下来,慢慢便也习惯了下来,有时甚至有些气不过,便一心想要驳他几句,犹其喜欢看他说不过自己时,脸上的郁闷表情。
她不知,自己竟也有了这般的恶劣因子。
“师傅?哼,魔仙那老头,也就是他噎气的时候,本少年才肯叫了他一声师傅,就你?哼!”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