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季耀双手持子母剑,与使用七星宝剑的对手李清寒暄两句之后便战在一处。
只见孔季耀右手母剑攻势凌厉,如疾风骤雨,左手子剑守势圆润,似曲水流觞,攻守兼备,着实了得。
而李清虽用得只是制式武器七星宝剑,可基本功却极其扎实,出剑迅捷,劈砍有力,脚下稳如磐石,比之高力强了不是一丁半点。
孔季耀试探性地与李清硬拼了两招之后,已然知道对方是个劲敌,不敢小觑,不再试探,全力而为,将母剑挥舞如同风车一般,攻向对手。
李清连忙举剑连连格挡,“砰砰砰……”一连串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交击,让交手的两人手臂都隐隐发麻。
孔季耀并不停手,继续挺剑直刺李清防守空虚的中路。
李清明知久守必失的道理,回剑磕飞孔季耀母剑之后,立刻展开反击,拧身转到孔季耀背后反手就是一剑刺向其后心。
孔季耀子剑回转贴在后背,准确无误地挡住李清的七星宝剑,左脚为轴,身体旋转,即卸去七星宝剑的力道,又顺势用母剑再度悍然回击。
双方你来我往,剑光闪烁,身形跳跃翻腾,斗得难分难解。
“季耀的剑法长进不少!”胜含光低声赞叹道。
一旁的孔怀正哈哈一笑,摇头道,“我只是隔三差五回来指点几句,真正劳心费力的都是内子,这些年辛苦她了!”
“是啊!凌霄子师姐这些年不容易!哎……都是我这峰主无能,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胜含光自责道。
“说什么话,若论委屈,为了保住九阳峰基业不落入别有用心之辈手中,胜师弟你才是最委屈的,咱们一世人两兄弟,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孔怀正不满道。
“都过去了,还提它们作甚!”温玉如笑道,“看,季耀马上就要获胜了!”
众人抬眼望去,果然孔季耀一番猛拼猛打之后,突然之间剑走轻灵,连连挽出复杂的剑花,虚晃几招。
让适应了硬碰硬节奏的李清措手不及,一不小心剑招使老,被孔季耀抓住机会,母剑架住对手七星宝剑一带一转,子剑不知何时已经顶在对手咽喉处。
“孔季耀获胜!”何云川依旧作为裁判,高声宣布道,随即转头对落败的弟子安慰道,“李清你的表现得不错!基本功扎实,继续发扬。日后只需注意招式不要太过古板,多些灵活应用,再增加些实战经验,一定会有长足的进步!”
何云川的点评很是客观中肯,至于孔季耀,孔怀正和凌霄子夫妻二人都是高手,他倒是不用越俎代庖,故而也不做评价。
“多谢何师伯指点!恭喜孔师弟!”李清倒是颇为洒脱,对于落败,丝毫不以为意,拱拱手跳下擂台。
紧接着就是胜邪和汤士杰的比试,因为汤士杰是何云川的关门弟子,故而何云川需要避嫌,这场比试由孔怀正做裁判。
“据说汤士杰天生神力,秉性纯良,岁就流浪街头,不过他却不偷不抢,也不乞讨,在码头凭着赶超普通成年人的力气做苦力熬生活,还要受雇主盘剥,无赖敲诈,却还有心照顾其他流浪儿。”
“这些事让下山游历偶遇他的何师伯动了爱才之心,几番考验之后,多年不再收徒的何师伯居然破例收其为关门弟子。今日一见,看样子确实是天赋异禀。”胜邪脑海中回忆着母亲告诉他的信息,与眼前之人对比。
只见汤士杰膀大腰圆,浓眉大眼,眼神清澈见底,虽然只有十七八的年纪,可站在擂台上比孔怀正矮不了多少,浑似一尊铁塔一般。
汤士杰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柄双手巨剑,这柄剑足有五尺长,其中单单剑柄就有一尺有余,剑身又宽又厚,实乃剑中巨无霸,气势十足。
“我的宝剑有点沉,胜师弟可当心着点!”汤士杰粗狂憨厚地咧着嘴呵呵一笑,声若擂鼓,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还请汤师兄多多指点,手下留情!”胜邪一摆拂尘施礼道。
“啊?!不不不!我可指点不了你!而且师父说了,你比我厉害,让我全力以赴,不能大意!”汤士杰一手拄着巨剑,一手挠挠头,瓮声瓮气道。
四周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胜邪明明只是在说场面话,谁知汤士杰如此做答,众人被他这般老老实实的回答逗得哈哈大笑。
就连总是面无表情的何云川也不禁以袖掩面,摇头苦笑不已:“我的傻徒儿,这种私下里说的话也能这么讲出来么!”
“何师兄这位关门弟子倒是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用心教导日后必成大器!”胜含光收了笑意,真心赞叹道。
“哎!峰主就不要笑我了!此子虽然憨厚可爱,我也爱其品性,但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他这般单纯,恐怕行走江湖要吃大亏啊!”何云川不无担心。
“哎……”胜含光想起自己先前的两个徒儿同样天赋惊人,同样良才美质,可也抵不住人心险恶,顿时沉默不语。
高台上众人各有心事,擂台上的两人却心无旁骛地交上了手。
汤士杰挥舞着门板也似的巨剑,却如同木剑一般轻松自在,不见丝毫吃力。
胜邪手中“浮世”拂尘一晃,脚下连连转动,眨眼之间来到汤士杰身侧,尘柄悄无声息点向其腰间笑穴。
谁知汤士杰脚下丝毫不动,双手一挥,门板一样的巨剑忽悠一下已然转至身侧,“叮!”一声挡住尘柄的点击。
胜邪手腕再次翻动,尘尾如猛虎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