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我找席士毅,他带走了我的儿子!”
“姑娘,你这理由编得太荒唐了,你才多大,哪会有个五岁的儿子,听我的劝,赶紧回去,免得惹了不该惹的人,席家的大少爷和二夫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起狠来,捏死你比踩死一只蟑螂还简单,而且这事明显你也有不对的地方,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拜金,都想嫁豪门,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能……哎呦……”
皛皛杀气一现,直接往警卫员的腹部送了一拳,又快又狠,当然力道还是放小了,否则以她的能耐,直接可以将人击晕。
但警卫员也不是吃素的,好歹是退伍军人,还是武警队的军人,虽然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但很快有了反应。
他捂住挨了一拳的肚子,“你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这社会可真让他看不懂了,做情妇的也都开始练武了吗?
席家这位大少爷的口味还真多种多样啊。
“少废话,你要想打的话,我奉陪!”
康灥被席家人擅自带走,她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又碰上这么个警卫员,是怒上加怒,整个人都已炸毛。
既然他不肯通报,那她就打进去,她就不相信席家是龙潭虎穴。
警卫员做出攻击架势,“姑娘,我警告你,我是配枪的!”
“木头子弹能有什么用!”
他不过是席家的警卫员,和负责银行金库的押运车保卫员一样,枪是真枪,里头却不是真子弹,而是起到唬敌作用的木头子弹。
她是特警队的教官,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你……”
“我不想和你再啰嗦,有本事你打赢我了再说!”
她很少以武论理,万不得已绝不会动武,但今天她要破例了。
因为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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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主楼东侧二楼原是席士毅的卧室和独立盥洗室,且有一秘密暗道,生紧急情况时可从暗道直达楼外,现在卧室与盥洗室已打通,但暗道仍然保留着。
整个主卧室有六十多平方,原本寂静的空间此刻全是人,脚步声纷乱的响起,席家所有的仆人都在里头了,追着一个小娃娃乱跑。
“小少爷,你快停下!”气喘吁吁的声响在沙旁响起,一个胖墩墩的妇人边说,边扑了过去。
康灥飞快的从沙上跳了下去,身体一转就往别处跑去了。
杨伯想上前拦截,小家伙却灵活的从他腿边窜过,一点没给他机会,地毯上东倒西歪着不少器物,都是刚才捉他时,摔在地上的,杨伯深怕他跌跤,呼喊道:“快,快,追上去,别让小少爷摔了!”
七八个佣人立刻追了上去。
“小少爷,那是老爷最喜欢的烟斗,你不能拿!”那可是翡翠烟斗,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古董,价值连城啊。
康灥拿着翡翠烟斗跑到边上,对着一只青花瓷花瓶瞅了两眼。
佣人们见了,连忙惊呼,“快来人,拿走那个清朝的花瓶,不能再让小少爷给摔碎了!”
他刚才就摔碎了一只清朝康熙年前的宝龙花瓶。
一群人有赶忙上去护着古董。
康灥身形灵活的一一躲过,看到前头的有个多宝阁,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他常和桂花一起爬树,这点根本难不倒他。
杨伯追了过去,见他像只猴子一样的攀上了紫檀木的多宝阁,急道:“小少爷,别皮了,赶紧从上头下来!”
“不要!除非你让我回家!”
“不是说了嘛,吃好晚饭,我和老爷就送你回家!”
“我不要,我要回家吃饭!”
小家伙正在气头上,本来秉着尊老爱幼的原则,又在杨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请求下,他才去见那个叫曾爷爷的老妖怪,没想到老妖怪二话不说将他拽进了车里,直接锁门吩咐司机开车。
安全起见,他没在行驶中瞎闹腾,等车停了,他很礼貌要求要回家。
两个老头子却不许,他都那么给脸了,他们竟然还拒绝,一开始说好是看一眼,这都好几眼了,还不放他回去。
这分明是绑架!
他气得鼓起了腮帮子,顺手从多宝阁上拿起一个看上去很漂亮的碗,往地上一摔。
给脸不要,那他就撒泼,看谁厉害!
碎裂的声音一响起,追着他的一群佣人脸都白了。
“小少爷,这可是清朝的鲤鱼……”
“不放我回家,我再摔!”康灥打断佣人的话,作势又拿起个鼻烟壶,黄底,上头画着一只惟妙惟肖的波斯猫。
一看就知道又是古董!
“小少爷,您先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来了不过两个小时,席家的损失却已经足够再买套大别墅了。
“不下来,有本事你上来!”他现在只想回家。
席士毅就坐在不远处的红木椅上,一口气喘得像被注饱水的牛一样,上气不接下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皮的孩子,简直就是一只大闹天宫的泼猴啊,但见康灥爬得高,却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担忧,对着杨伯喝道,“快找人抱他下来,摔了怎么办?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围上去护着!”
“是!是!”
一群人冲到多宝阁前,小心翼翼围着多宝阁。
“小少爷,下来吃蛋糕好不好?”
“不要!”
“那……那巧克力呢?”
“不要,我不要吃你们的东西,你们都不是好人!”
一群骗子!
要敢再不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