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浓墨从笔尖滴下,已经写到最后几个字的一篇锦绣文章,顿时多出了一个墨点。
子柏风顿时纠结了,放下笔,低头看着那个墨点。
以子柏风的书法造诣,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罕见的失误,别说墨点了,就算是偶有笔画没写好,对子柏风来说,都算是失误。
之前子柏风写的很顺,一路写下来,一气呵成,不论是气势还是想法,都如此的连贯。
但是就在刚才,他突然手抖了一下,心中突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然后那一滴墨就滴落下来,化成了纸张上抹不去的一个污点。
这些日子以来,子柏风呼风唤雨,藏在应龙宗所无法顾及的角落里呼风唤雨,一切似乎都顺心顺意,他的实力也一直在增长,但是不论他再厉害,再强大,此时也都无法把这滴墨水从纸张上褪去。
是接着写,还是重新来过?
子柏风纠结了。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但很多时候,完美主义者也必须向现实妥协。
是妥协,还是不妥协?
终于,他决定继续自己的文章,他抬起手来,一把扯去了那张纸,在手中团了团,反手丢在了角落里,又拿出了一张纸,提起笔来,刚刚在上面写了一个横。
一股难言的恐惧,突然紧紧摄住了他的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了。
子柏风猛然回头,看向了遥远的西方,那是应龙宗的方向,也是望东城的方向。
&子柏风猛然跃起,冲破了号舍顶上的房瓦,一道绿色的光芒一闪,卡牌:“燃烧妖焰的踏雪”在空中闪现,子柏风跃到了它的背上,一道绿色的光芒,向西方****而去。
&么回事!”亲自坐镇贡院的高山安正在和齐庐思在明远楼喝茶,两个人突然看到子柏风破空而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
&方……”高山安面色一变:“莫非是应龙宗那边有什么变故?”
他来不及和齐庐思多说,匆匆离开,不多时,恰巧在载天府休整的云顾号破空而起,遥遥追着子柏风离去的绿色尾迹,匆匆追赶而去。
&风!”守在门外的非间子面色一变,展翼飞起,直追西方,大过仙君皱眉看着子柏风离去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追过去,不过他看到子府的方向几道人影冲天而起,又回头看看贡院的方向,微微摇头,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不论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是遥远的西方发生的事,不论和子柏风有什么关系,却都和他无关。而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却是自己最喜爱的徒儿的前途。
&风,柏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停靠在载天府北侧的云舟也离地而起,直飞而去,不多时就追上了后面的几人。
这几人飞行的方式都各有不同,子坚靠的是一对机关翼。它微微拍动,却凭借巨大的翼展,产生了极快的速度。
而子坚身边的,平棋长老则是普通的御剑飞行,不多时就被甩下来,恰好看到后面云舟飞来,连忙跳上云舟,又把子坚唤了上来。
但是子柏风却已经放出了数张卡牌,速度一再飙升,不多时,就把他们甩的影子也不见了。
&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孩子……”子坚心中焦急,催促这云舟快点加速,两只锦鲤也从云舟里飞出来,摇头摆尾,拖拽着云舟向前加速,但是前方一片茫茫,子柏风早就不见了,若不是还有云舟飞行留下的些微痕迹,他们都担心自己追错方向了。
……
望东城外,一道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他身穿金衣,背生一对金色羽翼,羽翼每一根羽毛,都宛若是一把金色的小剑,锐气惊人。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那些人立刻就看到,在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人,四肢低垂,满身血污,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柏风在哪里?”这金衣人,不是千剑长老又是谁?虽然身穿金衣,背生双翼,听起来像是金翼长老,但事实上,金翼长老金衣,也没有金翼,在临下山之前,金翼长老被龙须长老派人拦下,正式告知他,他已经被下达了禁足令,在他的调查完成之前,他不准离开应龙宗半步。
最终,就只剩下了千剑长老一个人来,不过千剑长老也并不在意,刚刚神功大成的他,自信心爆棚,其实并不觉得多一个金翼长老会有什么用处。
面对下面疑惑和惊慌的众人,千剑长老把手中的人提了起来,那人微微抽动了以下,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来。
&亲!”赢了和机巧宗的赌约之后,子尘嚣留在载天府,继续帮助子坚,而子尘堂则回来,辅助子华隐管理望东城,此时子华隐前往载天府,他也就是现在望东城地位最高的人。
千剑长老刚刚接近,守土有责的子尘堂就已经飞掠过来,看到千剑长老拎着的人的衣服,心中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此时看到那张脸,顿时惊叫出声。
被千剑长老抓在手中的,不是子华隐又是谁?
子华隐也曾经纵横天下,快意恩仇,这些年的修为更加精进,但是他若是单论战斗力,有怎么比得上本身就是修炼剑法,更刚刚道心永固,凝结成了真正的“剑心”的千剑长老的对手?
只是一招,千剑长老就已经破开了云舟,又是一剑,就已经刺穿了子华隐的身躯,完全瓦解了子华隐的防御,把子华隐拎在手中。
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千剑长老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