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何人?”那云军被子柏风的怒喝震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谁啊你,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将军啊你,我有什么必要非要和你说话啊。
说出这句话时,这云军军士也恢复了警醒与干练,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悄无声息地发出了一道讯息,将自己这里遇到情况的消息传递了出去。
不多时,就又有一艘云舰从远方飞来,船上站着一名金甲将军,看到子柏风,顿时面色一变,哗啦啦一声响,云军之上,诸多火炮突然伸出,如同河豚突然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这人不像是刚才那军士一般孤陋寡闻,却是认识子柏风。
既然认识子柏风,自然也知道子柏风的身份,现在子柏风虽然还没成“钦犯”却也差不多了,关于子柏风的传说,就算是被人强力压制,却也愈演愈烈,了解子柏风者,为子柏风惋惜,立下天大功劳,却最终被皇帝所妒。
不了解子柏风者,却把子柏风当做了乱臣贼子,对子柏风视若眼中钉,看到子柏风之后,眼中就只剩下俩字:“军功!”
眼前这名云军将领,显然就是后者。
子柏风眯起眼睛,看了过去,这云军身上的服装,和子柏风所熟悉的有些不同,似乎并不是载天府当初驻扎的云军,应该是另外一支军队。
&柏风,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那将领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声音都有点颤抖,子柏风啊子柏风,你身为朝廷钦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就算是你法力通天,面对我精锐云军,难道能让你跑了不成?
那一瞬间,子柏风有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自己离开载天府这才多大点时间,就连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自己叫板了。
先不说现在自己明面上还是南国的“北文侯”,至于皇帝现在还承不承认……反正子柏风没见到过半个公文说自己这北文侯不算数了。
虽然不曾有品级,但一名外姓候,理论上是一品大员,当然因为没有实权,至少也是三品以上的待遇,你一个小小的云舰舰长,撑死了是六品七品,竟然敢这样对自己嚣张?
再退一万步来说……
你一艘云军的战舰,就敢对我嚣张,你置我身后的云舟于何处。
&肆,见到北文侯竟然不跪!”又是一声怒吼响起,然后有人在空中虚空跪拜,道:“下官参见北文侯大人,北文侯大人万福!”
子柏风抬头看过去,却是一愣,那人也不认识。
眯起眼睛,子柏风打量着这人的穿着,却是本地云军的打扮,他眯起眼睛,道:“你是……”
&人穆秀,曾经在云顾号上服役,有幸见过北文侯大人一面,小人对大人极为敬仰,只是身份低微,从未有机会和大人正面交谈。”穆秀道。
这么一说,子柏风却是想起来,这人曾经是一名普通的云军士兵,子柏风倒是在云顾号上见过他。
看他现在的服色,却似乎是这艘云舰的大副,却是连升了数级。
而看他说话的语气,极为诚挚,对子柏风是真心敬仰,而非权宜之计。
子柏风当初算是送了顾刚一个升官的机会,而顾刚既然自己升官了,这些老兄弟们怎么会忘记?
子柏风微微一笑,衣袖中已经凝聚起来的灵力却是又放开了,他本打算直接打上门去,这穆秀,却让他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在载天州,有人怀念自己,也有人愿意服从自己。
而自己北文侯的身份,虽然皇帝很想收回,说不定也已经收回了,却不曾昭告天下。
换句话说,皇帝那个软蛋放了好多天的嘴炮,把子柏风喷了个狗血喷头,自己也气得直打哆嗦,却竟然都不敢向子柏侯头衔。
子柏风自己都没把“北文侯”这个头衔再当真,因为皇帝和他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恶化到了极点。
但现在,他却发现……你妹的,这北文侯还好使!
既然好使,那为什么不用?
子柏风冷冷一笑,指着刚刚要将子柏风抓捕归案的云军,道:“此人不敬上官,出言不逊,居心叵测,来人啊,给我拿下,待我去问问荣海波,他是如何带军,如何治下的!”
&那金甲将领面色一变,看到穆秀就要对自己动手,顿时面色一变:“穆秀,你敢对我动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敬上官,竟然还敢违抗命令,还不束手就擒!”穆秀那里管他,飞身扑上,就和他斗在一起。
&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穆秀给我拿下!”那金甲将大喝,他也是有一些心腹的,但是穆秀却也有心腹,顿时两边对掐起来。
子柏风看穆秀这边人数虽然少,却有一股悍勇之气,不多时就占了上风,微微点头。
大概盏茶时间,穆秀将金甲将及下属五花大绑,一股脑丢到了甲板下面,看到子柏风眼中有赞赏之色,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向前走了几步,却是又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下去:“大人,求您救救载天府,救救载天府!”
说话间,穆秀的两只眼睛已经通红,他的身边,十多名云军呼啦啦跪了一地,还有一部分人刚才不知道刚帮谁好,此时也迷茫地在一旁站着,目光在穆秀和子柏风身上游来游去,实在是不知道这位一向强势的副手,为什么非要对子柏风如此低声下气。
子柏风心中了然,这些云军,定然是本地出身,载天府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