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九阳峰靠近峰顶有一处宽阔平坦的演武台,微风阵阵带来不远处大海的味道,让人不觉心旷神怡。
演武台上几十名年轻弟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处,各个摩拳擦掌,神色或激动,或忐忑,或期待。
但是不管怎样的心态,却都是想在峰内小比中拿个好名次,获得师门长辈的认可,赢得峰内奖励,更要为不久之后的宗内大比奠定一个好基础。
而演武台靠山的一侧有个高台,高台上并排几把太师椅,上边也已经端坐着几位中年男女,正望着台下的朝气蓬勃的众弟子低声交谈。
“咱们九阳峰多年来人丁不旺,咱们师兄弟中唯独鲁师弟门下弟子众多,以后可都是咱们九阳峰的中流砥柱啊!”莫青主正满脸微笑的与一个粗眉大眼,五大三粗的壮汉低声谈笑,“看到你这一众弟子,就感觉我九阳峰后继有人了!”
而他口中所提及鲁师弟的弟子却正是前些日子在观日坪上讨好齐啸天,背地里说峰主一家坏话被孔师叔撞见的那一众弟子。
“莫师兄何出此言,我这一群弟子加在一起,也及不上您门下齐啸天师侄一人,作为九阳峰年青一代的大师兄,齐师侄修为高超,为人稳重,可是九阳峰下一辈当之无愧的领头人!”鲁师弟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依旧声若洪钟,让附近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鲁师弟慎言,慎言!”莫青主虽口中推辞,可脸上的笑容却更胜。
“蹬蹬蹬!”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莫鲁二人的相互吹捧。
一身月白道袍的齐啸天今日格外的精神抖擞,此时快步上了高台,拱手施礼道:“弟子拜见师父,见过鲁师叔!”
“齐师侄免礼!我正和你师父夸你呢,你就来了!”鲁不言哈哈大笑。
“惭愧惭愧!弟子才疏学浅,不敢当鲁师叔夸赞!”齐啸天谦让一番后转身对莫青主禀报道,“师父,九阳峰未外出众位师叔都已经到了,参与峰内小比的十五到二十岁的弟子也已到齐。”
原来这峰内小比是针对年纪在十五到二十岁之间,尚未参加过宗内大比的弟子,也算是一个热身赛。
而二十岁以上的弟子或是参加过宗内大比,就不需要经过峰内小比的锻炼,亦或是已经小有所成,开始下山历练。
“只是……只是峰主、温师叔和胜邪师弟尚且未到!您看!要不要弟子再亲自去请一下!”齐啸天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此时声调略微高扬,让关注着此处情形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嗡嗡的议论声尚且没有响起,鲁不言便怒拍太师椅扶手,粗声粗气道:“胜师弟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这些年他当甩手掌柜的也就罢了,平日里把峰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丢给莫师兄一人操劳,今天可是峰内小比的大日子,他作为一峰之主怎能如此怠慢?”
“鲁师弟稍安勿躁!胜师弟也不容易,他贵为一峰之主,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再说胜师弟被誓言所约束有诸多不便,又有家事缠身着实不易!咱们即是同门师兄弟就该体谅体谅!老道我忝为同辈大师兄,多承担一些也是理所当然!”莫青主连忙开口劝解,“再说这离正午时分还有些时间,作为峰主,胜师弟压轴到场也是情有可原呐!”
可莫青主不说还罢,越说这鲁不言就越生气:“哼!莫师兄休要为他开脱!你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脾气好任他胡来,再说了也就是你们这么惯着他,才让他越来越不知轻重。”
“鲁师弟,胜师弟再怎么不是,就算看在师父的面上我们也该竭尽全力帮衬着点他!”莫青主似有些为难,语重心长道。
“胜师弟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不知道闯了多少祸,要不是师父老年得子把他当个宝一般,峰内众人也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处处宠着他,每每帮他收拾烂摊子,他早就被逐出师门。”
“当年师父意外受伤去世!一众师兄弟大半赞同莫师兄接任峰主之位,谁知道温师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份不知真假的师父遗书,让不到三十岁的小师弟接任峰主。大家虽然心有疑虑,最终却也遵从师父遗命!”
“可是胜师弟接任峰主之后都干了什么?不善管理让九阳峰每况日下也就算了!争强好胜得罪同门也就罢了!居然为了给胜邪那小子寻剑被人设计发下誓言不出清源剑派一步,让咱们九阳峰成为笑柄!”
“这些年更是自暴自弃,深居简出,平时都难得见一面,更别说管理九阳峰!这如何对得起师父的临终托付,如何对得起九阳峰的列祖列宗!”鲁不言越说越生气,到最后甚至怒发冲冠,周身气息鼓动,道袍猎猎作响。
“鲁不言!你名曰不言,为何却如此贫嘴贱舌,如同无知长舌妇一般,是谁教你背后议论峰主是非!你这般作为就对得起九阳峰列祖列宗了么?”猛然间众人耳边响起一声清丽的冷笑声。
鲁不言闻声浑身一颤,众人抬眼望去,就见不远处三道人影飘然而至,眨眼之间就到了演武台,人影晃动间已经来到高台之上。
来人正是一身紫色道袍,不怒自威的胜含光、一身天蓝色道袍,美目含煞的温玉如、以及身着玄色道袍,嘴角挂着冷笑的胜邪。
“哈哈哈!胜师弟,温师妹,既然你们来了,那咱们的峰内小比就开始吧!”莫青主站起身来拱了拱手,笑得满面春风,打着哈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