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见梁启超不表态,脸色就冷了下来,坐在那端着茶碗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岑春煊到是机灵,立刻起身说道:“委员长公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下官离开广西日久,也是惦念不安,回去后这就准备赴任。”
“嗯,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请示汇报!”李长庚喝着茶水连头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岑春煊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北京的紫禁城里,当初与那位老佛爷对奏时的情景。小心地说了句“是!”便无声地退到厅外。
梁启超虽然风云一时。但对于官场来说,他还接触不到国家权力的最顶层,对于其中凶险也未可知,岑春煊走的太快,他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李长庚自然没时间跟他磨闲工夫,淡淡地问道:“梁先生可还有事要说,茶已经凉了,我让下人给你在蓄些热水。”梁启超这时也有些抹不开面子。摇头道:“水就不必蓄了,老朽之人,头昏眼拙,精力也大不如前,这就告辞了,这个顾问之职怕也是要辜负委员长的一翻好意了。”
李长庚放下茶碗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如此也好,梁先生是作学问的人物。弄一身官职,平白连累了清明。到是不妨作些大学问,在家养儿怡孙一翻来得快活,听说梁先生有一子名思成。是清华有名的学子,到是不妨好好培养一翻,听说他是学建筑学的,这个学问好啊,现在咱们泱泱中华,缺少的就是这样的实干人才。”
梁启超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李长庚的府坻,刚出门口就被等着他的岑春煊拉上马车,上车后梁启超刚要说话就被岑春煊气急败坏地岑春煊打断道:“卓如糊涂啊!”
梁启超有些措不着头脑地说道:“梁某如何糊涂,云阶一一道来?”
“你——,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没领这个顾问委员的官衔?”
“嗯——,梁某年事已高,对于什么顾问不顾问的也没什么兴趣,今天来无非是想见见这个李长庚到是成长是何样的人物,当初他还想随蔡松坡拜在老夫门下,哼哼当初老夫见他一身商贾气息,浮华于表,腹黑于里,人品狂傲,但没有搭理于他。不成想此人与袁容庵臭味相投,几年时光竞然成了气候。今日如此轻贱老夫,定不与他干休。”
岑春煊听梁启超说完,吐他一脸浓痰的心思都有,这人也太无耻了,人家给你官做你闲小,反过头来就骂人家,也不想想刚才当着人家的面自己有多么不要脸。行这就让他好好后后悔,害害怕。岑春煊摇着头说道:“你啊——卓如,枉你精明一世,这个顾问委员会有多大权利你都不知道,就莽撞拒绝。这个顾问委员会是李长庚治国的专门智囊团,或者说是几大派系的平衡机构。现在这个顾问委员会委员也不过才三个人,分别是直系的袁大化、皖系的张树楠、奉系的马龙潭。有了这个顾问委员的身份,不但代表一系首领,更是有福泽子孙稳定派系斗争的意味在里面。”
梁启超听完肠子就悔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不太起眼的顾问委员会竞然有这么多说道。难怪最后李长庚提到我儿思诚,什么建筑,什么人才,这是告诉自已儿子以后不要在接触政治了。嘴上却硬气道:“老夫岂能给李长庚这等小人卖命,哼——我这就发表文章,揭穿他这野心家的真正面目。国内没人治得了他,我就找日本人收拾他!”
梁启超的无忌言语可把岑春煊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可不能让这老家伙胡来,把自己连累了可是要跟着掉脑袋地,先得吓一吓他,稳住这老东西,等自己回到广西,定不在于这老家伙来往。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好。岑春煊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卓如兄果然好胆气,只是有些太想当然了,现在那家报纸敢发表梁老这样的文章,你真当宣传部那些人是摆设不成,你还没回国之前,全国查禁了多少家报社,杀了多少人。你是真没有感受到。就连几年前说过李长庚坏话的那些人,现在你还能看到一个。跟你说这些人罪轻的是在煤窑里作苦工,罪大的就是关在大牢里等死!咱们之前炮制的那些文章是吹捧国民代表大会,吹捧李长庚,那家报社都乐于发表!咱们这次来见他的目地不就是想让他松一松因言罪人吗?”
“我梁某人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老夫在日本大有关系。国内不能发,我就到国外发去,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治得了他的人!”
“即然如些岑某也就不和任公多说了,只是提醒你一下,日本裕仁皇太子就在西安,是李长庚府上的常客,还有李长庚在国外的人脉不是你能想像的。梁先生在自比一下毒士杨士琦如何。杨士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