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杀人者为西皇宗门下弟子关故日。”非间子站出来,躬身一礼,大声回道。
&宗主,我颛而国修士的会议,为何会有西皇宗的修士在场?”子柏风冷冷一笑,明知故问。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是这个问题,却是很难回答。
&非,你想要剥夺了我鸟鼠观的名额,却是打算献给其他门派吗?”子柏风继续明知故问。
这本就是众人皆知的问题,但是却是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问题。
&侯爷哪里话,关故日乃是犬子,见有人对在下不敬,这才出手,此事和西皇宗没有半点关系。”关崔阳连忙道。
&西皇宗没有半点关系?”子柏风冷冷一笑,“那你是说,此事你观日宗一力承担?”
关崔阳皱眉,然后一咬牙道:“正是。录民宗破坏宗派团结,煽动人群,自有取死之道……”
&话!”踏雪哪里耐烦和他啰嗦,踏上一步,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在我家小侯爷面前,哪有你狡辩的份!”
&主,请容许我拿下关故日,听候发落。”非间子也唯恐天下不乱,他把身上的巡察司道袍一甩,直接露出了身下的鸟鼠观道袍。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子柏风胆大妄为也就罢了,非间子的作为就连高仙人都愣住了,这是向死里得罪西皇宗的节奏?
他们自然不知道子柏风为什么那么有恃无恐了。
现在整个死亡沙漠和蒙城地界都是他的地盘,真仙进去也要脱层皮,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他们再怎么作死,向死亡沙漠里一躲,谁敢进来找他们麻烦?他们胆气壮了,行事自然也就强硬了。
往日里飘然出尘的少年修士,现在和子柏风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也沾染了一身的土匪习气。
&有国法,家有家规,关故日无故杀死同道,理应收监送审,非间子,你去拿下关故日。”子柏风点点头。
非间子恭声应是,一晃手中的玉簪剑,展翅疾飞,直射关故日,大喝一声:“关故日,速速束手就擒!”
&也想那么喊一声啊……”踏雪一脸羡慕地抬头看着。
&手!”关崔阳怒喝,关故日那是他儿子,他岂能让别人随意欺负?虽然他对关故日的实力有信心,但若是有那么一个三长两短,他岂能甘心?“非柏子,我敬你曾经为颛而国立下汗马功劳,让你三分,你不要得寸进尺!”
子柏风面色冰冷,看了一眼高仙人,冷冷道:“关崔阳,我念在面仙大会临近,不愿内耗,所以没有和你一般见识,莫非你以为,我灭得了中山派,就灭不了你观日宗?”
&我观日宗?你倒是试试!”关崔阳哪里肯嘴软,子柏风冷冷一笑,他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挑衅。
他手中握有一张卡牌,技能卡“天火坠日箭”,抬手就要直接丢出去,灭人宗派这种事情,做了那么多次了,为什么总还是有人让他“试试”?
&了!”高仙人可不想真的直接让观日宗灭宗了,到时候他麾下的力量就更弱了,岂不是更麻烦?
&宗主,罗启子,今日大会,是我颛而国内部的大会,任何不属于颛而国内部的宗派,皆不可暗中操纵,否则就是与我巡察司为敌!”
子柏风都敢于为了他直面那么强大的敌人,他怎么能够置身事外?
这就是他给关崔阳下达的最终通牒。
关崔阳面色涨得通红,想要说些狠话,但是看到高仙人那凶狠的眼神,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堵在喉咙里,说也说不出来。
&子安敢!”那边非间子疾飞而出,直射关故日,厉青田怒喝一声,从半空拦截而至。
&哈,我来!”踏雪抬眼一看,顿时大喜,狂冲而上,拦住了厉青田,抬脚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关故日虽然是天才,但是非间子何尝不是天才?西皇宗虽然是大宗派,但是先生更是深不可测,两者战在一处,一者剑光如金凤降世,一者剑光若白电猖狂,一时间斗了一个难分难解,但斗了几招,就看到白光渐渐压下了金光,这位关故日,在非间子的面前,却还是不够瞧。
另外一边,踏雪和厉青田斗在一处,厉青田胜在有武器,可是踏雪的天赋技能更加诡异异常,轻重缓急,变幻莫测。
轻则微尘皆可容身,重则泰山一脚踏崩,缓则如羽毛飘落,急则似绿电贯空。
那飞剑,不论是被他的手掌拍中,还是被蹄子踢中,有事突然粘滞在空中,动弹不得,有时又如同被万钧巨力击中,直飞天际,厉青田空有一身的力量,却是半点也发挥不出,被踏雪玩弄于股掌。
&了,住手!”关崔阳怒喝一声,冲向了子柏风的方向,一道剑光****子柏风的咽喉,这是围魏救赵之计,如果能够拿下子柏风,那其他的危难,定然顷刻自解。
&下!”子柏风冷冷道,他身上无形的气势冲天而起,似有似无的威压有人完全没感觉到,但有人却觉得自己肩膀上突然压上了一座巨山,关崔阳脚下踉跄了两下,却是一动也动不了了,不,不是动不了,而是有一股巨力压着他,让他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看起来就像是子柏风的冷冷一喝直接把他喝退了一般。
&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他的话语一出,就像是言出法随,难言的阻涩之力充斥天地。明夷本就是日入土中,万事阻滞,明夷长老所修炼的明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