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婆子笑得愈加谄媚:“那野男人此时应该还在呢!您吩咐婆子盯紧了那浪蹄子,婆子可是一刻都不敢懈怠,脑子里绷紧了弦的。”
“我母亲可知道?”
“夫人已经歇下了,不敢打扰,直接奔着三小姐您这里来了,没敢耽搁。”
夏紫芜一咕噜从床上起来,忙不迭地去趿拉绣鞋:“好她个夏安生,竟然这般不安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野男人!叫上长菁和端午,咱们去看个热闹,看她夏安生还有没有脸面活下去!”
一行人全都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莫名,雄赳赳地直奔安生的院子而去,唯恐去得晚了,再被那野男人闻风而逃。
夏府后宅的各个院子都没有独立大门,一律敞亮的垂花月亮门作为隔断。夏紫芜畅通无阻,长驱直入,抬手将安生的屋门擂得山响。
安生正睡得迷迷瞪瞪,听到脚步杂沓,再看看外间天色,也就是二更光景,疑惑地问:“谁呀?”
“开门!”
夏紫芜气势汹汹,一听便是来者不善。
安生有些犹豫,并不知道她来此何意:“夜半三更的,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房门被狠狠地踹了两脚:“快开门。”
安生心里陡然升起警觉,起身披好外衫,还未来得及上前开门,房间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夏紫芜等人气势汹汹地一拥而入。
夏紫芜与连婆子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将安生一把推至一旁,连婆子直冲床榻,兴奋地掀开了她的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