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子柏风曾经尝试过化形诀,但是力有未逮。
但这次,他几乎将整个珍宝之国的法则都嚼碎吃透,不知不觉之中,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的双手轻轻悬在细腿的上方,在他的双手之下,细腿的身体在渐渐变幻形状,而那依然被子柏风掌握在手中的法则之线,被子柏风直接编织进了细腿的身体里。
午后,细腿在木箱之中醒来。
芬芳的稻草气息,还有身边小狗们的奶香味,细腿的腿猛然抽动了一下,就被惊醒了,冲入鼻子的就是这些气息
耳边回荡着细微的鼾声,细腿轻手轻脚地从木箱中走出来,落在地上,眼前是一张床,床上,一个清秀的少年正在酣睡,他的手中还抓着一本书,被弄皱了,搭在床边,差点就要掉下来。
细腿摇摇头,轻手轻脚将那书本咬住,放到了一边,站在床边看了那少年一会。
她记得这个少年,那么熟悉,名字就在耳边,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睡着的木箱子,木箱子里,小狗崽子们正在酣睡,一个个肥肥圆圆的,说不出的可爱。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窗口,被一面铜镜反射进来,在墙上投射出了一道明亮的光斑。
细腿有些迷茫,这是在哪里,而她,为什么又在这里?
细腿悄悄走出门去,就听到外面敲锣打鼓,欢声笑语。
“吱呀”一声,细腿顶开了破旧的柴门,沿着一条小道,向着那喧哗的地方走去。
“快看,快看,柱子叔出来了”一个光着脑袋的小家伙从她身边跑过去。
“那就是新娘子”更多的小孩欢呼着从她的身边跑过去。
她茫然地跟在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黄衣女子。
“新娘子好漂亮啊……柱子叔好福气”
“小石头你说话老气横秋的,跟谁学的?”
“当然是我哥……”
“先生好厉害,什么都会教给你……”
小孩子们喧闹着,在细腿的身边跑来跑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青年骑着高头大马,兴高采烈地从远方行来。
他的身边跟着一顶花轿,花轿里有一个隐约的身影,纤细,俏丽,看不清面孔。
但是正如他们所说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定然是个大美人。
细腿想要叫,她很想拦住那青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泪水在面上横流。
“不过去吗?”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
细腿回头,就看到刚才那熟睡的少年就站在他身边,微笑着看着他。
细腿摇了摇头。
“如果不过去的话,说不定就永远也没机会了,柱子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少年道。
柱子?别的女人?
是谁?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配不上他……”细腿听到自己说。
“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吗?”少年笑了,“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话,我可以⊥你配上他,但这要承受无尽的痛苦,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就算是再多的痛苦我也愿意……”
“好吧,那就来吧。”少年道。
细腿觉得难言的痛楚蔓延全身,她好像被揉碎了,整个放进搅拌机里,放在火上烤,被磙子在身上碾。
再多的笔墨似乎也无法形容这种痛苦。
可她的眼中就只有柱子和那个身影,他们步入了喜堂,开始拜天地。
“快啊,快啊,快赶不上了为什么还不行,还要多久?”
“你说还要痛多久吗?”少年嘿嘿一笑,“还要一百万年啊等吧……”
“我不要”细腿拼命挣扎,但是那少年死活不让他挣扎,她终于挣脱了,猛然扑了上去,一口咬向了那不知名的背影,她要咬死这个该死的狐狸精,这个勾引柱子的狐狸精
柱子只能是她的
“哎哟”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子柏风猛然缩手,对着刚刚醒来,懵懵懂懂的细腿大叫道:“你于嘛咬人,你属狗的啊”
“嗯?”柱子怒瞪过来,子柏风讪讪一笑,没错啊,细腿是属狗的……
“细腿,细腿,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柱子对怀中的细腿道。
细腿这才发现,她正在柱子的怀中,而柱子的身上,被抓得全是血痕,满脸满身都是,却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滚开,你们两个臭男人”束月幻化而出,从身上脱下了纱衣,盖在了细腿的身上,但是束月的纱衣实在是太透明了,这样盖在身体之上,更显诱惑,束月连忙又脱了几件,帮细腿盖上。
子柏风和柱子一个抱着手呼痛,一个满身伤痕,不知道捂哪里好,在旁边嚯嚯直叫。
“哼,活该,这是你们两个欠细腿的”束月白了他们一眼,对柱子道:“还叫什么?还不快点把上衣脱下来
柱子哦了一声,慌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了束月,束月的轻纱衣服实在是太薄了,几重都盖不住。
束月到底穿了几件衣服啊,子柏风在旁边偷偷盯着束月看,心中很是疑惑。
细腿抬头看了一眼柱子的八块腹肌,顿时又红了脸,娇羞地穿上了柱子的衣服。
她敏感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
此时的她,敏感如同新生儿一般,皮肤娇嫩无比,一点点的摩擦,都能感觉的特别清楚。
她其实从未脱下过那身黄衣,其实那是她的皮毛所化,但现在,那身黄衣却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她,不着寸缕。
“细腿妹子,恭喜你……”束月微笑着看着细腿,“恭喜你胎化成人,从今天开始,再不是妖怪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