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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齐巡正的日子过的很不顺,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去修理东西时,往往会遇到阻拦。有些地方封道检察,有的地方设卡抓人,有的地方干脆就先挖开了,弄得乱七八糟。
齐巡正往往奔波上一天,才能找到一个机会,修上一个小地方,如是两三次,齐巡正也就感觉到不对了。
正当他打算兵分多路,多处活跃时,却发现,自家的人手少了几个,仔细一问,一个个不是惹事被抓紧了局子,就是喝醉酒和人打架,被人打伤了。
齐巡正虽然知道有猫腻,但是他天性坚忍,还是咬牙坚持着,白天不行,就晚上干,没人跟着,就自己干,这么连日下来,就算是往日的老兄弟,也一个个叫苦不迭,更不要说,刚刚从郭巡正那里接收来的几个新的兄弟了,好在还有几个铁杆咬牙跟着,譬如葛头儿,他自然是责无旁贷,一路跟随。
齐巡正知道定然是背后有人下绊子,但是他不想让子柏风觉得他这种小事也处理不好,自然是憋着一股火,和那些人斗智斗勇。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齐巡正发现自己一个恍惚,竟然差点在工地上睡着了。
齐巡正已经是个中年人了,西京的秋日清晨,更深露重,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一摸脑袋,糟糕,有些发烧了。
看来是连日的疲劳,已经透支了。
看来必须要回去休息一下,吃些药,在床上躺一会了。
还有三天的时间,稍微休息一下,再赶赶时间,还来得及。
齐巡正这样想着,又叫了几个同样是咬牙坚持着的老兄弟,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先回去休息,好好想想办法。”
就在此时,齐巡正看到清晨的薄雾中,隐约出现了几个人影,这几个人影都各自拿着什么东西,齐巡正定睛看过去,一群七八个街头混混样的痞子,手里拿着刀枪棍棒。
&是你们这群混蛋,大半夜的在这里敲敲打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当头一人找了一个借口,就先呵斥上了。
&弟们,给我打!”另外一人怒喝一声,七八个人都冲了上来,有两三个直接冲着齐巡正冲了过来,“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
&大,他的腿已经断了!”
&就把另外一条腿也给我打断!”
齐巡正顿时知道,这些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心中满是愤怒,却也不忘记了自己的兄弟们,对他们大声喊道:“快跑!”自己就挥舞着拐杖冲了上去。
若是平日里,兄弟们整日干粗活,力量一个比一个大,倒不见得打不赢这些人,但是现在,他们一个个体力和精神都透支了,想要和这些吃饱喝足的小混混打架,那可是力有未逮。
&呦,这老小子厉害!”齐巡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着,就啪一声打在了一人的小腿上,那人嗷一声,就抱着小腿跪下了。
齐巡正觉得自己肋下夹着的拐杖自己动了起来,虎虎生风,带着他都如同陀螺一般旋转起来。
&拐,你好厉害,小拐,加油!”齐巡正忍不住喊了起来,这根子柏风送他的拐杖,实在是太有灵性,有些时候,齐巡正忍不住把它当做一只小狗小猫,甚至是个小孩子来对待,甚至还起了一个名字,在没人听到的时候,小心叫叫,却不好意思在人前叫。
&我铁拐齐!”齐巡正就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和那些人打在一起。期间身上挨了多少下,他也不知道,反正只要和他对上,就定然被他打得抱头鼠穿。
另外一边,葛头儿拎了一根撬棒,拿在手中,水火棍法施展得水泄不透,齐巡正讶然道:“小葛,你这棍法不错啊,哪里学来的?”
&他那里学来的,打他奶奶的!”葛头儿这边也是奋不顾身,他刚刚学了一点皮毛,仅仅入门的练气功夫,但终究是入了门,比普通人还是要强上不少,加上平日里欺男霸女惯了,很是习练了一阵子的功夫。
正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这种速成的功夫,他还是舍得下功夫的。
看齐巡正和葛头儿都发威了,其他人也都抖擞精神,和小混混打在一处,不多时,就分出了胜负。
小混混们一个个哎哎呦呦倒在地上,呼痛不已,齐巡正这边也不轻快,有好几个人是真的头破血流了。
就在此时,又有一群人影从薄雾中冲出来:“什么人在此打架闹事,都给我抓起来!”
一个巡正带着十来个人从薄雾中冲了出来,齐巡正连忙道:“误会,这些流氓前来滋扰工地,我们乃是监工司知正院的人,我是知正院巡正齐……”
&管你是什么人,都抓起来,让你们老大来领人!”那巡正却是不等他说完,直接大手一挥,打断了他。
这巡正正是和郭邮局等人商量时,那位身在监刑司的郑巡正,他能够无视齐巡正,自然还是因为齐巡正没有穿官袍——干活的时候,总不能穿着碍事的袍子不是?
齐巡正刚想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的信物,就被两三个人七手八脚按在地上,还有人趁乱踢了他几脚,小拐挣扎了几下,想要出去再打这些家伙一顿,被齐巡正紧紧抱住,他担心这些人会毁坏小拐。
齐巡正被按住,其他人也只得束手就擒。
&带走!”郑巡正带着人押着齐巡正等人去了,只留下满地的各种工具。
子柏风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才知道此事的,还是落千山来找他,才知道这事。
这几天齐巡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