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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吉真的是很在乎子柏风的看法,第二天一早,子柏风刚刚从锦鲤云舟之上跳下来,登上了码头,就看到丁三吉站在那里。
落千山也早就在此处等待了,他虎视眈眈地看着丁三吉,把丁三吉吓得瑟瑟发抖。
&职见过府君大人!”看到子柏风登上台阶,丁三吉连忙深深躬下身去,一脸恭敬。
&必多礼。”子柏风对落千山点点头,然后对丁三吉虚扶了一把。
&君大人,今天卑职是来负荆请罪来了。”丁三吉又低下头,看那样子,如果子柏风不说话,他就要跪倒在地了。
子柏风当然不能让他跪下,他虽然贵为府君,和乡正之间的差距,却没那么大。
&没有犯罪,何必负荆请罪?”子柏风背负双手,当先前行,丁三吉在他身边侧着身子,一溜小跑,落千山手按长刀,眼睛盯着丁三吉的脖子,心想如果柏风要看他的头的话,自己要怎么出刀呢?反手出刀?背身出刀?还是直接一刀?
丁三吉被他盯得全身发冷,连忙换了一个方向,又低下头,道:“府君大人高瞻远瞩,收容流民,我却不知好歹,反而向上峰状告府君大人,实在是死罪!”
&嚓。”落千山腰间钢刀的卡簧已经弹开了。
丁三吉吓得全身一颤,连忙大叫道:“但是卑职实在是没有丝毫的恶意,实在是……实在是西丁乡受灾太过严重,若是乡民都变成流民跑了,良田无人耕种,会影响日后的收成,卑职全是一片公心,一点私心也没有!”
子柏风微笑点头,道:“我晓得。”
他心中也在偷笑,情不自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落千山时,这家伙还是那么喜欢砍头,当初用来吓唬自己的那招,现在用在了丁三吉身上了,而自己变成了府君……
只是,丁三吉却不是自己,看他的样子,似乎要吓尿了。
&说你西丁乡受灾严重,我只看过你呈上来的汇报,似乎受灾并不是特别严重,莫非你丁三吉恶意瞒报?又或者本就没有那么严重,你丁三吉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落千山舔了舔嘴唇,看来这家伙的脑袋在脖子上呆不长了啊!快点,别吊人胃口,死得干脆点!
丁三吉只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又向前跑了几步,完全变成弓着身子,倒退着走了,就是为了离落千山远一点,别提多辛苦了。
&君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我西丁乡实地视察一番,就知道了。”丁三吉连忙道。
&好,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子柏风点点头,道:“我早就想去西丁乡看看西丁乡到底受灾多重了。”
单从灵气的薄弱程度上来看,西丁乡确实是整个蒙城灵气最薄弱的地方,受灾应该是最严重的,但是不实际看看,子柏风也不敢下定论。
&山,你若是有事就去吧,我和丁乡正一起去一趟。”子柏风道,落千山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丁三吉的脖子,这才抱拳应是,转身大步而去。
子柏风停下脚步,道:“丁乡正,你如何来的蒙城?不如一起乘我的座驾吧。”
&个……小人备了车马……”丁三吉连忙道。昨天他请主薄去了西丁乡,穷乡僻壤的地方,主薄呆不住,只是转了一圈就回来了,他找地方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就来这里等着子柏风了,此时终于等到了。
&去西丁乡,足有百多里,虽然有我的神木路,却也太慢了些,恰好我的座驾就在此处,我们就乘坐我的座驾吧。”子柏风打算把整个蒙城的十六乡都走访一遍,今天就先从西丁乡开始吧。
两个人转身,又延原路返回,码头上,那水师的管事正在掰着馒头喂两只锦鲤呢,锦鲤的胃口很刁,不怎么喜欢馒头的味道,吃了一点就不吃了,水师管事一遍嘀嘀咕咕一边向自己口中塞,看到子柏风回转过来,差点吓尿了,连忙跪地问好。
子柏风也不怪罪他,这年月,地主家都没余粮了,两只锦鲤在水里是霸主,什么没吃过,反正伙食肯定比水师的好。
丁三吉跟着子柏风上了船,不敢坐下,在船舱里佝偻着身子坐下,子柏风让了几次,他才小心坐下,悄悄偷眼打量。
子柏风的锦鲤云舟,早就已经闻名蒙城,但是真正有资格乘坐的,也就是府君、先生、主薄、落千山以及下燕村民等寥寥十数人,主薄还是沾了府君的光。
这船行极速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有做过这艘船的人,绝对想不到这船快到了什么程度,正如没有坐过超跑的人,不会知道超跑的速度。
两只锦鲤此时比之半年前,体型又大了许多,速度更快,云舟也一直吸收子柏风的灵气,本身更加轻盈坚固,落在水面上,吃水线低的惊人。
正所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不论是兽吼还是渔号,丁三吉就没听到一个完整的声音,刚刚听到声音,那声音就已经被甩下,余声就消失不见了。
西丁乡也在九燕乡的西南方,恰好要穿越九燕乡,一路上遇到了许多的村民,听到哗哗水响,就在岸边行礼呼喊,可见子柏风极受爱戴。
丁三吉也忍不住想,如果乡民也如此爱戴自己,那就好了。
转念又摇头苦笑,恐怕他们不骂自己就好了。
一刻多钟,云舟就穿过了九燕乡地界,前方西丁乡已经遥遥在望。
&在那处码头上岸吧。”子柏风看到前方有一处码头,让两只锦鲤放缓了速度,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