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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静远和巧巧成亲已经有五个多月了,但是巧巧还没有传出有怀孕的消息来,对此,赵杏花不禁默默地焦心、着急,小老太太也在热烈地期盼着新重孙子的到来,汪静远的娘在汪静远刚成亲那会子是最着急的,那会子动不动就催促汪静远快点给他生个孙子出来,但现在她反而绝口不提这事了,因为她曾经就有过间隔六年没有怀孕的经历,所以她在心里特别理解和体谅着巧巧。1^^^5^^^1^^^大家都心知肚明,心里都带着着急和期盼,但是谁也不开口说出来,都怕会给巧巧和汪静远带来大的压力。
汪静远和巧巧的相处依然是十分的甜蜜而亲近,但是两人都因为同一件事情而各自怀有无奈与挫败。汪静远对巧巧的一片深情让他特别渴望拥有一个他和巧巧共同的孩子,一想到他和巧巧的孩子,他的心里立马就变得柔软而温暖,但是巧巧现在的抗拒态度让他很费解,也让他感到无奈和挫败。在静静的夜晚,借着淡淡的月光,静静地看着正在自己怀抱里熟睡的巧巧,汪静远的心情深沉、平静得如同远海中的海水、如同夜色,但又带着许多星光般的温柔,同时,他的脑中却是忍不住在思绪翻滚,猜度着巧巧不愿生娃娃的原因?担心着巧巧是不是在心里害怕?思索着怎么让巧巧放下害怕而来依赖自己、相信自己?
汪静远用温柔和体贴在等着巧巧的点头答应,他担心巧巧会因为催促而害怕和烦恼,所以他便在生娃娃这件事情上始终静静的,如同不在乎和忘记了般,他希望自己的真心和呵护能够打动巧巧的心,让她相信和依赖,不再害怕,希望时间能够改变巧巧的想法。
在生娃娃这件事情上,巧巧在默默地坚持的同时,也在矛盾中挣扎着。现代的教育和所了解的科学常识让她不敢和害怕过早生育孩子,她担心自己会因为身体尚未发育成熟而导致难产,在这里,难产差不多就意味着死亡了,同时,韩招弟的例子也让她担心着自己会不会也像韩招弟那样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地怀孕、生产,对她来说,那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是她所无法承受的,她想都不敢想,若是自己过着那样的日子会是怎么个模样,是会在沉默中爆发,还是在沉默中消亡,亦或是在沉默中永远沉默着下去?是会被折磨得疯狂,还是会变得庸俗不堪,亦或是奇迹般地安之若素、坦然承受?
同时,她所受到的赵杏花的教导以及在这里生活着的十六年中所感受到的贤良、温顺、慈孝以及以生孩子为己任、为本职的女性文化,让巧巧既敬又畏,而汪静远对她的所有的好,又让巧巧不禁觉得愧疚难当,同时,巧巧在与汪静远的相处中越来越动心,感情的产生、存在与增长,让她原本心中的坚持发生动摇。因为矛盾,巧巧不禁越来越迷茫。
不管是迷茫、愧疚、矛盾、挣扎、无奈、挫败,还是期待与焦急,生活都依然在继续。
六月下旬,农忙时节。眼前,家里有三亩稻田需要收获和抢种,其中一亩是汪静远和巧巧的,另外两亩是小老头和小老太太的,这几年两个老人干起农活来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就只种了两亩的口粮田,往年汪静远都是趁着学堂里放假就回来帮他爷爷奶奶收稻子,今年阿明和阿白也大了,也都跟着回来帮忙了。而汪静远的大伯、二伯和小叔家因为他们自己家的农忙任务就已经很繁重了,所以根本就抽不出人手和时间来给两个老人帮忙,而且,小老头和小老太太若是有空闲了,还得时常去给他们帮忙干活。汪静远依然坚持着绝不让巧巧下田或干重活的“自家传统”,而又因家里的杂货铺需要人陪着巧巧一起看管,所以今年小老太太也没有去下田收稻子,反正家里农忙干活的人手已经足够了,也不缺她这个老太太了。
家里的三亩稻子并不多,因此任务并不繁重。小老头带着汪静远作为家里的主力军,在田里风风火火地忙碌着,尽情地挥洒着汗水,小老头直立地站着,用打谷机在给稻穗进行脱粒,汪静远弯腰拿着镰刀割稻子兼用箩筐挑谷子去打谷场,八岁的阿明和阿白轮流着一个晒谷子、一个跟着汪静远割稻子,几人花了一天的时间把稻子收获完,然后又花了半天的时间犁田,再半天的时间把秧苗种上了,剩下的就只是等着太阳把谷子晒干,然后归仓了。
对阿明和阿白来说,这样的劳动并不十分辛苦,而且他们俩在村子里玩得很高兴。晒谷场上有一大帮负责看谷子的小孩,大家一起拿着树叶吹哨子;拿着工具捉来打谷场里偷谷子吃的麻雀,然后用树枝生火,把麻雀烤熟,分享着吃掉;捉来蝉、蚱蜢、以及许多其他的会飞的虫子,用线绑住虫子的腿,手握住线头,让虫子不停地飞着,倒是有点像现代的孩子玩遥控小飞机;下午大家又一起去河里游泳、洗澡……阿明和阿白平时都住在镇上,这会子完全被村里孩子的那股子野性给征服了,心也跟着野了起来。
第一天收完稻子回家的路上,阿明和阿白两个小孩一边蹦跳着,一边冲着汪静远兴奋地叫嚷着,汪静远耐心地听着,一边愉悦地笑着。
“大哥,小盐好厉害的,他居然会用树叶吹出好听的曲子来,跟吹笛子的声音一模一样。”小白非常佩服地说道,语气随着心情抑扬顿挫,脸上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是在告诉着汪静远: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太神奇了,但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