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书蹭啊蹭,像只猫咪一般缩在苏妤怀里。虽说徒儿向师父撒撒娇也不是不可以,但大庭广众之下,两人之间太过亲昵,许梦书不要脸,她苏妤还得要脸呢!
终于,她忍揪了出来。
许梦书睁着又圆又大的两只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苏妤,“师父……”
苏妤不去理他,转而对鸣剑阁的人说:“还有两个人在哪里?”
“苏庄主,请跟我来。”领头的人微微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苏妤顺着让出的路走去,一直走到长廊尽头。
“令徒和令妹都在这里。”那人指指房门。
苏妤点点头,伸手推开房门。
环视房内一圈,只见司马狄坐在床边,单手支头,昏昏欲睡,另一边,苏晴四肢被缚,口中塞着布巾,正蜷在床角哭鼻子。
苏妤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苏庄主误会了,绑起令妹的人,不是我们。”鸣剑阁的人立刻解释,“这一切,都是令徒所为。”
苏妤怀疑地看着那人,却见他一脸坦然,并无欺骗之意,于是走进房间,叫醒司马狄:“绑起苏晴的人是你?”
司马狄揉了揉腥松的睡眼,看着苏妤认真道:“是徒儿绑的,三小姐吵着要去见师父,徒儿无奈,只好把她绑起来。”
司马狄倒是老实,可他难道不会想点别的办法?这种方式,还真是只有司马狄才想得出来。
“师父,您让徒儿看着三小姐,不许她再去闯祸,徒儿一直把师父的话记在心中,所以尽力做好分内之事,绝不再给师父添麻烦。”司马狄一脸严肃地看着苏妤,为自己能够完成交代的任务,而感到无比的自豪。
苏妤冷汗直流,这个司马狄,简直就是一根筋,虽然做事一丝不苟,但未免有些死板了。
这种死脑筋的徒弟,她要怎么教导,才能让他开窍一点啊!苏妤很头疼,为人师表这种事,还真他妈的难做!
摆摆手,苏妤淡淡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没事,其他的就别再说了。”
司马狄眼中明显划过一丝失望,见苏妤并没有夸赞他的意思,只好灰溜溜躲到墙角,一个人暗自神伤去了。
其实苏妤也不想这样,可她不能总娇惯徒弟。司马狄那颗愚蠢的脑袋,不好好敲一敲,永远都是一坨棉花。
苏晴也很委屈,莫名其妙被绑了一个晚上,手腕都勒破皮了。
其实,她也没干什么,就说担心二姐有危险,要想个的办法救二姐而已。
谁知,司马狄二话不说,拿了绳索就把她五花大绑起来,扔在床上。
做了错事受罚和没做错事受罚,是两种感觉,她觉得很委屈。
苏妤只好安慰她,说现在是特别时期,能忍则忍。
谁知,她越劝越糟,苏晴由小声啜泣,变为大声嚎哭,苏妤连忙捂住耳朵,无奈地叹了好几口气。
就在这时,鸣剑阁又派人来了,其中一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丝绢。
众人不解地看着那个托盘,苏妤也一头雾水。
“苏庄主,阁主吩咐,务必将此物物归原主。”捧着托盘的人上前一步,将托盘举高,递到苏妤面前。
突然间,房中变得极为安静,嚎哭中的苏晴也骤然停止哭泣,一脸好奇地凑上来,指着托盘问:“二姐,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很贵重似的。”
苏妤看着面前的托盘,忽然觉得胸口阵阵气闷,头皮发麻。不知为何,她对托盘里的东西有种本能的抵触,总觉得这里面一定装着很可怕的东西,自己一旦掀开那块布,她便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能看,不能揭……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可另一只手,却从她身边绕过,带着好奇,掀开了托盘上的丝绢。
“苏晴!”她去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丝绢翩然落地,露出托盘中的某物。
苏妤只看了一眼,就血冲脑顶,差点站立不稳。
那托盘中放着的,赫然就是她昨夜慌乱下,丢在秋水阁的……肚兜!
当时只顾着逃跑,没有来得及取回自己的肚兜,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不了,谁知那个变态竟然想出这么损的一招!苏妤仿佛看见一张狰狞无比的面孔,正在对自己猖狂大笑。
一把夺过肚兜,苏妤三下五除二将其撕了个粉碎。
苏晴张着来不及合拢的嘴巴,惊讶道:“那个……不是……二姐你的……肚兜吗!”
苏妤恶狠狠地冲苏晴凶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苏晴嘴巴张得更大,指着那个托盘:“明明……刚才大家都看到了。”
苏妤冷笑:“在哪里?”
苏晴左顾右盼,眼睛用力眨了眨,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二姐,你把它给撕碎了。”
“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们也什么都没见过!”冷厉的目光,扫过三个徒弟和苏晴,前三人立刻点头,只有苏晴,半晌回不过神来,还指着托盘,坚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苏妤扳着苏晴的肩,凑近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看来小妹喜欢被人大卸八块。”
一句话刚说完,苏晴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啊对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苏妤满意颔首,接着,又转向鸣剑阁的几人,“回去跟你们变态阁主说,我什么东西都没丢下,让他不要自作多情。”
几人对看了几眼,默默退出房去。
苏妤紧跟上前,几人刚走出房间,她便狠狠在门上踹了一脚,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