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颔首:“女孩家的好年纪就是这两年,等过了十八,再想嫁人,就不能这样精挑细选了。若是舍不得出嫁,可以在家里多养两年,但是这亲事还是早一点定下的好。那两户都是怎样的人家?”
薛氏陪着笑脸:“我们府上的情况您了解,我家老爷他一直就在这员外郎的位子上没个长进,又不是什么红差,所以,孩子们的亲事也高攀不得,像孟家那样的条件是绝无仅有的。”
老夫人微微蹙眉:“有话你就直说就是,我还能怪罪你不成?”
“那我就说了。这其中一户,娘您应当也听过,就是咱们京里的老字号福祥银楼掌柜家的二公子,正是少年才俊,而且头脑灵活,生意上能独当一面。”
老夫人毫不犹豫地道:“这福祥银楼在京城就开了三家分号,京外也有不少生意,家底倒是丰厚的,就是这商家毕竟是下九流,不及官家金贵。”
薛氏附和点头:“就是冲着这家境殷实,将来生姐手底下不缺银子,所以没有一口回了。这第二户倒是个人上人,乃是通政司参议,正五品官职,家中同样是良田百顷,奴仆成群,过门便是掌家夫人。只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位参议年岁比安生大上几岁。”
“男人大上几岁不算是缺点,知冷知热的,挺好。单纯听这条件,咱家安生的确是高攀了。”老夫人蹙眉沉吟道。
“倒是还有一户没落子弟,才学倒是一流,相貌也无可挑剔,出身也清贵,就是家境如今不好,怕是还要咱们接济。”
老夫人斩钉截铁地摇头:“贫贱夫妻百事哀,即便是果真出类拔萃,将来还有未可知的变数,一切都说不准,咱们不冒这个险。”
薛氏恭顺颔首:“一切都听娘您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