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点点头:“但凡有点本事的人脾气都怪,这冷神医我看着,来头应该也不小。”
夏紫纤顿时就生出盎然的兴趣来:“他是什么来头,母亲知道么?”
薛氏摇摇头:“我足不出户的,哪里知道这些?就是看他那周身的气度,言谈举止,可不是小门小户的寒酸样。他身上的衣裳看起来不起眼,粗布麻衫,那是咱们不识货,听你父亲说,那可是‘一寸锦一寸金’的流云软绸。还有他今日手里提着的那个药箱,你们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吗?”
夏紫纤与夏紫芜是后来才进了夏府,见识不比安生自幼耳濡目染,皆齐齐摇头:“是什么?”
“沉香木!”
“沉香?!”夏紫纤书读得多,自然知道沉香木的名贵,不由惊呼出声:“用沉香木做药箱?”
薛氏颔首道:“所以说,他家境的殷实可见一斑。”
“那又如何?”夏紫芜冷哼一声,极为鄙夷道:“他纵然是靠行医富可敌国又有什么用,还不只是个下贱的江湖郎中?最最出息,将来能进太医院,给宫里的主子们看病,将脑袋掖在裤腰带上。”
夏紫纤一听姐姐贬损冷南弦,就有些不痛快:“姐姐一直都是这般势利,就是喜欢那泼天权势。听说明年便是大选之年,你干脆进宫做娘娘好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么荣光。”
安生一听夏紫纤这话,顿时身子便是一震,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直冲头顶。