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么,这也就没媚娰什么事了。
但,偏偏有些人,舍不得她悠闲!
这刚刚回座,媚娰就听到了那位凌贵妃娘娘很是期盼的开口道,“母后,皇上,既然刚才苏家的大小姐与三小姐都已经表演过了,不如就让苏二小姐也上场,如何?”
“这?”,夜暮涟似乎有些犹豫。
转而望向了太后,太后对着媚娰淡笑道,“苏二丫头,准备给哀家祝寿的节目了吗?”
语气没有肯定,只是单纯的询问。
众人都听得出来,只要苏二小姐随便推说一个借口,太后就绝对不会为难于她的,所以大都都在心中肯定,这苏二小姐定然不会上台的。
谁知,那一袭清丽身影,从容起身,优雅拂手道,“媚娰才艺有限,还望太后娘娘不要嫌弃!”
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感到意外。
苏媚娆更是嗤之以鼻,这苏媚姒还真是不要命,打肿脸充胖子这种事,她还真的做得出来啊!
在场之内,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抱着与苏媚娆一样的想法的。
还有一些,是与苏媚芙一样,抱着观望的态度的。
真正相信媚娰能大放异彩的,也就只有宫若邪与墨玉两人了。
一邪一柔,同时将视线集中在了媚娰的身上,似乎都很期待,她会有怎么样的表演。
“皇兄,你说她会表演些什么呢?”,夜陌炎低声对夜陌寒问道,语气之中并没有与其他人相同的轻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夜陌寒冷声道,“谁知道!”
明明知道会碰一鼻子灰,夜陌炎还是多此一问。
这三皇子的毅力,可见一斑。
问完了夜陌寒,他转而问向了墨玉,“你觉得呢?”
墨玉红唇浅笑,心情不错道,“看了就知道!”
见好友这副样子,夜陌炎有些狐疑道,“墨玉,你不会真的对这丫头有兴趣吧?”
墨玉只笑不答,看得夜陌炎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于是,对媚娰也更多了几分关注。
毕竟,这世上能让墨玉有兴趣的人不多,能让他感兴趣的女人,那就更加是少之又少了。
这苏媚姒,究竟有什么魅力呢?
若是平淡如常,那墨玉的眼光就绝壁有问题了。
但,假如正好相反的话。
那,自己身边这位一直都十分淡定的皇兄大人,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想着想着,夜陌炎就把自己搞的纠结了。
一甩头,就嘟囔道,“想什么想,看了不就知道了!”
中间的舞台之上,媚娰已站上去了。
窕窕身姿,清冷气质。
月光迷蒙,风华动人。
只安静的站在那,媚娰浑身就散发出了一股莫名的气势。
惹得台下众人,都开始好奇那轻纱之下,究竟是何等容貌了。
“不知苏二小姐是要表演乐器呢,还是跳舞呢?”,凌贵妃媚笑问道。
媚娰红唇淡淡道,“浅唱一曲,还望太后娘娘喜欢!”
唱歌?
宫若邪真心觉得自己幻觉了,这小师姐确定吗?
这边意外,另一边已然开唱。
轻盈浅唱,没有器乐伴声,却异常悦耳轻灵。
“灞桥岸,柳依然,长亭外,春意暖;
天涯黯,烟岚淡,惊觉处,飞絮散;
缁尘,何日染?江湖夜雨只笑谈;
倚高楼,薄酒寒,挑灯看,青锋乱;
犹记得初相逢,丹心同,年少懵懂;
回首处望苍穹,千里共,当时明月;
总难却凡事冗,寄游踪,南北西东;
临风闻羌笛,新雨望断虹;
共君此夜轻吟高歌引觞须沉醉;
也知笔上烽烟纸里轻狂弹指年华易落;
黄泉碧落死生契阔浮世奈若何;
不见叶上朝露日曦若有情应笑我;
谁看,青丝雪,红莲节,灯摇曳;
银河远,金鼓歇,西风烈,弦歌绝;
莫道,三生约,看朱成碧容易别;
来自来,竭自竭,何人掌,缘生灭;
……”
一首《当时明月》,令人赞叹不已。
虽是淡淡幽唱,却让众人无不惊艳。
宫若邪更是想不到,他小师姐竟然唱的还真不赖,不愧是他师姐啊!
高位之上的太后,脸上浮现了不小的动容之色,记忆深处,那些与先皇朝夕相处,共同扶持的日子,似乎在那一霎那都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柏儿的女儿,深得哀家的心啊!”,太后激动的说道。
‘柏儿’自当是对媚娰的亲爹苏柏的称呼了,这两个字,已经很少有人提及了,但,今日太后亲自开口如此称呼苏柏,就证明他在太后娘娘心中还是存有一些分量了。
这爱屋及乌,当年太后将苏柏当成了半个儿子,众人都是知晓的。
现在轮到苏媚姒,看来太后也绝不会不管不问的。
一时间,大都数观望之人,心中都大约有了个数了。
凌如芝与苏媚娆两人是气的半死,当然还要加上高位之上的凌贵妃。
不是说,这个丫头身无三两肉么,竟然还有这能耐。
苏媚芙倒是忍得住,神情淡然的很,可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
夜翡鸾唇角的笑容是大大的,真心为这位小七妹妹感到开心。
而夜翡央却是气愤难耐,本来属于她的风头,都让这两个苏家的小姐给抢去了,苏媚娆她不得说些什么,但对这苏媚姒她可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