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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风就要出去给郑巡正点颜色看看,反正他只是少年,就算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不过是落个年少气盛的名声,他也不打算亦步亦趋地在这里熬资历,本来就打算搏出位,所以心里是一点负担也没有。
落千山却是伸手拉住了他,小声道:“你别动手。”
子柏风身为知正,和郑巡正动手,会让人看笑话,而且白知正也在,子柏风当面打他的下属,他管还是不管?总是不好。
落千山却是自己转身走上前,一把拽住了郑巡正,把他拽出了门去,众人就听到他说道:“郑巡正是吧,我来知正院这几天,你可是对我多处关照啊,今天既然有机会,不如咱们兄弟俩好好聊聊?”砰砰两声闷响,落千山又在强调:“啊,好好聊聊?”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闷响:“郑巡正你怎么不说话呢?莫非是看不起兄弟?我知道你郑巡正厉害,不如指点兄弟两下?唵?指点指点啊!你他娘的给我说话,你说话啊!”
子柏风不用看也知道,现在郑巡正定然是被落千山打得像个麻袋一般,子柏风见过之前落千山教训人,先是当胸一拳打上去,就把对方打懵了,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这种高端技巧,子柏风是学不来的,落千山却是熟练极了。
&这个兄弟……”子柏风叹了一口气,这确是落千山为了维护自己,完全不顾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来了,“还请白大人恕罪,今天是子不语太唐突了,日后子不语定然亲自带上厚礼,上门道歉。”
&里的话。”白知正摆摆手,“千山兄弟的性子,非常合我的口味,而且我想教训这个郑巡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知正面沉如水,“这郑巡正,自持自己主管刑侦事宜,对刑侦、侦查等各种手段熟悉,便以为自己可以被特殊对待,对同僚极为傲慢,对上官的命令阳奉阴违,我本不打算和他一般见识,但这些天他却是变本加厉了。”
&不相瞒,我监工司知正院的一名巡正郭邮局也是如此,故而我将其架空,今日这事,想来和他也脱不了关系。”子柏风摇头,原来这些入门帮的巡正们,已经嚣张到这种程度。
&让千山兄弟过来帮我,也是希望能够帮我破局。”白知正摇摇头,“现在看来,不把郑巡正拿下,想要破局,纯是痴心妄想。”
&巡正!”白知正提高声音,喊道。
&落千山闻声,把门推开一条缝,目光炯炯地看着白知正,等着他的命令。
在他身后,郑巡正已经躺在地上了,现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真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落千山到底是怎么修理他的。
最可怕的是,即便是他面上满是痛苦,张口想要大喊大叫,却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类似小狗哀鸣的声音,分外可怜。
落千山和子柏风是一样的脾气,不惹他们就罢了,惹了他们,别说自己死了,说不定身后的人也会遭殃。而子柏风最恨的就是,打不过自己,找自己身边的人麻烦。
细细数来,子柏风已经灭了两个宗派了,灭人满门这种事情,他太轻车熟路了。
这郑巡正,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惹的是谁,他们还以为都是那些西京出身的好好先生们,任由他们拿捏呢。
看到郑巡正的惨状,白知正面皮也抽搐了一下,他刚才和子柏风说客套话的时候,怕是没想到落千山竟然下了这种狠手。
不过此时已经骑虎难下,白知正心中一狠,道:“落巡正,郑巡正寻衅滋事,以权谋私,冒犯上官,私设刑堂,我命你将其关入禁闭室,我会将其劣行禀报上官,再行定夺。”
&落千山干脆利落一拱手,拖着郑巡正的一条腿就走了。
&知正,在下真的是羞愧万分了。”子柏风苦笑,白知正这是自损实力,力挺他了。在座的人自然知道郑巡正是为什么而被关入大牢,但是这种事情传出去,定然会传成白知正畏惧他子柏风,屈服于子柏风的淫威之下云云。
同为知正,子柏风当然知道一个知正院里,人心的凝聚是多么重要。
&我管教不严,放纵恶行,如果我当初像子大人一样快刀斩乱麻,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论如何,不语羞愧。”子柏风站起来,对白知正一躬到底,“今日不语欠了白兄一个偌大的人情,日后白兄但有所命,只需修书一封,不语莫敢不从。”
&大人客气了。”白知正摇摇头,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结下了一个什么样的机缘,当着外人的面处理自己的下属,终究是不爽,但此时子柏风的低姿态,却让他的心中好受了许多。
&大人,我这个兄弟落千山,虽然看似粗豪,实则胆大心细,如果白大人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让我这个兄弟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子柏风道。
白知正点点头,显然对子柏风的这个提议,也有些心动。
落千山不但是子柏风的兄弟,还是望大人的义子,他自然不可能冷遇落千山。
但此时,却不适合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谈下去。
&然子大人来了,机会难得,晚上便由我做东,咱们一起喝几杯。”白知正话锋一转>
&敢麻烦,我这几个兄弟,还需要赶快医治一番,白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待过几日,由我做东,请您去碧水楼。”子柏风笑道。
两个人互相客套了一番,白知正也知道子柏风不可能留下,再则他也有许多事要处理,便不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