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内心最深处的懦弱和渴望,或许就是他出车祸后,会失忆的原因之一吧。
杜箐洗了个澡,用浴帽包着湿漉漉的头发,扶着腰从洗凿里出来。她觉得苏子渊今天特别的不对劲,从公司开完会回来,整个人跟发狂一样按着她使劲扑腾。
漫长的情事进行得仿佛是一长烈的战役,然而这场战役,连战前部署和所谓的主帅喊话都没有,直接进入了兵刃相交的部分。
不过,与其说这是一场情事,倒不如说是纯粹的发泄,做到最后,他连眼睛都在发红,不知是亢奋还是愤怒,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她甚至有点儿被吓着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苏子渊发过这般大的脾气。那种滔天的怒火,像是被压抑了几百年的休眠火山,一下子爆发出来,岩浆喷得老高。
杜箐在之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直到刚刚被泄的酸胀感给憋醒,这才起身上厕所,顺便给自己洗了个澡。或许是洗浴室的水声太响,又或者是身边没有了那令人心安的躯体,苏子渊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平躺在床上发呆。
杜箐拧开了自己这一侧的床头灯,穿着长衣长裤的睡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脚并用的爬上那张大床。
“苏子渊,起床了。”杜箐轻轻在他脸上拍了下,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再睡下去,今天晚上大概要整晚睡不着了。
苏子渊闭着眼睛,却伸手准确的抓住了杜箐的手,就那样没什么力气的放在自己额头上,整个人显得特别颓然。
“快点起来,要吃晚饭了。”杜箐又伸了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描摹着他的眉眼,温柔的指尖在脸上描画的感觉极好,又带着微微的痒,就像是小猫的爪子在心里挠呀挠。
苏子渊嘴角露出一个笑,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杜箐,只觉得心里都是一片暖洋洋的,觉得她无论干什么,都是那样的熨帖、顺眼。
“我之前没洗澡,你去拿个毛巾过来给我擦一下。”苏子渊坐在被子里,露出精瘦的上半身,锁骨绷出硬实的感觉,让人觉得特别性感。
杜箐一直觉得所谓帅哥,也是分等级的。百里挑一的,那是五官上有些优势,而在这之上的,便称为英俊,在英俊上头的,长得跟人形春\药一样,看谁谁怀孕的,才能称之为性感。杜箐这些年跟着楚封,也算是见识到了不少娱乐圈里头的俊男美女。然而,这些所谓的俊男美女,只能说是三分靠样貌,气氛靠造型,换个造型,这个所谓的英俊美丽,就要大打折扣了。
这些年来,能够称为人形春\药的,杜箐只见过两个。头一个就是楚封,不过,他那张脸只能说是生错了性别,对女人的吸引力比不上对男人的吸引力。另一个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颜二少。
至于苏子渊,单从脸来看,他比不上前头那两位,一天到晚板着一张脸,根本比不上前头两位那骚气凛然的感觉。但是苏子渊最有魅力的地方,就跟他的性格一样,是闷在里头的,脱掉衣服才能看得出来。天生的胫骨匀称,每一块肉都长得特别好。
杜箐转身到卫生间里拧了热毛巾,苏子渊毫不介意的将被子掀开,等着她上手伺候。杜箐红着脸,动作飞快的给他擦了身,溜回卫生间里,好半天才出来。
等到杜箐再次出来的时候,苏子渊已经自己把衣服穿上了,杜箐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现在都还觉得身体没缓过来,刚刚上手给他擦的时候,都生怕擦枪走火,苏子渊又不是个死人,被热乎乎的毛巾沾上去,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脸红什么,又不是没看到过。”苏子渊微笑着,将杜箐勾过来,轻轻啃了一口,领着她下楼吃饭了。
杜箐到现在还不知道今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苏子渊的性格使然,他要是有什么事情,除非自己说,别人问非但不会问出结果,反而会引发他的反感。因此,杜箐如今做的也仅仅只是照顾他的生活,不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静的吃完饭,杜箐在客厅里走了一会儿,最后坐到书橱旁看书。苏子渊坐在她身边,圈着她的腰,两人身体紧贴着,有种在寒冷的夜里汲取温暖的意味。至少对苏子渊来说,确实就是如此。
杜箐悠闲时看的书非常不高大上,大部分都是在苏子渊看来幼稚又可笑的偏杜箐看着里头的情节津津有味,乐此不疲。以往这种时候,苏子渊往往要念叨几句,说她不学无术之类的,不过今天,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保持着沉默,头埋在她肩头,时不时在她耳边亲亲蹭蹭。不带一丝情欲,只是享受肢体接触的感觉。
杜箐一开始还尽力忍着,后来就觉得苏子渊有点儿烦了,她刚刚看到兴头上呢,旁边有个人一直在她耳边亲亲啃啃,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就这么闲啊?”杜箐将书合上,转头看着苏子渊。
苏子渊没说话,特别委屈巴巴坐得离她远了一点儿。他今天上午受的刺激还没恢复,如今又被杜箐嫌弃,苏大少爷觉得特别的心酸。
杜箐捧着书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苏子渊不对劲。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哪里会有现在这般低落无神呢?
“亲爱的,怎么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